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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到底是谁?到底是谁这么残忍,如此对你?”童佩羽到现在也还不愿相信自己眼前的事实,正当他们一无所获,毫无半点头绪时,突然有人来报告说她的女儿回来了,当她高兴着来到门口,见到的却是,她昏迷不醒,被一床破烂不堪的被褥包裹着,叫人赶紧把她抬回房间,屏退所有人,迫不及待的检查起她的身子来,拉掉那床破棉被,入眼的景象让她瞬间失去了呼吸的能力。
原本华丽的嫁衣,此时破烂不堪的挂在她的身上,小心翼翼的褪去她身上嫁衣,入眼的便是不堪入目的一些痕迹,这让童佩羽一下便跌坐在了她的床边,心里想着,完了,什么都完了!瞬间就好像所有的希望都已经破灭,忍不住就在一旁抽泣了起来。
“娘?”诸葛玲玉不确定的唤出了声,嗓音是无比的沙哑,费力的挪动自己的脑袋,看向做在床边抽泣的模糊身影。
“玉儿,我的玉儿!”童佩羽听到她沙哑的声音,还有脸上不自觉流下的泪水,终于忍不住一把抱住了她,失声痛哭起来。
“娘,娘不要哭,玉儿没事,娘能帮玉儿弄点热水来吗?玉儿要好好的洗洗!”诸葛玲玉呆呆的看着床顶,这么脏的身体一定要好好洗洗,现在的她已经哭不出来,任由童佩羽抱着,眼泪顺着脸颊不住的留下来。
“好,好,娘亲这就去给你准备!”童佩羽原以为自己这个骄傲的女儿,遇到这样的事情,一定会受不了,寻死觅活,可没想到,却是这样平静的反应,听到她的话,赶紧起身擦了擦眼泪,迅速的往门外走去。
诸葛玲玉听到关门声,忍不住把整个身体都卷缩了起来,身上的疼,比不过心里那浓烈的恨意,她诸葛玲玉的一生就这样被她给毁了,既然这样,那咱们就来个鱼死网破,这副残破的身体,我会留着,等到你和我一起下地狱的那天,诸葛玲莜!
童佩羽在慌忙的给自己的女儿准备洗澡水,诸葛鹏此时在书房和二皇子南擎墨审问方才被他们抓住的那两个黑衣人,奈何审到现在,那两人依然死守牙关,一字未说。
“二殿下,您看这该如何是好?”诸葛鹏是虽然是百官之首,但是却是十足十的文官,对于审问犯人什么的,自然是不甚了解,见审问了半天也没有一个结果,扭头看着一直若有所思的坐在书案后的南擎墨。
“相爷不必着急,既然诸葛小姐已经回来,那么我们就有的是时间跟他们毫着!”南擎墨一只手在书桌上“咚咚”的敲着,看着一脸焦急神色的诸葛鹏,慢慢悠悠的对他说道。看着那两个黑衣人脸上居然出现了不屑的神情,南擎墨眼色一暗,起身走到桌案前,对着诸葛鹏说道:“相爷不必如此忧虑,本殿下已经派人进宫通知太子皇兄,小姐寻回,还抓了两个贼人,放心吧,依太子皇兄的性格,怎会如本殿下这般的仁慈,到时候把这两人交给太子皇兄,他自会有办法让他们开口!”
“殿下所言极是!”诸葛鹏看了一眼那两人,转头看着面前的南擎墨,思索了半天还是开了口:“二殿下请恕老臣无礼,可否问您一个问题?”
“相爷但说无妨!”南擎墨转身拿起一只狼毫笔,在手里把玩着,他来这么久,还没有去见那丫头呢,现在是该去了,这两天没有见到她,心里想的紧。
“不知郡主殿下可在皇宫之中?”诸葛鹏问这个问题时,眼里分外的严肃,心里有个声音在说,不是她!或许是我想错了。
“莜儿吗?今日本殿下还不曾见过她,昨日莜儿有说要去给诸葛小姐准备大婚的礼物,难道莜儿没在府里?”南擎墨扭头看着面前一脸严肃的诸葛鹏,故意把话说的不明不白,心里却在冷哼:“诸葛鹏,这就是你对她的态度,你怕是第一时间怀疑到的就是她吧?”
“啊,不是,老臣就是随口问问,这今日大婚没有见到她,还以为她在宫内,既然是为玉儿准备礼物,那么应该是还没有准备好吧!”诸葛鹏听他这一说,心里的怀疑更甚,礼物?她如此的恨他们,又怎么会那么好心的去准备礼物?我看这礼物怕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孽女,这件事最好别和你有关,不然就别怪我不念情分了!
“怎么?相爷希望莜儿出现在大婚现场吗?据本殿下所知,府里的人都不待见她,相爷怕是最不希望她出现的一个人了吧?”南擎墨听到他冠冕的话语,声音忍不住冷了几分,莜儿不出现,怕才是你们最期望的吧?哼,就算这次的事情真是莜儿所为,我南擎墨也绝对不会让你们再伤害她,不,是从今往后,再也不会让你们有伤害她的机会。
“二殿下言重了,老臣怎会不希望郡主殿下出现在大婚上,以前的事情已经过去,再怎么说,她也算是玉儿的姐姐,我们怎么会不待见她。”诸葛鹏心里一沉,他这是什么意思?莫不是他知道些身什么?
“哦,相爷这是承认莜儿是你的女儿了吗?”南擎墨嘴角挂着一丝冷笑,看着诸葛鹏说完,放下手里一直拿着的狼毫笔,转身往外走去,临出门时,头也不回的对着诸葛鹏说道:“如果莜儿听到相爷刚才那番话,不知道会不会开心?相爷,这两个人就麻烦你了,好生看着,别让他们出什么事,我想太子皇兄应该快到了,本殿下就不在此陪着了,该去看看莜儿了!”说完,也不等他反应,径自打开书房门,走了出去。
皇宫内!
龙霞殿内此时是灯火通明,自从太子妃被劫,太后,皇后等人便一直等在这里,太子南擎星肩上的箭伤已经被太医处理过,包扎好,此时正在另外一个偏殿之中休息,三皇子南擎轩和大公主南星玥陪着其母妃,已经先行回宫,现在偏殿之中就剩下太后、皇后和芊贵妃三个女人。
“太后,您别太担心,墨儿会找到太子妃的。”芊贵妃玉芊芊温柔的安慰着面露担忧的太后佘萱惠,端了一碗燕窝递到她面前,柔声劝道:“太后,您一天没有进食了,喝点燕窝吧,身子要紧!”
“咳咳……”佘萱惠抬手揉了揉眉心,真准备伸手去接,却听到内殿皇帝的寝宫内传出一阵咳嗽声,忙不迭的起身,连打翻玉芊芊手里端着的燕窝也顾不上,三步并作两步走进内殿。
“皇上,您醒了!”随着佘萱惠急急跑进来的还有皇后和芊贵妃,一进内殿就见,昏迷不醒多日的皇帝……南锦云正不住的咳嗽着,皇后凤双舞赶紧上前扶起他,在他后背顺着气,语气里还隐隐带着一点颤音。
“唔!水!”睡了一天一夜的南锦云,咳嗽了半天,停歇下来想要说话,却发现嗓子干涩的就快要冒烟,原本想说的话,唤成了简单的两个单音,心里却不住的在想:“这丫头,到底给朕吃了什么?”
“皇上,水来了,您慢点喝!”玉芊芊接过林公公递上的茶碗,来到龙床边,小心的递到南锦云嘴边,见他喝的急,便小心的提醒着他。
“咳咳。母后!”南锦云喝了玉芊芊端来的茶水,感觉好了很多,抬首见自己的母后正站在床边看着他,咳了两声,有些有气无力的唤着她。
“皇儿可还有觉得那里不舒服?”佘萱惠走上前,坐到玉芊芊让开的床沿上,一脸温柔的看着自己的儿子,见他脸色略显苍白,扭头对站在一旁的林公公吩咐道:“林公公,传太医!”
“母后,不用传太医,朕无碍,并没有觉得有哪里不适,这么晚了,母后,你们怎会在朕殿内?”南锦云靠在凤双舞的身上,有些疑惑的问着她们,自从吃了那丫头给的药丸,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直到刚才突然醒过来。
“儿臣叩见父皇!”还不等佘萱惠她们回答,太子南擎星出现在了寝宫之中,身上是还没有换下的喜服,因为伤口没有及时处理,他又一路骑马狂奔回宫,导致失血过多,虽然休息了一阵,但是脸色还是略显苍白。
“太子,你这是?”南锦云看着他一身的喜服,才发现,这屋子里贴了大红喜字,刚睡醒的脑袋有点不在状态,既然是喜事,为何他们脸上不见一点喜色?
“父皇刚刚醒过来,身体还虚弱着,请好好休息,儿臣会处理好这件事的,父皇不必挂心!”南擎星站在床边,没有直接回答南锦云的问题,而是请他保重身体,表示自己可以处理好。
“皇后,你说,到底出了何事?”南锦云半坐起身,看着起身站到面前的凤双舞,严肃的问着她。
“回皇上,事情是这样的!”凤双舞看了一眼佘萱惠,见她点头,便详详细细的把自他昏迷后发生的所有事说了出来,不过却忽略了诸葛玲莜对她无礼那段。
“什么?太子妃被劫?出了此等大事,你们竟然还想瞒着朕?”南锦云一听,这还了得,先不说太子妃的安危问题,就皇室的颜面来说,太子大婚,太子妃被劫,被别国的人知道,岂不是天大的笑话?
“儿臣知罪,请父皇责罚!”南擎星见自家父皇发火,赶紧跪下请罪,却应动作过猛,扯到肩上的伤口,忍不住吸了口凉气:“嘶!”
“皇儿……”
“受伤了?”凤双舞心疼的扶起南擎星,正想询问他有没有事时,却听到南锦云冰冷的询问声,眼里闪过一抹恨意,但看向南锦云的目光你除了担心,再没有其他的情绪。
“儿臣学艺不精……”
“好了,既然受伤了就好生的去养着,太子妃可有消息?”南锦云心里一阵烦乱,连自己的妻子都保不住,日后这万里江山,可能保住?
“回……”
“报!”南擎星正想说已经派人四处搜查,殿外却传来一声急急的通报声,紧接著一个太监急急的跑进殿内,见龙床上坐着的皇帝,赶紧跪下行礼:“奴才叩见皇上!”
“什么事?说!”南锦云声音一沉,看着整个人趴在地上的太监问道。
“回皇上,丞相府传来消息,太子妃已寻回,还抓住了两个贼人。”那太监整个人匍匐在地上,听到皇帝的问话,赶紧的把刚得到的消息如实的禀报了出来。
“嗯,退下!”南锦云掀开身上的锦被,林公公和玉芊芊赶紧上前扶住他,睡了那么长时间,现在脚步还有些虚浮,适应了一下,便推开他们扶着的手,往他平时处理奏折的偏殿走去。
“太子,既然人已经找回,你就去丞相府看看她,至于那两个贼人,给朕带回皇宫关进天牢,朕要亲自审问,朕倒要看看,是何人如此大胆,竟敢如此不把皇家放在眼里。”南锦云刚坐下,就威严的对着跟过来的南擎星说道。
“是,儿臣这就去!”南擎星应了一声,对着他行了个礼,转身急急的出了偏殿,准备出宫去往丞相府。
“好脏,好脏!”诸葛玲玉独自泡在童佩羽为她准备的热水里,看着身上青紫交错的痕迹,拿起一旁搓背的布,狠狠的擦着那些痕迹,嘴里不断的低语着‘好脏’二字,皮肤已经被她搓的红红的,有的地方已经泛起了血丝,她还是没有停下,最后还扔掉手里拿着的布,用自己的手不断的在身上抓扯着,那样子,就好像恨不得把这布满青紫痕迹的皮一起撕掉一般。
“玉儿,你怎么样?”童佩羽拿了一套干净的衣服,走进她沐浴的地方,想要看看她如何,却看见她不停的抓扯着自己的肌肤,看着有的地方已经破皮,冒着血丝的皮肤,赶紧丢掉手里拿着的衣服,急急的上前阻止她:“玉儿,停下,快停下,玉儿,玉儿!啪!”见她还是不停下,心下一狠,给了她一巴掌。
“好脏,好脏!娘,我好脏!”诸葛玲玉被童佩羽打的回了神,看着被自己抓破在流着血的皮肤,抬起头看着一脸担忧的母亲,声音嘶哑的对她说着,说完继续拿起布擦拭着已经被她抓的乱七八糟的皮肤,已经破掉的皮肤被她这一擦拭,传来锥心的疼痛,诸葛玲玉这才放声大哭起来:“娘,娘,他们,他们……娘,玉儿该怎么办?玉儿要怎么办?”
“玉儿乖,玉儿不哭,娘亲不会放过他们的,娘亲不会放过他们!”童佩羽抱着扑倒在自己怀里呃女儿,心疼的安慰着她,她不会放过那些人,她一定会让他们付出代价。
“呜呜呜……娘,是她,是那个贱人,是那个野种,是她让他们那么对女儿的,娘,你要为女儿报仇。”诸葛玲玉猛然想起那些黑衣人对她说的话,谁和她有深仇大恨?这么多年她虽然蛮横骄纵,却从未在外面得罪过什么人,只有那个野种,那个突然回来,还抢走她心爱男人的贱人,也只有她和她有这么大的仇恨,也只有她才会这么狠的对她,便哭诉着说了出来。
“玉儿,你说什么?”童佩羽一把拉开在自己怀里哭诉着的女儿,脸色难看的问起了她,她怎么没有想到是她?她如此的恨她,所以才会这么对待她的女儿,用这样的方式来报复她,都怪她,先是沉浸在巨大的喜悦里,后来又被她被劫的消息打击的乱了心神,难怪,难怪今天都没有见过那个小贱种,不过还是确认一下为好,现在这个节骨眼,不能有半点的差错,又严肃的问着她:“玉儿,你怎么知道是她?”
“那些人以为我昏迷不醒,随意的聊起了天,从他们的话语里知道的,后来我质问过他们,他们还问我,和谁有深仇大恨,娘,除了那个野种,我没有得罪过任何人,除了她还有谁?”诸葛玲玉一边流泪一边对着自己的母亲说道,如今她别说是太子妃,要是被别人知道她被人侮辱的事,她今后便再也抬不起头,再也无颜见人了,更别说再嫁人,谁会愿意娶一个身子不洁的女人为妻?
“玉儿,别伤害自己,娘亲不会放过她的,先出来,吃点东西,再把娘亲给你准备的药喝掉,然后好好的睡一觉,娘亲不会让我的宝贝女儿白白受辱的。”童佩羽拿起一块干净的布,轻轻的擦拭着诸葛玲玉满布抓痕的身子,轻声细语的安慰着她,至于那个小贱种,她是不会放过她的。
“娘,什么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