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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真的郁闷了。
季柚拍拍徐州的肩膀，笑道：“别看了，来吧——只有实践才能出真章！”
徐州的神色认真了些：“你说的对。”
张曳也静下心。
别的不提，季柚同学虽然天赋差，但至今学校开设的各种训练项目，就没有见过她掉队的时候，且，她往往还能成为其中的佼佼者——
这说明什么？
这说明人家懂得思考，会观察，善于利用自己的优势取长补短……
面对这样的同学，试问，你还有什么理由，给自己的失败找借口呢？
没有人想失败，也没有人愿意做垫底的那个，所以，既然季柚愿意指导，徐州与张曳此时，也将所有的别扭都收进心底，开始专心起来。
季柚道：“你们知道你们为什么至今还人机不协调吗？”
徐州问：“是我精神力太弱？”
他的精神力才B级，在整个揽月星军事学院，也是中上水平了，可驾驶机甲最重要的指标，就是精神力，所以，进入机甲战斗系的门槛是很高的。
最低标准是精神力C级，体质B级，但精神力只有C，体质只有B级的学生，其实很少会进入战斗系，因为知道进来也是垫底，所以这些人大部分都会转入了制造系、机械系、或者其他系别——
战斗系只收高天赋的学生，徐州在这里面，并不突出。
张曳呢？
张曳是精神力A级，体质A级，双A，比徐州的天赋高出很大一截，但张曳一样也遭遇了身体与机甲无法协调的问题。
所以——
问题出现在哪里？
面对两双充满好奇、求知的眼神，季柚也没卖关子，直接道：“不是因你们的精神力弱，是因为你们太追求全面了，用简单的一点说法，是你们不知道取舍。”
徐州、张曳：“？？？”
季柚道：“我们驾驶机甲时，无论是观察敌情、使用武器、分配能源、还是行、走、跳、跃等等，都需要我们的精神力去驾驭，这就给你们造成了误解，你们会把自己有限的精神力，分配到每一个地方，追求细致入微，但这会造成什么情况？想必你们已经知道了——精神力不够用。”
“我跟你们不一样，我的精神力更少，所以我必须要懂得分配它，驾驶机甲时，有些需要我忽略、舍弃的，我会直接放弃，只把注意力集中在几个点。”
徐州瞪眼道：“还能这样？”
张曳张大嘴：“这……万一疏忽的地方出事呢？”
季柚白两人一眼：“傻子！又不是叫你一直忽视，而是暂时忽视，善于利用机甲自身的防御、侦查、智能系统，让它暂代你看管。当发现问题时，要及时把你的精神力抽调过来——懂吗？”
其实，这涉及到精神力的灵活运用，一旦发现问题，季柚的精神力可以做到瞬间回调，张曳与徐州呢？
季柚不知道。
但季柚想，这两位精神力其实并不算低，在101号垃圾星，受环境与物质条件影响，无论是阿芎哥、灵芝姐、还是莉亚姐姐，包括自己，绝大部分孩子的天赋都不高。
灵芝姐算是第10街道天赋最高的孩子了，但也才精神力C、体质C而已。
徐州、张曳最低的，精神力也是B级了，这在101号垃圾星，已经算是天才的孩子了。
季柚收起戏谑，正色道：“废话不多说！来实战吧，我会尝试不断地攻击你们，你们要做的是只专注防守、并寻找机会反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