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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
韩西爵也是疑惑。
他在阿敏谩骂秦苏凉的时候，就已经站在了书房门口，听到那些不堪入耳的言辞后，手都握紧成了铁拳那般。
可等他气势汹汹走来，却被身前这个白痴女人的一番话给弄糊涂了。
只好开口问，“秦苏凉，你这话具体什么意思？”
秦苏凉指了阿敏，“她，大概是有精神分裂症，大概高医生不想被人知道就一直隐瞒着。”
“秦小姐……”高婉茹缓缓抬起头来，满脸挂着泪水，“秦小姐你怎么会知道的？我瞒得很辛苦，为什么秦小姐你会知道？为什么会被秦小姐你轻易看穿了？为什么？”
连声质问过之后，心里的苦也翻涌而出，似乎是再无法压抑住，她和阿敏抱作一团，嚎啕大哭了起来。
秦苏凉记得自己第一面见高婉茹的时候，偷着在心里感慨，说这高医生把自己保养得也太好了，看上年轻不说，而且她总是将自己整理得妥妥帖帖，就连一根凌乱的发丝都没有。
现在看来，这种种一丝不苟的细节，大概是为了掩饰她内心的苦楚。
但她的假面，被秦苏凉给揭穿了，暴露了她作为单身母亲，带着一个患有精神分裂症的女儿有多么的辛苦和狼狈。
但在秦苏凉看来，高婉茹远比她想象的要脆弱。
她原本是打算让她们母女进到房间里来，然后当着韩西爵的面，将那辆推车踹翻，直接让矛盾升级，再在韩西爵面前煽风点火、添油加醋，就说被她们母女给欺负了。
按照她的设想，直到那时候，高婉茹才会承受不住压力，然后交代一切。
但是，一切都还没开始，就已经真相大白了。
从走廊经过的保镖组成员，听见了从韩西爵的总统套间传去了女人的哭声，立马集结匆匆赶来。
“boss，秦小姐，这……发生什么事情了？”
“没什么，”韩西爵薄凉开口，然后吩咐说，“把高医生和阿敏小姐扶回房间休息。”
“是。”
然后几个成员上前来，将高婉茹和阿敏分开，架起来，离开了韩西爵和秦苏凉的视线。
“秦苏凉，”韩西爵从身后，伸手圈住了秦苏凉的腰，禁锢着她，要她解释，“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会知道阿敏她有精神分裂症？”
“好奇吧？”秦苏凉问。而韩西爵竟然还回答说，“嗯，有点。”
“那好，”秦苏凉睁开韩西爵的手，转身同韩西爵拉开距离，“只要你答应我从这里搬出去，我就告诉你，我是怎么识破阿敏是精神分裂症患者的。”
“不行。”
“这不是交易，是请求。你已经订婚了，有了你中意的女人，从今往后，她会为你的幸福负责任的。而扮演秦子珂的替代品，替代秦子珂带给你幸福的任务，结束了，不是吗？”
秦苏凉很平静，而且面带笑容。也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其实想要像高婉茹那样歇斯底里。
想要揪住韩西爵的衣领，质问他为什么不行，凭什么不行……
但她明白，这在韩西爵这里行不通。
因为他最喜欢看她气急败坏，最喜欢看她狼狈不堪，所以她不能显露那样的一面。
只有沉住气，或者，在这种时候要装一下可怜，“而且你也听到了，我已经被骂得很惨了，要是再不搬出去，我该被定义为小三插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