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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内不复往日喧嚣,来往者风声鹤唳,从武阳到怀县。
战争的脚步不曾停留,蛾贼的步伐停止在蕩阴,数千人的先锋竟然缓缓后退。
斥候来报,武阳方向出现的蛾贼并未止步,即将攻打武阳县城。
前尚书令卢植脸色不好,看着连天的战火,慎重不已。
他步入太守府,想着黄巾,这是一个特殊的群体,从流民到乱党,道士都混杂其中。
好一点的称谓是黄巾军,差一点的黄巾贼,朝堂大夫称他们为蛾贼。
也不知道这称呼是谁取的,还算贴切。
郡丞时隔十余日,不曾做到被羽林左骑破门而入仍能够荣辱不惊。
他抬头难免惊讶,起身道:“不知天使大人有何要事,若是前太守罪状……”
“此乃北中郎将,还不见礼?”羽林左骑喝道。
郡丞一怔,还不知眼前人的身份发生变化,原本近乎一致,除却京官的高人一等,并无差距。
此时看来,地位天差地别。
除了护匈奴中郎将,他头一次见到此外的中郎将,笑不出来,哭也不可,便索性行礼。
卢植懒得与他废话,朗声道:“某承蒙陛下信任,任了北中郎将,于河内构筑防线,抵御蛾贼进攻,还望诸位多多支持,所有迟疑,休怪卢某。”
众人忙道不敢,何邡一事他们都吃了不少的瘪,再见卢植,他位高权重,更不敢造次。
郡丞脸色不好,任由卢植在高堂上调动河内郡官员,自嘲道:“真把自己当人物了。”
他声音几乎于无,嘴唇上下张合,话便说完了。
卢植儒雅不假,说出的话却斩钉截铁,无人敢于轻视。
他又道:“主薄已去军营校点士卒,若是这三千人有缺,休怪卢某。”
这是他第二次说“休怪”,惹得议论声纷纷,敢对军队下手的人大抵还是之前那些,放置一地,不是世族,也是豪强。
官吏相互看看,出奇的一致,不言不语。
羽林左骑地位尊崇,他们第二次来到河内郡,见这些官吏和之前一般,笑了,笑得很开心。
旁人不知其意,亦不敢问,扫过他们脸上的嘲讽,心一点点下沉。
打狗看主人,狗的举动很多时候都是主人命令,默许的。
郡丞不再不安,对他而言,上面的庇护才是保障,除非卢植铁了心要拿下自己,拼的两败俱伤。
他笃定:他——奈何不了自己。
不多时,又一队羽林左骑,十人伴着一青年男子走了进来。
看见他脸的官吏先后瞪大眼睛,一脸不信,更有甚者口吃,结结巴巴地说:“何……”
“忧之,那三千人若是甲胄齐备,姑且为你统帅,蕩阴安危,皆在于你。”
卢植对来人亲切的语调与三千人的归属可相提并论,尤其是那一声“忧之”。
何邡,字忧之。
正是前河内太守,他构陷的顶头上司。
“此事易尔”
他脸色苍白,在牢中没有虐待,也没有优待。
“蕩阴之敌此刻恐以退却,河内之重还在中郎将大人身上,那武阳之地,多是兖州黄巾。”
兖州黄巾渠帅是应该死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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