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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了林深,心疼的奔了过来,不管三七二十一抱着林深就往外走,周晓拂惊讶的看着我:
“干妈的力气这么大?”
我推了她一下:“都什么时候了还说这话,你车钥匙呢?”
蔺翌疾走两步拉住我:“我的车就停在门口,跟我走。”
都这个时候了,我也顾不上什么,任由蔺翌拉着我出了门,周晓拂估计是反应慢了半拍,等回过神来后才追了出来,指着屋里说:
“陆沧怎么办?”
我脑袋里一片空白,哪里知道该怎么办,蔺翌已经开了车门,我妈和林深都上了车,我也被蔺翌塞进了车里,只丢下一句:
“周大小姐,如果你的拳头不只能绣花的话,那就劳烦你再修理修理里面那家伙吧。”
说完车子便启动了,我回头看了一眼我妈,她压根没注意听我们说什么,只是拿着手机在打电话,接听后语速极快:
“小深摔了一跤,你在村口等我,我们一起送小深去医院。”
在去人民医院的路上,妈妈一共打了七通电话,几乎是动用了所有的人脉,给林深安排了最好的医生,还包括住院的一些事情,全都一一在电话里办妥了。
到医院后,所有的事情都很顺利,林深后脑勺上的伤也没有大碍,只说要留院察看,怕有后遗症。
所幸酒精中毒也不算很严重,但林深的体质很特殊,对白酒的过敏程度比一般人要严重的多,所以他在医院躺了一晚上,却依然是属于昏迷的状态。
夜里我回去了一趟,趁着我爸妈的注意力都在林深身上,悄悄的换了衣服,胖妹早已经酒醒了,陆沧也不知所踪,屋子里只剩下周晓拂和陈宛在清扫卫生,当问起白天发生的事情时,我简单说了两句,让他们在我妈面前保持一致,就一口咬定是年轻人贪杯喝多了才不小心摔了一跤。
周晓拂说陆沧是自己走的,她看陆沧浑身带伤就不敢再招惹了,胖妹是后来醒了说要找老公,就自己打着手电筒回去了。
关于贪杯醉酒摔跤这件事,我爸是深信不疑,但我妈不太好糊弄,她听完我们的表述,只说这件事情等小深醒后再谈。
伴随而来的,自然是我妈对我的一通指责。
无外乎就是埋怨我没有好好照顾林深罢了。
周晓拂和陈宛都在一旁不敢哼声,我妈越说越起急,还是我爸给我圆场:“你少说几句,小深还昏迷着,若宝心里也不好受。”
我妈倒也就此打住了,只是话题又转到了刚刚出门接电话去了的蔺翌身上。
“他又是谁?”
我和周晓拂几乎同时回答:
“我上司。”
“我朋友。”
我妈眉头深锁。神情凝重的问:“你们俩到底谁撒谎?到底是上司还是朋友?”
陈宛弱弱的接了一句:“既是舒若的上司,也是小猪的朋友,阿姨,这两者之间不冲突的。”
这个我妈肯定信,周晓拂是个富家千金,多认识些人也很正常,更何况我的上司也算是属于周晓拂的应酬圈,但我妈也没那么好打发,追问道:
“你上司来我们这儿做什么?”
这个问题....
我也很想问啊,我也不知道蔺翌为何会突然出现,更不知他来这儿的目的是什么。还那么狗血又凑巧的来到了我家,英雄救美般的成了我需要涌泉相报的恩公。
一切凑巧的刚刚好,像是蓄意为之的。
“他...”
我哽住了,实在是无从答起。
周晓拂和我面面相觑,一时间我们都没找到合适的理由来搪塞我妈,倒是蔺翌从病房外进来,大方的自我介绍了一遍:
“阿姨好,叔叔好,我叫蔺翌,是舒若的上司,当然。也是舒若的...”
我的心都跳到了嗓子眼,周晓拂嘿嘿一笑,抢答道:“也是舒若的好朋友,干妈,蔺翌是我的朋友,我的朋友就是舒若的朋友,舒若,你说对不对?”
我亟不可待的点点头:“对对对,我们都是朋友。”
然而蔺翌却并不配合我们,而是微笑着说:“不瞒阿姨,我和这位躺在病床上的林深一样,我们都是舒若的...”
我妈还没听完就噌的起身,铁青着脸对我说:
“你出来一下,我有话跟你说。”
蔺翌一个箭步拦在我妈面前:“阿姨您别误会,我的意思是,我和林深一样,我们都是舒若的追求者,您的女儿这么优秀,我们都想成为她的男朋友,但是她比较在乎叔叔阿姨的看法,所以决定要带我们都见见叔叔阿姨,只是我工作上的事情到今天早上才结束,所以我来晚了。”
这个解释并没有什么用,我妈也不拉着我出去说了,直接在病房里问:“追求者?小深只是你的追求者?”
我为难的看了看周晓拂和陈宛,她们俩早已自觉的后退了两步。
这么多年了,她们比我更清楚我妈的脾气,如果我说林深只是一个追求者的话,我妈很可能会跟我当场翻脸,毕竟是我先答应了她,过年会把男朋友带来的。
现在突然间男朋友变成了追求者,原本是无伤大雅的,但我妈心心念念就想让我找个男朋友,只怕简单的追求者三个字应付不了,反而会得到一顿更加猛烈的训斥。
当我把目光转向我爸去求救的时候,我爸竟然起身,说是今天看节目的时候喝了太多饮料,要先去上个厕所。
一时间我竟然成了孤立无援的人,我妈那双犀利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我,还有蔺翌带着不怀好意的笑。
我真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但我最终选择了避其锋芒,在林深这兔崽子昏迷的时候,暂时的单方面的给他提了提位份。
“以前是追求者,现在是我的男朋友,我不是答应过要把男朋友带回家给您瞧瞧的吗?我看您挺满意的啊。”
我妈顿时露出了笑容,欢喜道:“满意,满意,当然满意,我就怕你这孩子犯浑脚踩两只船,小深是你的男朋友就好,不枉费我这么喜欢这小子。”
这话一出,周晓拂明目张胆的给了我妈一个大点赞。
直爽如我妈,她向来不喜欢拐外抹角,也从不会给人留余地。
我记得高中时有几个男孩子追求我,都起哄说我妈做的薯条是镇上第一,然后都吵着要来我家吃薯条,我妈也不小气,不光给吃的,还每人打发了一小袋子,但在临走前,话语鲜明的告诉那几个愣头青,咱家的闺女是要考名牌大学的,你们要是成绩不好的话,就都甭惦记了。
和眼下的直白相比,当初的我妈还算是懂得什么叫含蓄,至少当时还知道打着学习的旗帜来搪塞人。
最尴尬的应该是蔺翌,但他却依然保持着笑脸。
确定了林深是我的男朋友后,我妈就一门心思都在林深身上了。
病房里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中,我爸回来的时候手上提了一袋子东西,给了我们每人一瓶水,周晓拂还打趣道:“干爸,你不是去上厕所吗?难不成厕所门口有个老婆婆蹲点卖水?”
我妈都扑哧一声笑了,看着面红耳赤的老爸,补了一刀:
“老舒,你这闺女了不得,连你追过卖水太婆的事情都知道。”
周晓拂一下子来了兴趣,吵着要听这一段故事。
我是知道这个故事的。我上小学的时候,学校门口有个厕所,厕所旁边有个小摊,一个老婆婆每天背着一只装冰袋的箱子在那儿卖冰袋汽水,每次爸爸接我放学,我都撒着娇的要买冰袋汽水,爸爸每次都会满足我,唯独有一次因为课文背诵没过关被老师留下来了,等到背诵完之后才发现老婆婆已经收摊,但我哭着要汽水,爸爸没办法。就只好追了老婆婆一程。
深夜的病房里,周晓拂听完故事后,笑声很夸张,把护士都引了来,将我们几人全都批评了一遍。
天快亮的时候,爸爸妈妈的故事都已经讲了很多个了,蔺翌虽然不受欢迎,却依然在病房里守着,陈宛靠在周晓拂的肩膀上昏昏欲睡,周晓拂倒是精神很好,缠着我妈说我爸年轻时候的囧事。
我也听的哈欠连天。病房外却响起了好几双脚步声,没多久胖妹就带着陆叔叔一起来了。
陆叔叔先踏进的病房,跟我爸妈寒暄了两句,说陆沧也摔了一跤,身上好几处伤口,应该是喝多了酒。
我和周晓拂听了都默不作声,胖妹在门口耽搁了一个电话的时间,等她进来后,陆叔叔跟她说了一声:
“你现在这儿等着,我去给陆沧拿点药。”
胖妹欢快的嗯了一声,等她环顾病房正要过问林深的伤势时,瞥见了我们当中的蔺翌,竟然一脸惊讶的看着蔺翌:
“天啦,你怎么也来了?”
我和周晓拂的视线迅速的锁定了这俩人,周晓拂比我反应快,急切问道:
“你们?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