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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不可思议地看着他:“傅叔你,你会做饭吗?”
傅景嗣扫了她一眼,没有跟她解释,转过身走进了厨房。
季柔见状,赶紧跟上他。傅景嗣父母走得早,他早些年也没少受过苦,做饭很早就学会了,只是这些年不怎么做而已。
上一次动手做饭是什么时候,他自己都记不清楚了。
家里的冰箱里有很多菜,应该是前几天保姆来打扫的时候买的。
傅景嗣选了几样菜拿出来,然后从冷冻柜里拿了肉和鸡翅。
季柔看到桌子上这一大堆东西,忍不住感叹:“好多啊,我们两个人吃得完么?”
“你多吃点儿。”傅景嗣不咸不淡地说,“补脑子。”
“……”
季柔无语凝噎,顿了顿之后,她主动凑上去给傅景嗣打下手。
“傅叔,我来帮你洗菜吧。”
傅景嗣低头看了一眼她的手,眼神里满是怀疑,“会么?”
“……洗菜又没有难度。”季柔把一捆青菜从傅景嗣手里抢过来。
做这个动作的时候,她的手指碰到了他的手背。
虽然只是轻轻地擦了一下,但是傅景嗣却清晰地感受到了她指尖的滑嫩。
只一下,那种熟悉的燥热感又回来了。
傅景嗣往后退了一步,拉开和她的距离,“洗干净放一边就行了。”
“嗯,好的。”季柔听话地点点头,然后开始弯腰洗菜。
厨房里的水流声搅得傅景嗣心烦意乱,他的目光不自觉地朝着季柔看过去,看到她露了一截的腰时,他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就经常被季柔搞得口干舌燥,她随手一个动作,根本一点儿都没有那方面的意思,但是他总会情不自禁地往那个地方想……
小姑娘还没有长大,他就对她萌生了这种想法,若是别人知道了,一定会骂他禽兽吧——
……
“傅叔,我洗完咯。”
季柔关上水龙头,甩了甩菜上的水珠,然后勤快地把洗好的菜送到了他身边。
傅景嗣站在原地无动于衷,季柔只能从他的腋下钻过去,才把菜放到了案板上头。
季柔这个动作,直接碰了傅景嗣的腰和大腿,他刚刚平复下来一些,瞬间又被她弄得浑身燥热。
傅景嗣动了动手,一把将季柔夹到自己的腋下,低头看着她,警告道:“以后别跟我靠这么近,懂?”
突然被他卡住脖子,季柔吓了一跳,反应过来之后,整张脸都涨红了。
她仰起头看着傅景嗣,一脸无辜:“我只是想把菜放下来……对不起。”
“男女有别,我之前没教过你么。”傅景嗣松开她,拍了拍自己的衣服,“季柔,你一定要时时刻刻提醒自己,我也是个男人。”
说这话的时候,他的眼底闪烁着火焰,好像要把她吞到肚子里一样。
季柔吞了吞口水,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她这次是真的被他吓到了,连跟他说话的勇气都没有了。
她马上就成年了,男女之间的那些事儿,她大概知道一些,最近在看言情小说。里头也有写到。
但是,关于傅景嗣这个人,以及自己对他的感觉和定位,依旧是理不清的。
她对他……很复杂,很混乱。
想到这里,季柔脑袋里更乱了,她拍了拍额头,将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儿全部甩到一边。
“傅叔,还有需要我帮忙的吗?”季柔凑到傅景嗣身边问他。
“你别在这里添乱就是在帮我的忙了。”傅景嗣头也没有回,冷冷地抛出这句话。
季柔被他的态度伤到了,有些委屈。
她转过身,走到餐厅坐下来,从兜里拿出手机,一只手托着下巴,打开小说继续看。
季柔之前从来都不知道言情小说的尺度有这么大,第一次看到里头的描写时,她被吓得不轻。
不过看得久了,也就没那么激动了。
但是这会儿在傅景嗣跟前看,她免不了有些紧张,时不时地抬起头偷偷看看他的背影,根本没办法投入。
后来她索性就不看了,退出阅读器,把手机放回兜里。
傅景嗣做饭的速度很快,不到半个小时,就做了四道菜。
季柔见他把菜端过来,忍不住“哇”了一声,“傅叔,你好快啊。”
这个世界上没有哪个男人会喜欢听别人说自己快。虽然知道季柔是在夸他做饭速度快,但傅景嗣仍然对这个形容十分不满。
他黑着脸,没好气地对她说:“拿碗筷,准备吃饭。”
“啊,好的。”季柔忙不迭地点头,起身去柜子里拿碗筷。
家里的碗放在厨房上一层的柜子里,季柔个子不够高,要踮脚才能够得着。
傅景嗣看着她努力踮脚用手够柜子的场景,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一抹无奈的笑。
他走到她身后,抬起胳膊,很轻松地就从柜子里拿了两个碗出来。
季柔回过头来,正要和他说话,突然觉得他们两个人的姿势有点儿奇怪。
傅景嗣站在她身后,本来是有一定距离的。但是她一转身,他们两个就贴到一块儿了。
他身上的味道,她闻得一清二楚。
“呃,傅叔……”季柔抬起手来推了推他的胸口,小心翼翼地提醒他:“我们去吃饭吧。”
“哦,好。”
听到她的话,傅景嗣清醒了不少,他转过身,朝着餐厅走去。
季柔看着他的背影,回忆起来刚刚被他围在柜子前的场景,心跳不断加速,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了。
季柔拍了拍胸口,努力让自己的呼吸放缓。
平静了一会儿,她拿着筷子走到餐厅坐下来。
傅景嗣已经为她盛好了米饭。
季柔看到之后。很有礼貌地和他道了一声“谢谢。”
傅景嗣“嗯”了一声,“多吃点儿,吃完了今天晚上做一套文综题再睡。”
季柔本来挺高兴的,一听他说做题,夹菜的动作都停下来了。
她欲哭无泪地看着傅景嗣,“一套太多了……可不可以只做选择题?”
“可以。”傅景嗣说,“如果你文综可以考260分,你就算不做题我也没意见。”
说到这里,傅景嗣问她:“这次你考了多少?260的一半都没到吧?”
“你别说了!”季柔被他伤了自尊心,语气有些不悦:“我做题就是了,下次我会考好的。”
“呵。”傅景嗣冷笑一声,“三门课一共考120分,一般人的确也做不到。”
“……我以后会认真学习的。”
季柔特别受不了傅景嗣用这种语气跟她说话,她知道自己没考好。知道自己没有用心学习,可是他这么说,真的会让她有一种自己一无是处的感觉。
她本身就不是那种特别自信的人,如果再被他打击,以后估计真的该一蹶不振了。
“季柔,有些事情,不是嘴上说说就可以。”傅景嗣给她夹了一块儿鸡翅,“想让别人对你刮目相看,就要说到做到。”
吃饭的时候和傅景嗣发生了不愉快,季柔心情十分郁闷,吃过饭之后丢下碗筷就上楼做题了。
餐厅和厨房,都是傅景嗣一个人收拾的。
**
做一套文综题差不多要两个小时的时间,季柔从八点开始做,一直做到十点十几分才做完。
做完一套卷子。季柔眼睛已经困得不行了,她抬起手来揉了揉眼睛,拉开旁边的抽屉取出来眼药水往眼里滴了几滴。
滴过眼药水之后,季柔精神了不少,她拿起手机,趴在写字台上看起了小说。
没有人打扰,季柔看得很投入,以至于房间里多了一个人都没有发现。
十一点钟,傅景嗣来到季柔的房间,准备催她睡觉,却看到她趴在写字台前盯着手机屏幕聚精会神地看。
傅景嗣走近,直接伸手把手机从她手里拿过来。
手里的东西突然被人抢走后,季柔才猛地回过神来。
她看着被傅景嗣握在手中的粉色手机,绝望得都要哭出来了。
傅景嗣本来以为季柔是在看什么学习资料。谁知道他拿起手机之后,却看到了男男女女调情的画面描写,他动动手指头,往后翻了几页,全部都是类似的情节。
他脸色越来越黑。
“所以,你最近就是迷上这种东西了?”傅景嗣一个大力将她的手机摔到墙上,眼底写满了愤怒。“你脑子里整天都在想什么?”
季柔被傅景嗣吓到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低着头站在原地,俨然一个犯错被逮到的小孩子。
这应该是傅景嗣第一次感觉到教育季柔不容易。
他一直觉得季柔比别的同龄人听话、懂事儿,孰轻孰重,不需要长辈亲自教她。
可是,她竟然在高三最重要的阶段里头在手机里看这种低俗的书——
“什么时候开始看的?”傅景嗣走到她面前,一把捏住她的下巴。目光凛冽地看着她:“给我说话。”
“我、我以后不看就是了……”
季柔难堪得不行,刚刚傅景嗣拿走手机的时候,小说里正好到男女主重逢,正是全文尺度最大的时候,傅景嗣看了会生气也是正常的。
任何一个家长看到自己的孩子读这种东西都不会开心吧……她可以理解,但是,却没办法做到让他不生气。
“我让你写的卷子呢?”傅景嗣用力捏了一下她的下巴,“写完了么?”
“写完了……”季柔被他捏得疼了,眼泪在眼眶里头打转,声音也带了几分哽咽:“我是写完之后才看小说的。”
“好,我来给你检查。”
傅景嗣松开她,坐到她的写字台前,拿起她刚刚做完的那套卷子开始对答案检查。
一共三十五道选择题,季柔错了十五个。
尤其是地理,十道题只对了两道。
傅景嗣刚刚看完选择题,就懒得再看下去了,他把卷子递给季柔,冷声道:“你自己看。”
季柔扫了一眼卷子,看到自己错了那么一大堆题之后,更加难受了,一个没忍住就哭了出来。
“有脸哭?嗯?”
傅景嗣起身,将凳子踢到一边,一只手抓住她的领口,力道大得几乎要将她从地上拎起来了。
“就这水平,你还想考大学,找工作,独立?”
“……”季柔咬着嘴唇不说话,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
她很清楚自己做错了,她认。
可是傅景嗣说的话真的有点伤自尊,她年龄这么小,哪里经得起这种打击。
他刚说的那几句话,已经让她萌生了自杀的冲动。
她自己都觉得自己就像他说得一样一无是处,不努力不上进,永远都没办法真正独立。
“委屈了?”
看到季柔的眼泪,傅景嗣的心情更乱了,说出来的话也越来越难听。
“我以为你根本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你呢。”
“我错了还不行吗……”季柔真的撑不住了,一头栽到他怀里两只胳膊搂住他的腰,放声大哭。
“傅叔,求求你别骂我了,我以后一定认真学习,我下次考试会努力的……”
小姑娘哭得一抽一抽的,肩膀不停地抖,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我知道自己很笨很没出息……你不要嫌弃我好不好?”
“我今天下午跟你说过,学习从来不是为别人。你也不必为了让我对你刮目相看而努力,没必要。”
傅景嗣将她从怀里拉出来,看着她泪眼婆娑的脸蛋儿,平静地说:“如果你喜欢,可以一辈子这么堕落,我养得起。”
“我不会了——”季柔见他咬甩开自己,赶紧拉住他的手腕,一个劲儿地向他保证:“傅叔你相信我最后一次,我肯定会好好学习的,下次考试我保证回到前十。”
“要我相信你,可以——季柔,我先教你一条成年人世界里的潜规则。”傅景嗣顿了顿,“只有完成目标的人。才有资本谈信任。”
“……什么意思?”
傅景嗣所说的这条规则,对于她一个高中生来说,理解起来确实挺有难度的。
学生时代,所有的老师都会和学生说,结果不重要,过程是最重要的。
傅景嗣现在说的这句话,等于是在颠覆季柔现有的世界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