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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爷俩急着赶路,走了近半个小时,总算到了,刚进村就听到一个女高音在骂街,骂的很难听,音调很高,边上围了一圈人,爷爷按耐不住好奇心,就钻到人堆里观望起来。
只见一个中年妇人披头散发的坐倒在地,嘴里一边大骂着自家的当家,一边用手刨土,那个年代的人心并没有散,周边村落里的人都认识,这个坐倒在地的妇人可是这周边村里的一大名人。
姓谁名谁这里不便表述,姑且就称她为妇人吧,妇人为人小气,经常是东家吵完西家吵,满村没有一个没跟她吵过架的,而且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她家当家的也制不了她。
村里不少风言风语也于此妇人有莫大关系,而且此人嗓门极大,吵起架来长能骂的对方狗血喷头,总而言之一句话,搬弄是非,挑拨离间,胡搅蛮缠的主儿。
不过诡异的是此次妇人谩骂的对象不是旁人,是自家的家主,捎带也会骂上自己以及自家的祖宗十八代。
这种情况就有点匪夷所思了,爷爷在人群里探听了一番,方才弄明白事情的全过程,原来妇人家圈养了十多只老母鸡,用以下蛋换取生活必需品。
可近几天自家圈养的老母鸡总是莫名消失,那个时代家里养的母鸡可是每家妇人的心头肉,少一只都能心疼的晚上睡不着觉,何况是少了好几只。一开始妇人以为是篱笆有空隙,老母鸡跑出去被嘴馋之辈寻来烹食了,为此还在自家门口破口大骂了一番。
可不见成效,老母鸡依然以每天一只的速度持续消失,终于,一天夜里,自家的家主起夜时候看见一只有狼犬大小的黑猫衔着自家的老母鸡从篱笆的空隙塞出去,篱笆外有黄鼠狼接应。
家主怕贸然出去会打草惊蛇,便隐身门内,黄鼠狼跟黑猫衔着自家的老母鸡绝尘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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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白天,这家家主把昨晚碰见的情况跟这妇人说了一遍,俩人冥思苦想了半天,生出一记,把院子里剩下的老母鸡用笼子装起来,放在屋内。
用竹条撑起麻袋,放在院里,麻袋里装上打破的鸡蛋,麻袋口的位置横放横木一根,用木条支起来,木条上绑有绳子。
若是黑猫进了麻袋,便可在屋内拽动绳子,横木落下压住麻袋口,一切准备就绪。
天黑,黑猫果然又如期而至,左右寻不到母鸡,却猛然发现有鸡蛋的腥味从一处洞内传来,贪嘴之余,一头扎进麻袋,俩人在屋里就看篱笆外的黄鼠狼急的直转转。
屋内的绳子一拉,横木应声倒地,正压在麻袋的口上,麻袋里的黑猫大惊,却无破袋之功,家主抄起准备好的锄头,开门一个箭步冲到麻袋边上,手起锄落,麻袋里传来黑猫的呜咽声,少时,麻袋已经被血浸透,里面的黑猫便不动了。
妇人这才战战兢兢的出门来,与家主抬起横木,打开麻袋,见黑猫的毛发通体乌黑,体型足足有成年狼犬大小,家主拎了一下麻袋,死悠悠的沉。
家主抬眼朝篱笆外看去,黄鼠狼早已不见了踪影,于是跟妇人把黑猫抬进屋内,连夜剥皮,妇人煮了一大锅猫肉,奈何猫肉发酸,实在是无法下口,只能倒掉。
猫皮便晾在院里,准备晾晒过后打出来用作保暖的材料。
谁知第二天,妇人便开始疯疯癫癫,嘴里一直在叨咕一些听不懂的话语,饭也不做,家也不操持了。
又过了一天,就是今天清晨,妇人早早起床,没有梳洗便开门出来,破口大骂,一旁的家主也是无奈,知道是撞上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已经请人去了。
太爷此时也已经弄明白了事情的经过,人群中找到爷爷,吩咐去取来伍尺,爷爷飞奔而去。
少时,伍尺已经取来,所谓的伍尺,其实说白了就是一根五尺长的方木,是木匠自己手工自制的,以趁手为好,也称为尺杆子,是木匠丈量长度的工具。
太爷接过爷爷手里的伍尺,顺手把锛递给了爷爷,拨开人群来到妇人跟前,作势欲打,这时就听妇人开口了:“你打也没有用,亲戚来串个门,不就是拿你家几只鸡吗?还至于活活打死,打死也就罢了,还煮了,煮了也罢了,为什么要倒掉,还把皮挂在墙上,今天不说出个道理来,你打死我也没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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