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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人士,以及被放出来的“垢”正在追杀溃败的忍者们。
任务虽重要,但也没有命重要。
于是在收到这则噩耗后,这2名负责监视林子平的忍者便逃跑了。
而林子平见这2名负责看守的忍者跑了,虽然还不知到底发生了何事,但他也本能地感知到继续留在这里会很危险,于是也跑了。
不熟悉不知火里的林子平只能乱跑。
在误打误撞之下,避开了那些四处追杀忍者们的“垢”。
同时也在误打误撞之下,来到了绪方和瞬太郎的决战之地。
那个时候,绪方已经靠着“通透境界”秒杀了惠太郎。
所以在林子平来到绪方与瞬太郎的决战之地时,他只见着了已经倒地的绪方和瞬太郎、已经变成尸体的惠太郎,以及被五花大绑、横放在地上的风铃太夫。
林子平姑且还是有着朴素的正义感的。
见着疑似被歹人五花大绑的女子,不论如何也没有办法当作没有看见,于是在确认周围没有其他人后,快步奔到太夫的身边,给太夫解绑。
一个自己并不认识的50多岁老头突然冒出来给自己解绑——太夫短暂地懵了一下。
但在懵圈过后,太夫高声请求着林子平将瞬太郎带走。将他带到安全的地方。
太夫并不认识林子平。
眼前的这个老人家值不值得信任都是一个问题。
但在情急之中,太夫也顾不上那么多了。
若是让瞬太郎继续这样躺在这里,恐怕凶多吉少。
她只不过是个弱女子,光是将瞬太郎给背起来都够呛,更别说是要将瞬太郎带到安全的地方了。
林子平年纪虽大,但却拥有着连宽松的和服都遮盖不住的健壮身体——于是太夫也只能赌一下了,赌这个老人家能够帮她。
听到太夫的这个请求时,林子平是有些犹豫的。
给人松绑这种事,他倒还有能力做。
但背着个大活人逃到安全的地方……林子平就有些犹豫了。
就在林子平犹豫时,太夫说出了一句话。
就是这一句话直接让林子平下定了决定——决定要协助太夫,把瞬太郎带到安全的地方……
……
……
“……总之就是这样。”
说得有些口干的林子平环顾了下四周,想找点水喝。
发现附近没有水后,林子平只能咽几口唾沫,来勉强润湿下喉咙。
“小子,你和那女孩的运气真的很不错。碰上了我。”
“我在江户这里住过很长一段时间。”
“所以对江户还算熟悉。”
“我恰好知道在江户的北郊有一家已经没有人再经营的居酒屋。”
“那是我认识的人所开的居酒屋,因为他回老家继承家业了,所以这家居酒屋就一直关闭着。”
“我朋友当时在离开江户时,把这家居酒屋的钥匙给了我,让我有需要的时候就拿来用。”
“那家居酒屋恰好位于很偏的位置,很适合用来藏人。”
“所以我就和那女孩约好了——我先将你带到那家居酒屋,之后那女孩再派人来将我们带到更安全的地方。”
“接下来的事情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我将你背到了我朋友所建的那间已经荒废已久的居酒屋。”
“帮你做了简单的包扎后没多久,那女孩就派了2个年轻人过来,将你塞进轿子之中,伪装成是在送医生进吉原,把你一路送进了吉原。”
说到这,林子平笑了笑。
“我也是直到将你送进吉原后,才知晓那女孩原来是吉原的花魁……怪不得这么漂亮。”
“你的意思是……我现在在吉原?”瞬太郎因惊讶而瞪圆了双眼。
“准确点来说,是在吉原的罗生门河岸。”林子平道,“我们现在正在罗生门河岸的某名游女的家中。”
“你刚才应该也看到那名妇女了吧?她叫和风,是这个家的主人。”
听到“和风”这个人名,瞬太郎就立即想起她是谁了。
他此前有听风铃太夫说过这人。
和风是风铃太夫的友人之一。
她曾经是某座游女屋的游女,因年纪大了而不得不流落到罗生门河岸。
流落到罗生门河岸后不久,就突然生了场大病。
幸亏有太夫的及时相助,和风才捡回了一条命。
所以对和风来说,太夫是她的救命恩人。
大概便是因为太夫对她有恩,再加上平日里二人的关系不错,和风才愿意让瞬太郎暂居在她的家中,并照料着瞬太郎。
至于那2名将他装入轿子中、伪装成是送医生进吉原,将他一路送进吉原中的年轻人,瞬太郎猜测应该是平时受了太夫恩情的人。
太夫她一向乐善好施。
在成为花魁后没多久,便用辛苦攒下来的积蓄修缮了罗生门河岸的房屋,平时也时常帮助一些自己能帮的人。
那2人有可能是罗生门河岸的某2名游女的孩子。
太夫用出自己的积蓄来修缮罗生门河岸的房屋,还时常关照罗生门河岸的一些得了病的游女,罗生门河岸的所有游女无不对太夫感恩戴德。
所以在太夫有需后,罗生门河岸的游女及其家人们自然也都是踊跃相助。
知晓了大概的前因后果之后,瞬太郎问道:
“你说你是因为阿常……啊,不,因为花魁她的一句话,才决定帮助我的。”
“花魁她跟你说什么了啊?”
林子平的脸上露出一抹带着几分自嘲的笑。
然后抬起右手,比出钱的姿势。
“当时花魁跟我说——只要我愿意帮她,事后就给我50两金的报酬。”
“我正好缺一大笔钱来作前往虾夷地的路费。”
“所以就决定赌一赌了。”
“赌这个请求我帮忙的女孩真的有钱,而且真的会信守承诺付钱。”
“非常幸运,我赌赢了。”
“就在前天,我已经从花魁那领到了50两金。”
“这笔钱真是太及时了啊。”林子平长出了一口气,“这样一来,我就有足够的钱前往虾夷地了。”
“虾夷地?”瞬太郎面露疑惑。
“我在入狱之前,就计划着要重新编撰虾夷地的兵要地志。”肃穆之色渐渐攀上了林子平的脸颊,“只可惜,还没来得及实施我的这个计划,我就被捕入狱了。”
“既然现在难得重获自由之身,我也想重启我的这个计划,为这个国家尽可能地做出我还能做的事情。”
“从花魁那领到50金的报酬后,我就暂住在这里,一边顺手帮助和风小姐照顾你,一边购买远行所需的各种东西。”
“现在该买的东西都买齐了。”
“你也已经醒过来了。”
“所以我准备再过2、3天就正式动身前往虾夷地。”
“……话说回来。”瞬太郎轻声道,“虽说是我帮助你重获了自由之身,但我还不知道你是因为什么原因而入狱的呢。”
“这已经不是我第一次入狱了。”林子平自嘲道,“这是我第3次入狱。”
“我这3次入狱的原因都是一样的:我向幕府上书,跟幕府提出开放海禁等主张。然后惹怒了幕府,被关押入狱。”
“只不过这一次比较严重。”
“大概是因为我这一次的上书,言辞比以往要犀利吧。”
“据我所知,我这一次入狱应该是要被判死刑或是一直被关到死的。”
“我本来都已经心存死志,做好死在狱中的准备了。”
“可没成想竟然被你们给救出来了。”
“或许是我命不该绝吧。”
说罢,林子平缓缓站起身。
“你稍等一下,我去拿样东西给你。”
留下这句话后,林子平快步从瞬太郎的视野范围内离开。
然后没过多久,便又回到了瞬太郎的眼前。
在回来后,林子平的手中多了一个布包。
“这是你身上的东西。物归原主。”
林子平重新坐回到瞬太郎的床头边,然后将这个布包递给了瞬太郎。
瞬太郎用他那只勉强还能自由活动的手将这个布包解开。
布包里面所装着的,正是不知火里遭进攻的那天,他身上的所有装备。
他的两柄忍刀,几柄苦无,外加一些小道具。
以及……一枚黑色的药丸。
瞬太郎捻起这枚药丸,把玩了一会后,用只有自己才能听清的音量低声说道:“竟然没有把它给弄丢了啊……”
“粥来了!”
就在这时,和风的声音响起。
和风端着碗热气腾腾的粥进到瞬太郎的房间。
“如何?”和风将这碗粥放在瞬太郎的被褥边上,“你能够自己喝粥吗?”
“嗯……我的右手臂能自由活动,所以喝粥应该不成问题。”
“那我就先走了,有什么事再叫我。”
“和风小姐!”在和风准备起身离开时,瞬太郎叫住了她。
“什么事?”
“可以麻烦你一件事吗?”
“请说。”
“麻烦你之后帮我带一句话给太夫。”瞬太郎的脸上浮现出古怪的笑意,“如果之后真岛吾郎来了并表示要见我的话,就放心大胆地把我的位置告诉给他。”
……
……
时间线倒转回现在——
“真亏你当时受了这么重的伤,竟还能逃出来啊。”绪方轻声道,“应该是有谁带着你逃跑的吧?如果没有人帮忙的话,就凭当时的你,根本连站都站不起来。”
“嗯,是啊。有个被关押在我们不知火里的人趁乱逃了出来。”
“我和他……算是有些交情,阿常请求他帮忙,他也就顺手助我一臂之力,背着当时重伤的我逃到安全的地方了。”
“之后又在阿常的协助下,将我带到了这里。再将我带到这里后没多久,他也就走了,现在也不知道在何处……希望他一路平安吧。”
说到这,那名年纪虽大,但身体却意外地非常健壮的老人家的身影在瞬太郎的脑海中浮现。
这个救了他一命的老人家,已经在5天前离开、正式动身前往虾夷地了。
“……你比我想象中的要淡定呢。”绪方道。
瞬太郎:“为何这么说?”
“我刚才还猜测着你在见到我这个对不知火里发动突然袭击,并毁了不知火里的人后,会不会因不满而对我摆脸色呢。”
“你想多了。”瞬太郎笑了笑,耸了耸肩,“我对不知火里没有什么感情。”
“我之所以加入不知火里、成为忍者,只是为了更加方便地遇到强敌、更加方便地锤炼自己的技法而已。”
“不知火里是兴是衰,我都不在乎。”
“我甚至连你为何要进攻不知火里这种事情,都毫无兴趣。”
“倒不如说——现在你帮我毁了不知火里,我反倒要好好感激你呢。”
瞬太郎朝绪方投去一道感激的目光。
“本来——在你和你的同伴们进攻不知火里之前,我就发现再留在不知火里,已经没有办法再助我提高技法,所以计划着要离开不知火里,试着去进行武者修行了。”
“现在不知火里被你们给毁了,我倒也省事了。”
说罢,瞬太郎话锋一转,朝绪方反问道:
“好了,来聊聊你的事吧。”
“突然拜访,所为何事?”
“是来确认我到底死没死的吗?”
“还是说是来将我这个不知火里的残党给斩尽杀绝的?”瞬太郎最后的这一句话换上开玩笑的语气。
“都不是。”绪方用同样的开玩笑的语气回应道,“我是来向你道别的。”
“因为一些事情,我要离开江户了。”
“大概再过几天就出发。”
“你毕竟也算是和我有着几分交情的朋友。”
“所以就打算也来跟你告个别。”
“这样啊……”在得知绪方要离开江户后,瞬太郎脸上的惊讶转瞬即逝。
“绪方一刀斋……要前往新的地方开创新的传说了吗?”瞬太郎咧嘴笑道。
“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平平安安、不带任何波澜地完成此次的远行。”绪方脸上的微笑多了几分无奈。
“既然你要离开江户了……就给你一个饯别礼兼谢礼吧。”
说罢,瞬太郎将放置在他被褥旁的布包给解开,露出了布包内所装着的物事:2柄忍刀、几柄苦无、一些绪方叫不出名字的道具,以及——一枚黑色的药丸。
瞬太郎捻起这枚黑色的药丸,然后将其递给了绪方。
“绪方一刀斋,这个就送给你了。”
“夜叉丸?”绪方猛地挑了下眉,发出惊呼。
“没错,正是夜叉丸。”瞬太郎微笑着点了点头,“夜叉丸是炎魔他为了提升村里忍者们的实力,而耗费不知多少人力、时间、钱财才终于开发出来的药物。”
“不过只有身体足够强健的人才能服用夜叉丸。”
“身体素质不够的话,服下夜叉丸会没命的。”
“因为服用夜叉丸的条件严苛,整个不知火里只有炎魔与四天王拥有夜叉丸。”
“因为夜叉丸难以制作。所以自夜叉丸诞生到现在,我也只拿到过3枚夜叉丸而已。”
“第一枚夜叉丸,已经在之前的某次恶战中用掉了。”
“第二枚夜叉丸则用在了与你的战斗。”
“三枚已去其二,我现在手中的这枚夜叉丸,是我身上最后的一枚夜叉丸。”
“你对我有恩。”
瞬太郎眼中的感激之色变得更加浓郁了些。
“多亏了你和你的同伴们。不知火里灭亡了。”
“阿常也因你们而得救。”
“我也因你们而获得自由。”
“这是份难以偿还的恩情。”
“所以——绪方一刀斋,把这枚夜叉丸收下吧。”
“这是我的饯别礼兼谢礼。”
“你的身体素质绝对够资格服用夜叉丸。”
“虽说这夜叉丸对你来说可能只是锦上添花,但关键时刻说不定能保你一命。”
“……你真的要把这仅剩一枚的夜叉丸送给我吗?”绪方的脸上浮现出几分迟疑。
“当然。”瞬太郎不假思索地回答道,“夜叉丸虽珍贵,但还是偿还你的恩情更重要。”
“安心收下这枚夜叉丸吧,绪方一刀斋。”
既然瞬太郎把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再拒绝的话,反而就有些不太识相了。
“……我知道了。”绪方郑重地点了下头,然后用双手将这枚夜叉丸接了过来,“夜叉丸——我就收下了。”
夜叉丸只有成人的拇指般大,散发着淡淡的药味。
“这么厉害的药,应该有不小的副作用吧?”绪方问。
“服用夜叉丸,唯一的后遗症就是等药效过去后,你会相当地疲惫。”瞬太郎道,“至于为什么会如此,我就不太清楚了,我不太懂药理。”
——变得非常疲惫吗……
绪方垂下眼眸,看了一眼躺在掌心上的夜叉丸。
——副作用和“无我境界”一样呢……
——如果在进入“无我境界”的同时……服下夜叉丸的话,会怎么样呢?
绪方忍不住这般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