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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见过的新奇小玩意,达礼眼睛越瞪越大,忙叹声:
“江公子您这穿的哪里是衣服,分明是个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宝库呢。”
江衡听罢懒懒一笑,又道:“你这小丫头倒是牙尖嘴利。”
小丫鬟见了他这一笑红了脸,江衡又叹了声:“哎?这是.....”
怀中这翠玉簪子似有些眼熟,他思忖半晌方才想起它从哪里来的了,原是那日同容七相约雅韵楼捉弄兰子越之时她遗下的簪子。
“这分明就是...”
小丫鬟欲言又止,但江衡是何等聪明之人,从达礼未说完的话和一旁容宝金脸上欲言又止的表情,再联想到那日容七所说的话,也约莫将这簪子的正主儿给猜了出来。
再看看这眼前二位的表情,分明便是人赃并获的表情。
江衡有些发笑,回想今日这起趣事,用阴差阳错四个字来形容也贴切的紧。
“容姑娘,我说这话也许你听着像天方夜谭,但这簪子的确——”
“无碍,既然江公子喜爱那边拿走吧,宝金平日里也不爱这般样式。”
容宝金打断她,一脸的宽容大度。
如此真诚,若不是他早已从容七口中听说了这簪子对她二姐的重要性,眼下他这风流浪子都险些要被容宝金给感动地涕泪交错了。
这边容宝金又道:
“达礼,咱们也该回去了。江公子,再见。”
两主仆便这样走了。
江衡却在一旁失笑出声,捧着手里这女儿家物品扔也不是,继续若无其事地丢进怀里也不是。
方才容宝金那模样想起来,分明就是聪明大度模样,可江衡这人啊,可真是见不得这种别有深意的眼神。
容宝金若是能像容七般将此事开诚布公地说了,两方解释下,其实只是件不足挂齿的小事,偏偏他遇上的是这府上滴水不漏的容宝金,她这什么也不说,做了一副明明自己是受害人却还要大度地成全他的模样,他便有些受不住了。
一路循着记忆追到容宝金屋中,江衡正欲敲门而入,却不知从何方冒出来的达礼拦住他,道:
“江公子,我家小姐正在沐浴更衣,着实不方便见您。”
江衡耸耸肩:“既是如此,那这簪子你便代我还给你家小姐,若她非要个解释,江衡也不吝于将这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一圈。”
达礼应了下来接过簪子,江衡见状也不再说什么客客气气地道了别,便走开了。
他在容府一晃也有半月,日子过地其实也清闲,容府在这方面倒是做地挺好,并不同其他官宦人家般,那些人私下里总有些残暴天性,府上下人权当作畜生使唤,实打实地将那张薄薄地卖身契利用了个彻底。
且说这府上管辖下人之事,一向都交由容宝金,江衡想到她,想这容家二小姐虽有些口是心非的端着,但非要到了做事时,却也干净利落,委实是个人才。
他今日的班已经轮完也算得了个清闲,从床底摸出了那日赢来的美酒便要小酌怡情一番。
江衡此人,身上委实带了股怎么故作正经也掩饰不了的江湖气的,爱好也是如此,就好美酒一杯,未有佳人在侧也无妨。
他酒量极好,半壶酒下肚依旧精神的很,这时却听屋外传来一声声急促的脚步声,江衡凝神等着了,门开了,进来的却是不久前才见过的达礼。
小丫鬟手里哆嗦着手脚语带哭腔:
“江公子,你且快救救我家小姐吧!”
江衡挑了挑眉,接过达礼递上的书信一封。看完后又没忍住感叹了声:
这容宝金当真命途多舛,这才过了几日,怎么又被有心人绑了去了。
“信上,信上说了若是想要安全地将小姐带回来便要在日落前带着黄金三千两往城东城隍庙中赎人――
可这些歹徒如此穷凶极恶,若是对小姐心怀不轨...嘤嘤嘤,江公子,府上家丁中就属你最能干,达礼只能信任您了。”
眼前丫鬟哭地梨花带泪好不悲恸,江衡却扶额苦笑。
活生生地主子就这么一门之隔遭人绑走这小丫鬟恐怕也是吓地不轻,竟就这么糊里糊涂地找他来了。
他可不是什么行侠仗义一身正气地江湖大侠,却依然被这走投无路的小丫鬟视作了容宝金的救世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