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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你从那个地方离开后,我都一直呆在黑水国际的训练基地中,满心里无时无刻的不再念着你,甚至都已经到了茶饭不思的地步……直到半月之后,我的手机屏幕上突然诡异的出现了一把剑,一柄石剑,看上去很古老的样子。一开始我还以为是手机中了毒,却不料,一行字突然出现在了手机屏幕上。”褒允一点点的追忆道。
“上面写着什么?”展白看似平静的外表,内心之中,却是激起了滔天的巨浪。
石剑,竟然会是那柄神秘的石剑。
“它说可以带我去见你,只是要付出些许的代价。”褒允回道。
“代价,什么代价?”
“消除记忆。”褒允想了想,又补充道,“似乎还有改名换姓。哥哥,你知道的,在那个世界,我是名艺人,曾经演过一部古装戏,角色的名字叫做轻衣。可它说这个名字虽只是同音,却还是难免犯了忌讳,所以就给我改名为……蝶衣!!!”
此话一出,展白再也控制不住,全身震颤了起来。
他想错了,他还是想错了。
原本按照时间线看,应该是先有了蝶衣,才有了允儿,可现在看来,却是大错特错了。
对此,展白只有震惊,但很快就释然了,毕竟那柄神秘的石剑有穿越时空之能,所谓时空,除了空间外,不正是还有时间么?
逆转时间,在外人看来似乎是根本不可能发生之事,可对那石剑,却未必不行。
而这也恰恰解释了当初展白第一次寻剑所穿越回的前世时间上的疑惑,记得那个时候,改变了前世自己命运的游戏《剑狱》尚且还没有出现呢。
换言之,正是因为这段经历,让允儿先展白一步进入到了断空剑狱,又因为记忆消除,而被当做了原著民,区别于其他的亿万玩家。
通了,一切都说的通了。
可也仅仅如此而已,却也让展白心中产生了更多的狐疑。
似乎,也许,自己命运的改变,一切的一切都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啊。
是有人刻意找上了自己,为此甚至不惜跨越空间,逆转时光。
至于石剑?
看似它才是一切的源头,可真的如此么?
那柄石剑即便有此能力,却也未必有此智慧啊,否则,它便不是剑,而是天神了。
石剑背后,定然有人暗自操控着一切。可那人如此费劲心机的对自己,又是为什么,同时又为何偏偏选择了自己?
想不通,不是展白的智慧不行,仅仅是因为视野不足。或许只有等到有朝一日能够登上那巍峨的高山,一览众山小,才能看透一切的疑问吧。
展白如是想着,便不在这种种的疑问上纠结,只是深深的藏入心田。
“那现在呢?”展白话音一转,意思很明显,自然是问褒允这一世的情况。
“其实,到现在我还有些糊涂呢。”褒允说话间,不由的吐了吐****,显得很不好意思的模样,“事实上,我真正清醒过来也没有几年,听身边的婢女说,以前的我出生之时,三魂七魄就有半数被封印了,所以整日里都是混混沌沌,跟个傻子都没什么两样呢。”
展白敏感的从这句话中联系到了某些事。
记得也是在几年前,自己第二次寻剑之时,因为隐儿的缘故,原本隐藏在身体深处,断空剑狱中蝶衣香消之时,遗留下的花瓣不翼而飞。
时间上倒是有些吻合,想来,正是那不翼而飞的花瓣接触了其三魂七魄上的封印吧。
封印解除,不仅让现在的褒允变得完整,更是换回了她被封印的前世记忆,以及断空剑狱内的记忆。
“你现在的身份是?”展白脑中灵光一闪,陡然注意到褒允口中的“婢女”一词。
能在这春秋之洲内有婢女伺候,而且浑浑噩噩了近二十年,依旧衣食无忧的女子,身份怎么可能简单。
“魏国传国公府的褒允……郡主。”说到自己的身份,褒允依然显得很不自然。
说来也是,前世的她,虽是个有名的艺人,身边也不乏私人助理,可真正的社会地位,并不见得多高,反而稍有不慎,就有可能沦为有钱人的玩物。至于在那断空剑狱之内,大部分的时间里,都不过是孤家寡人,最后还落得身死于心爱之人的手中。勉强可算两世的人身,何曾有过现在的荣华富贵。
而短短的几年时间,显然想要改变一个人的价值观,并不现实。
魏国的……郡主,为何会被人当做礼物送人,而且还是以秦国世子的名义?
展白眼睛中闪过一抹寒芒。
他自然不会认为褒允在撒谎,那么事情就变得越发有趣了。
“其实,其实我是被虏来的。”褒允似乎看出展白在谋算着什么,所以很自然的挖空心思的讨好。
是的,是讨好。
这在外人看来,有些直降身份的作法,可在褒允做来,却是没有一丝的犹豫。
在前世,展白对她而言是高不可攀的存在。
在断空剑狱中,为了自己所爱之人,她甚至不惜奉献上自己的生命,既然性命都可抛,又何必在乎一些面子。
对于褒允的刻意的讨好,展白竟然也没有一丝的抵触,反而一脸的理所应当。
这是一种极为奇特的感觉,更像是对相濡以沫的夫妻。
“看得出来,不然,那些人也不会将你全身桎梏,连说话的权利都不给了。”展白并不意外道。
“而且……而且,我好像跟魏王……有婚约。”说到这个事上,褒允立即偷眼去看展白,生怕对方生气。
嗯?!
果然,展白的神色立变,不过并非是因为吃醋,而恰恰是感觉到了此事的严重性。
魏王……绝对算得上是春秋之洲,站在最顶峰位置的人之一了。
可那荆轲等人,竟然连一位诸侯王的未婚妻都敢掳,甚至还打着其他人的名义当做礼物送给自己……
不管,此时背后的始作俑者是谁,都可以看出,其所图……甚大啊。
“你生气了么?”褒允显然并不知道展白心中所想,心中不禁忐忑起来,急忙解释道,“此事我也不愿的,只是这桩婚事是魏王的旨意,即便我现在的祖父,现在的传国公,也没有拒绝的权利。”
褒允焦急而忐忑的心境,顿时将展白惊醒,一抹惊悸顿袭心头,让他全身不由的晃了晃。
该死,真是该死。
即便只是普通的故人,在异乡相会,尚且还要喜极而泣,更何况还是两世的情人,自己竟然要如此待她。
想想那断空剑狱中身披新装,却葬送于自己剑下的柔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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