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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样了。
陌生、诡异，在那无边的黑暗里，似乎随时就会跑出一只无法想象的野兽，朝她张开狰狞的獠牙，一口咬下，尸骨无存。
感觉有点冷，古蕾娜摸了摸手臂，然后怯怯地看了白秋一眼，最终，还是无法忍受这死寂般的氛围，犹豫道：“白老师，你是人吗？”
你是人吗？
这句话放在不同的环境，有着诸多不同的释义，但白秋却没往其他方面想，反而是仔细地沉思了片刻，“你觉得呢？”
现在还算是人吗？白秋真不知道。
或许，等最后一次封鬼重生之后，才会有定论。
而他现在，充其量也只能算是半个人，另外一半，却是如血侯一般，‘同道中人’的僵尸体质。
淡漠自嘲般的语气，让古蕾娜情不自禁地咽了下口水，不是人，难道是跟勃格一样的吸血鬼？
如果是这样，那白老师救我出来，不会也是另有目的吧？
还有，刚才那个中年男人，又是怎么回事？
故人之后，他认识我的父亲，或是爷爷？
古蕾娜满腔疑问，但却不敢再问，生怕追问下去，又会惹出什么事端。
“有很多问题？”白秋反倒开口了。
“嗯。”
古蕾娜乖巧地点了点头，“勃格大人死了，但那个……莱昂大人还在，他会放过我吗？”
勃格之前说，让古蕾娜完成初拥，就是为了献给莱昂，虽然今晚闹成这样，但以古蕾娜对那群吸血鬼的了解，他们可不会这么轻易放手。
“今晚过后，他们暂时不会出手，所以，你算是安全的。”
单是异人所那边，就足够莱昂烦的，在这关键的时刻，他们绝对不敢再惹事端。
“暂时，那以后呢？”古蕾娜敏锐地发现了白秋话里的疑点。
以后？
除非莱昂被连根拔起，要不半年或是一年后，古蕾娜依旧会有危险，只是，白秋却不想增添古蕾娜的烦恼，“血色梦幻已经暴露了，莱昂的麻烦会接踵而来，可能没有以后了。”
“可能？那就是还会有危险！”
古蕾娜紧张道：“白老师，你会继续保护我的，对不？”
每次跟聪明的女人聊天，白秋总会感觉到莫名地头痛，她们总喜欢追根究根，所以连一丝破绽都不能暴露。
白秋现在有很多事压在身上，尚且自顾不暇，又怎么会轻易做出承诺。
只是话到嘴边，看着像受惊小白兔般的林大校花，终究还是有些心软。
“你现在要做的事，是回家洗个澡，好好休息。”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不，白老师，我睡不着。”
古蕾娜睁着美丽的大眼睛，惊恐地看着白秋，“刚才的画面，还一直在脑海里回放，我已经尽量不去想，但它就跟梦魇一样，根本摆脱不了。”
“一想起以后还有可能遇到莱昂，再见到那些可怕的吸血鬼，我就怕得、怕得连身体都在颤抖。”
“我不想回家、我不敢回家，我怕离开了你，莱昂就会从黑暗里走出来，把我抓走！白老师，不要离开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