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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进来的。
柳一笙眉头一皱:“你还没走?”
“说了你好不容易找我一趟,我怎么也得多待一会儿。”元棠在原先躺过的藤椅上躺下,一只手把玩着折扇,另一只手枕在自己脑后,继续方才的话题道,“如果没及时逮住这只猫,那位新科状元会被猫砸到,猫惊了状元,状元也惊了猫。最后,受惊的猫会将路过的宁王妃撞倒。宁王妃有身孕,这孩子多半保不住。新科状元,宁王妃,还有猫的主人,一箭三雕,真是好漂亮的计谋啊。”
顾娇要去抓猫,柳一笙还当真是单纯地抓猫,他困惑地看向元棠:“你怎么知道?”
元棠冲白猫招了招手。
白猫嫌弃地蹦下地,特别不情愿地蹦上元棠的腿。
元棠撸着它道:“因为这是我的猫,有人用鱼干把我的猫骗走了。”
他说着,将白猫拎了起来,凉飕飕地说道,“你个蠢东西,差点连累我,下次再这么容易被拐走,别怪我把你炖成一锅猫肉!”
顾娇的梦只与萧六郎有关,而其中有关白猫以及其主人的下场,她并没有看到。
“喵呜~”白猫心虚地叫了一嗓子。
元棠戳了戳白猫的肚子,猫正心虚,乖乖任戳:“比起你好奇我是怎么知道的,不该更好奇那丫头是怎么知道的吗?我是事后根据现场的情况猜出来的,那丫头却好似一早就预料到了。”
柳一笙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沉默了。
元棠神秘一笑:“要不要我去查查那丫头?”
柳一笙正色道:“你最好不要。”
元棠问道:“怎么?你生气?”
柳一笙垂眸搓绳子:“我和她没关系,我生什么气?但你去查她,万一暴露了会给她招来麻烦,她好歹误打误撞帮了你。”
元棠想了想,点头:“说的也是。”他望了望天色,“时辰不早了,这下我真该走了,这个给你。”
元棠掏了几张银票放在桌上。
柳一笙不假思索道:“拿走。”
元棠牙疼,他吸了口凉气,不解地看向他:“小丫头给你东西你就要,我给你,你就不要?宁可过着吃不饱的日子,也从不接受我的救济,就这么不想和陈国扯上关系?”
“你真要给我?”柳一笙看向他说。
“嗯!”元棠睁大眸子点头。
柳一笙道:“把那只猫留下,别的,带走。”
元棠:“……”
元棠最终还是把银票带走了,因为他知道柳一笙说不要,那就真的宁愿扔了也不会要。
白猫他留下了。
人都走远后,柳一笙才把那只猫放在桌上,同时,目光落在了那个钱袋上。
他犹豫一下,将钱袋拿了起来,打开一看,却发现里头装着的不止是几锭银子,还有三朵簪花。
东宫。
萧六郎见到了太子。
太子看着面前这个身着绯罗锦官府的少年,怔怔的,好半晌没有说话。
他站起身来,走到萧六郎面前,绕着他走了一圈,将他上上下下每根头发丝都恨不得打量一遍。
也不知打量了多久,他总算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你、你就是新科状元?那个姓萧的考生?”
“是。”萧六郎目不斜视地说。
相较于太子的不淡定,他显得从容许多,毕竟不是第一天入京了,有些事迟早要面对,无数个辗转反侧的夜晚,他设想过许多次,早已学会了镇定。
太子难以置信地回到了主位上,目光灼灼地盯着这张与记忆中何其相似的脸,张了张嘴,道:“你叫什么名字?”
“萧六郎。”
“怎么会叫这么简单的名字?”
萧六郎道:“家中长辈并不识字,我初六生的,就叫了六郎。”
太子狐疑地问道:“你说你生辰是初六?几月?”
萧六郎道:“十一月。”
“表弟是除夕……”太子呢喃,捏了捏手指,目光落在他的拐杖与腿上,“你的腿是怎么一回事?”
萧六郎:“一两年前受了点伤。”
太子:“好不了了吗?”
萧六郎:“不知。”
是个瘸子其实也就不那么完美了,太子清了清嗓子,又道:“你与宣平侯府什么关系?”
“没关系。”萧六郎淡淡地说。
不像表弟,一点儿也不像。
表弟没这么冷漠,表弟很敬重他,见了他总是一副很开心的样子,表弟笑起来很暖,不像这家伙浑身上下冷冰冰的。
这是这张脸真的太像了,看到他就仿佛是表弟活过来了似的,唯一就是少了右眼下的那颗泪痣。
太子的脸色有些苍白。
黄公公小声道:“殿下,您没事吧?要不……奴才先带萧状元下去?您改日再传他问话。”
太子摆摆手,示意黄公公退下,再次看向萧六郎正色道:“喜欢吃栗子吗?”
“喜欢。”萧六郎说。
表弟不喜欢。
太子又道:“吃辣吗?”
萧六郎道:“吃。”
太子给宫人打了个手势,宫人端来一碗辣肉铺。
萧六郎看了眼那些洒满辣子的肉铺,眼皮子都没抬一下,如玉修长的指尖夹起一小片,慢条斯理地吃了下去。
太子一瞬不瞬地看着他,不放过他的任何一处反应。
表弟是不能吃辣的,一点辣味都会辣得狂吐舌头,这种程度的肉铺非呛得面红耳赤不可。
然而萧六郎吃得很轻松。
太子也说不上来自己为何要松一口气。
萧六郎出了皇宫。
暮色无边,皇城笼罩在一片橘暖的晚霞之下。
刘全的马车停在皇宫附近,萧六郎拄着拐杖走过去,他刚上马车,发现顾娇坐在车里等他。
顾娇靠着车壁,微闭着眼眸,像是睡着了,有些安静,有些乖巧。
萧六郎的目光有意无意地扫过她柔软的唇瓣,喉结滚动了一下,赶忙移开视线,上了马车。
马车轻微晃动了一下,顾娇醒了过来,她睁眼,看到他,眼底一下子有了光:“你来了。”
“嗯。”萧六郎在她对面的长凳上坐下。
刘全挥动马鞭,车轱辘转动起来。
老祭酒最初买这辆马车时没考虑过会给第二个人用,因此空间不大,两个坐在马车里,气息很快就渗透纠缠在了一起。
四月底的天,真热。
萧六郎心想。
“昨晚……我喝多了。”他说道。
“嗯。”顾娇倒是并不在意。
萧六郎定了定神:“以后不会了。”
“嗯?”顾娇不解地朝他看来。
萧六郎没去看她的眼睛,只是拽紧了放在腿上的拳头,正色道:“不会再喝多了……那样对你。”
“哦。”顾娇失落。
看着她眼底掠过的一丝失落,不知怎的,萧六郎脑门儿一热:“会在清醒的时候。”
顾娇:“诶?”
萧六郎说完自己都懵了,他发誓他原本不是要这么说的!他是打算告诉她,不会再脑子不清醒对她做出任何孟浪轻浮之举,可话都到嘴边了,怎么变成了另外一句?
会在清醒的时候。
这是人说的话吗?
太孟浪了,真是枉读圣贤书!
萧六郎一张脸突然涨得通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我不是要……”萧六郎实在对那两个字难以启齿。
顾娇替他说道:“不是要亲亲?”
萧六郎尴尬:“嗯。”
顾娇想了想,对手指道:“那是要睡睡?”
“嗯……”萧六郎虎躯一震,猛的摇头,“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