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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风初停,尘沙终归平息,一轮明月从云中探了出来。
金云英悠悠醒来,四周黄沙漫地,丈夫的残躯横在一旁,一匹齿龄已老的大青马孤零零的站在那里。
“雄哥……”丈夫没了头颅,自是惨死,金云英的心几乎被挖空了,“云英和你一起死!”挣扎着翻身,要往丈夫身旁爬,只觉得下身一团热乎乎的,探手抚摸,腹中已空无一物。
“啊!孩儿,我的孩儿!”金云英猛然觉醒,禁不住嘶声痛哭,原来腹中孩儿却在这里诞生出来了。
‘孩儿!是我的孩儿!’金云英惊觉,哭声顿停,不知如何生出一股气力,当即坐起来,拾起孩儿,见是一个男婴,喜极,泪水倒灌似的流出眼眶。当下抽出防身短剑,斩断脐带,解了上衣,贴肉抱在怀里。
月光之下,只见孩儿五官周正,浓眉大眼,面目依稀带着丈夫的模样。只是孩儿四肢乱动,却不见哭声,心中不由悲戚。但凡足月都要经历十月怀胎,这孩子早产两个月,入手甚轻,个头却是小的可怜,不知能否活下去。
金云英自小受父母喜爱,未曾受得一点委屈,跟了丈夫更是备受呵护。如今离开父母多年,丈夫惨死,漫漫荒漠中独自一人产下未足月的婴儿,哭也不会,不由得坐在当地抽泣。
凉风吹来,金云英打了个机灵。孩儿虽然生出不会哭,但抱在怀中蠕动有力,丈夫惨遭杀害,今后要报此仇,全都在这孩儿身上。这孩子是丈夫留下来的种,是丈夫的唯一的香火。
金云英抱着婴孩挣扎着爬到周传雄身边,看着那无头的残躯,不禁心如刀割,痛贯心膂。
许久,金云英缓缓解开丈夫外衣,“雄哥,今日拿你的衣物裹了孩儿,身上一辈子都会有你的气息,云英一定将咱们的孩子养大成人,像你一样,堂堂正正,做一个人人敬仰的大侠!”抽出周传雄内衣,将孩儿包裹已毕,轻轻放在外衣上,走到一边,慢慢挖了一个坑。“雄哥,世人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云英按着我们蒙族人的习俗,怎么来的,就怎么走,这副甲胄跟你多年,比我还亲近,让它赔你好好安歇吧。”
金云英将丈夫无头尸体推入沙坑,双手并推,看着沙土一点一点的掩在血迹斑斑的残尸上,泪如涌泉。
如此荒漠,即使堆成坟头,一场大风也会夷为平地。沙土掩盖了一半,为了以后便宜寻找,金云英拖来两匹马尸放在上面,再以沙土掩埋。
收拾已毕,顿觉腹中饥饿,口渴难当。丈夫身上被搜刮了个干净,自己倒留了一些干粮,大青马身上挂了两袋清水,看水袋属西鸿国人所用,不知是谁留下的。
吃到一半,怀里的婴儿翻腾的厉害,想到孩儿不会哭,该不是饿了。解怀喂了孩儿,好在奶水充足,孩儿喝的香甜,沉沉睡去。
大青马久跟人类,加之已近晚年,性情温驯,金云英怀抱婴儿,骑了大青马,辩了东蒙国沙石关方向,一路缓缓而行。
行了一夜,天光放亮,地下青草渐多,直到午后,忽见前面出现一群牛马。
有了牛马,就会有放牧的牧民,金云英自小蒙地长大,自然熟悉。行了不远,果然有了用毛毡搭成帐篷,既是蒙人的蒙包。
两个骑手直奔而来,乘者见到金云英的模样,浑身是血,怀中抱一婴儿,便勒马询问,语气和善。
金云英见到家乡族人,回了两句话,心头一松,双眼发黑,晕了过去。两骑手均是年轻壮汉,急忙扶了抱回蒙包。
蒙人生性好客,扶弱救贫,怜贫恤孤,女主人帮着金云英洗漱一遍,喂了热奶,使其好好修养。
金云英受了大变故,且受了那闫西山阴掌,至此病倒不起,女主人自是连同婴儿悉心关照。
匆匆半月有余,蒙人过半人口以牧业为生,赶了牲口东迁西徙追逐水草,除去拥有庞大草场的少数牧人可安居一处,大多牧民少有定居,此家牧民是为游牧,这日就要迁移。
金云英身体不见好转,无奈之下,将自己的身世告之。女主人既是东蒙国阿拉坦部的族人,阿拉坦部乃是东蒙国最强大的部族,其他各部族均已臣服,当今酋长阿拉坦不花正是东蒙国的国王,东蒙国唯一的王族。
阿拉坦部族人本就对当今王上虔诚,早年金公主乐善好施,常与穷人一起游乐,深受族人爱戴。女主人以往多次听闻金公主的事迹,据传五年前不顾当今国王反对,坚辞西鸿国察哈尔部送来的丰厚聘礼,与一个喜欢的汉人去了周国。蒙周两国自古不和,两国之间少有姻亲,金公主不顾世俗羁绊嫁给了周国人,可敬。
女主人唤了家人伏地磕头,当下改变迁移路线,寻了个距离沙石关较近的牧场扎下,即命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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