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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的地方,妥善安置老先生。并注意保护他的安全……”
统领抱拳道:“属下明白。”
立冬站在人头攒动、乱糟糟的码头,左右张望,不知何去何从。
林放鹤伸手招唤她:“萧姑娘,岛上现在太乱,你别乱走。还是跟在我身边为好——”
立冬点头答应。
林放鹤将事情一一安排妥当,又带了萧姑娘,走上码头,进入岛中。
岛上的市镇已乱成一团。
官军士兵公然哄抢,横冲直撞。
林放鹤他们走在街上,不时看到有兵丁顺手拿起水果摊上的苹果,啃了两口,远远抛掉。
兵丁夺过岛民手中的鸡鸭,岛民反抗,却被推到一边。
两个士兵醉醺醺、打着饱嗝从饭馆中走出,伙计从里边追来,拽住官军衣袖,哀求“大爷,你还没给饭钱呢”,其中一个兵士劈面打了伙计一个耳光,“去你妈的,老子替你们打水匪,连命都不要了!你还敢要钱?”
剩余的岛民大多被驱赶到宽敞之地。
官军迅把守住各个出口,抢占制高点,虎视眈眈。他们按照里甲提前提供的名单,把可疑分子和水匪家属等揪出来,割去头,喝令全体跪下。拳打脚踢,责令交代家中金银、珠宝、细软的藏处。
说不出的,即刻便遭到一顿更狠更猛烈地毒打。
水匪中稍有头面的头目,则全部集中在一个小院,接受极为严格的审查。院中凄惨地嚎叫不时地传出来,另人感觉阴森恐怖!
林放鹤带着立冬,登上高台,找到了踌躇满志的梁总兵。
他此时安坐在一张宽大的太师椅上,全身甲胄,手持青龙偃月刀。身后站着十几名官兵。
林放鹤略一拱手,问:“监军使侯健大人呢?”
梁总兵颔:“他刚刚离开……”
“去往哪里了?”林放鹤继续跟问。
梁总兵一愣,转过目光:“林大人,你找侯监军有事吗?有什么话和我说一样。”
“你要马上命令你的属下,停止这种野蛮行动。”
“为什么?打了胜仗就应该受到嘉奖。”梁总兵扫了林放鹤一眼,不以为意。
“水匪的主力已被歼灭,剩下的四散奔逃,暂时也成不了什么气候。现在你应该抚慰岛民,顺应王法,各事生产,为何却滥用暴力、在全岛弄得如此乌烟瘴气?”
梁总兵面色严肃,厉声道:“不给这些附逆的刁民一点厉害尝尝,他们就不晓得王法森严,不能触犯!”
林放鹤也不客气,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端详梁总兵:“这个我却不敢领受。岛上居民,十之七八,乃我大明王朝的安善良民。昔日,水贼盘踞于此,肆虐横行,这些人就曾饱受欺凌,无处申冤。如今官家一扫妖氛,廓清岛屿,不正是他们沐浴王化、安生度日的时候吗?”
“水寇在此盘踞日久,人心多有归附。如若不趁机挖出贼根子,难保这些刁民不在我们去后,重新啸聚,死灰复燃!”梁总兵竟有些激动,站起身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