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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幻正垂眸思考着事情，福尔斯就已走到了他的面前，鼓起勇气地说了句：“血腥圣徒大人。”
千幻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他并没有看向福尔斯，而是抬起头，望着天空那轮洁白无瑕的月亮，眼中的紫意越发幽深。
千幻不开口讲话，福尔斯也敢不开口讲话。两人就这么直直地站在一旁，一股无言的沉默在其中缓缓流淌。
不知过了多久，亦或是只过了一会儿，千幻忽然开口说道：“福尔斯?莫卡维。你知道你的存在对莫卡维家族有多么重要的意义吗？”
福尔斯的身体怔了怔，他情不自禁地把头低下，整张脸掩埋在灿烂的金发当中，令人看不清他此时的表情。
沉默了许久，福尔斯缓缓开口说道：“知道。”
千幻长长地叹了口气，说出来的话意味深长：“血界里的氏族越来越少了。这是个非常不好的现象。氏族代表着血界过去的辉煌，也代表着现在的辉煌。而现在血界里的辉煌之光正逐渐减少，这是一种退步，而不是进化。”
说罢，千幻转头看向了福尔斯，这是他今天第二次正视福尔：“我记得，以前血界里的大君可没这么少过。”
不远处的秦瑞耳朵动了动，不由往福尔斯和千幻的方向看去。
两人的谈话没有特地瞒过他，秦瑞只要想，自然能听见他们的讲话内容。
与其说不瞒他，还不如说千幻这番话是对着福尔斯说，也是特意对秦瑞说的。
“瑞斯是几百年来出现的唯一一位大君，你是莫卡维氏族从小就放到瑞斯身边培养的人，你会维护他理所当然。身为瑞斯的仆人，你的职责就是保护瑞斯，不让他受到任何危险。”
福尔斯抬起头看着千幻，脸色一脸迷茫，既然圣徒大人没有责怪他，反而还满意他维护殿下，怎么当时又会生气呢？
下一秒，千幻就揭开了他的疑惑：“不过另我生气的是，为了保护瑞斯，你连自己的安危性命都放在一旁不顾。”
千幻说到这里眼睛睁了开来，他眼神锐利地盯着福尔斯：“吸血鬼的天赋能力，只有吸血鬼本人才了解，天赋能力就是吸血鬼的第二张底牌。”
“为了不让秦瑞暴露出他的天赋能力，而暴露出你的天赋能力，你觉得值得吗？”千幻说的话一字一句地戳入福尔斯的心口，让他感觉窒息般的难受。
你觉得值得吗？！
值得吗？！！
值得吗？！！！
“值得。”福尔斯张了张口，在千幻的压力下有些艰难地说出了他的回答。
话一出口，福尔斯仿佛是找到了自信，在千幻的气场下巍然不动，神情坚定地又重复说了遍：“他值得。”
秦瑞刚想迈出的脚步顿了顿，福尔斯的回答他能预料到，但真的听福尔斯亲口说出，心里不知怎么的仿佛有股热流在其中缓缓流淌。
暖暖的，热乎乎的，滋润着秦瑞平静无波的心田，泛起了点点涟漪。(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