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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又玩这种上不得台面的咋唬小手段。”里斯特无奈抬手触额,接着,赶苍蝇似的不耐烦挥手,“是的,他来了,就你刚才碰到的那个,快去找他吧。”
耿轻侯还是一脸不信,眯了眯眼:“你敢起誓?”
“哈,多大人了,我犯得着因为这事起誓吗?你这什么眼神……唉,好吧好吧,算我怕了你了!”长叹口气,抬手指天,神情郑重肃穆,“我里斯特在此起誓,那叶席今天真的没来上学,如若不然,就叫我受这方天地共弃,五雷轰顶,这下行了吧?”
耿轻侯见状终于皱眉,想了想,摇头:“我还是不信你!”
里斯特闻言转身就走,像是被真的激怒了,破口大骂:“爱信不信,我特娘不伺候了!”
“哎你别急啊,我还没说完呢……我信了、信了还不行……”
“滚蛋!”
“……好吧好吧,我走了,下次来你再介绍那叶席与我认识如何?”
“再说!”
约莫走出十余丈后,再也听不到身后呼喊,里斯特忽得停下脚步,悄然侧身回望,看着远处怏怏离去的耿轻侯身影,嘴角轻微扬了扬,“哼,挖我墙角,还治不了你了?”
施施然转身,哼着小曲,脚步轻快,不过只走出几步蓦地就是一顿,想起什么,抬头望天,神情有点小紧张,“我是外来户、外来户啊,不归此方天地管辖,如有得罪,莫怪莫怪……”
……
……
与此同时,南城区,一处医馆。
其实说是医馆,单看这里面的亭台水榭、园林拱门等等优美景观、奢华布局,几与达官显贵名下的避暑庄子无异。
这并意外,人生来就是不平等的,从生至死,莫不如此。
或许有人会说死亡例外,毕竟百年之后,再如何显赫风流也不过就是几尺见方的地方,一座坟头而已。但若细究来这其中还是有些区别的,比如葬礼排场,比如棺材质量,比如所葬地方的风水是否讲究等等。
听到这里或许又会有人问了,这有什么意义吗?
老实说,这并没什么实质性意义。官显贵又不都是傻子,他们当然知道这些外在摆设只是摆设而已,并不能给他们的死后带来什么待遇上的不同,但他们还是会这样做。正如,他们明明清楚决定一个医馆水平高低的重要参考要素,永远只会是里面坐堂大夫的医术如何,而不是这些亭台水榭,但他们依然会去欣赏这种做法,并为之而心情愉快……
原因无他,好看、面子,如此足以。
且先不论这等想法是否畸形,让我们将目光转回医馆本身。这个时空的医馆自然是没有住院部说法的,一是因为医治方式的差别,只有扎针吃药,无需吊水瓶手术,要床铺房间无用。二也是受医馆本身的空间面积所致,比如叶席那个金斗医馆,前身就是黄老的私家宅院而已,总共就那么大点地方,也住不下多少外人。
不过眼下这医馆就不同了,它有一个完整庄子的偌大面积,空余房间自然是不缺的,虽说依然没有住院部这说法,但会来这里看病的人身份都不一般,如若病情严重,暂时住下就近医治,医馆也不可能把人外面赶就是了。
此时,医馆后方厢房内,就新住进来这么位病人。
咚咚咚,厢房门口,一名笑脸青年轻轻敲着半掩木门,似笑非笑的看着里间床铺上,一名面容姣好的年轻女子,前倾着窈窕身姿,手持汤碗小勺,细致耐心的喂依靠在床榻上的重伤病人,送服汤药。
“高轩,听说你醒了,我过来看看,没打扰吧?”
那名被伤布从头裹到脚的重伤病人,哦,也就是阎高轩,摆了摆手,即示意无妨,也示意那年轻女子退下。
目送着女子腰臀摇曳离开,笑脸青年挑眉笑道:“早就听闻南城区青庐堂环境雅致,医道高明,不但有前宫廷御医坐镇,还有专研丹药的印师学徒,没曾想这里伺候人的丫鬟姿色亦这般撩人,高轩此遭算是因祸得福了。”
阎高轩的嗓音有些嘶哑:“孙哥说笑了,这是家中奴婢,若瞧得上眼便送与孙哥了。”
“原来如此,哈,君子不夺人所美,还是留与高轩吧。”
寒暄了几句玩笑话,笑脸青年坐在床榻一侧,打量了眼阎高轩身上厚厚包裹着的伤布,眉头皱了皱:“伤势如何?”
阎高轩神色阴沉:“外骨尽断,内伤犹甚。一月无法交手,三月不得痊愈。”
笑脸青年微微吸了口气:“好狠的手段,这次怪我了,我该想到秦帆会报复的,没能及时提醒你。”
摇头,“提醒了恐怕也无济于事,他的实力……”顿了顿,似是想起了当时情景,阎高轩脸上闪过几丝后怕悸色,“定是已然越过第一大层次了,强得可怕!”
笑脸青年默然,随即颔叹道:“他原就是七届天印班中的佼佼者。”
天印班本就是天才扎堆的地方,在那里还能成为其中翘楚,实力之恐怖也就可想而知。
点了点头,阎高轩神情恢复平静:“他现在如何了?”
“上午时候,也就是我来时,他在学院中被治印司给带走了,不过……恐怕难以追责。”
阎高轩闻言并没有露出什么意外之色,实际上在醒来时得知同行的那几名官宦子弟安然无恙后,他就想到了这点。
“会里怎么说?”
“这个……”
笑脸青年露出些许迟疑之色,阎高轩见状当即明了,正如日月盟不想与同益会开战一样,同益会其实又何尝愿意轻易招惹日月盟呢,更何况现在矛盾的突点,阎高轩,不过只是名待考核的新进成员而已,价值有限,师出无名。
没有愤怒,阎高轩神色依旧平静:“孙哥,还记得废材班那个小子吗?”
笑脸青年一愣,想了想:“那个姓叶的?”
点头,面无表情,“我在人前被当街拍在道路上面,像拍个微不足道的虫子一样,啪,一个很大的坑……孙哥,我不求会里为我大动干戈,但这等屈辱,我不能白挨!”
“明白……明白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