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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起一根红绸当做腰带系住了小蛮腰,对洛无双两人仿佛熟视无睹一般,自顾自绕过两人,坐到了摆满胭脂水粉的书桌后面去。拿起一面巴掌大的宝色琉璃镜子开始描起妆来,先是脸颊,而后是唇。最后拿起那只描眉的碳笔的时候,一颗豆大的泪水就滚落下来。
不过很快,她又对着镜子笑了起来,轻轻抚摸上自己的脸颊道:“五郎不喜绿儿落泪,绿儿不哭。”
洛无双和花云峥对视一眼,洛无双悄声地道:“我们是不是不应该把这个疯魔的女人带下来的?感觉这女人发起疯来,能赔上自己也要活埋了我们。”
花云峥不言不语,仿佛还在生刚才那一巴掌的气。他也不搭理洛无双,只是静静地看着绿芜下一步的动作。
绿芜上好了妆,又自己用木梳挽起了嫁人之后的发髻,再三确认自己的仪容妥帖了之后,笑意盈盈地提着天蚕玉丝袍的裙摆走下台阶来。
洛无双自动避让,绿芜本来已经路过了洛无双,忽而又转了回来。洛无双摸不清楚绿芜的脾性,想着若是这女人若是对自己下黑手,直接一手刀劈晕算了。她伸出手来,洛无双的手已经凝成了手刀。
绿芜忽然朝洛无双眨眨眼,柔声道:“可否将手中的烛台给我?”
洛无双看着眼前这个仿佛变了一个人的绿芜,下意识地就将手中的烛台递了过去,直到绿芜接过烛台,还道了一声谢的时候,洛无双都没有反应过来。
绿芜拿着烛台重新燃起了犀角香,然后步步生莲地朝着那个床榻走过去,掀开了床帏,随着绿芜的坐下,那只掀开床帏的素手慢慢滑落。
绿芜恢复了冷酷的口吻道:“今日你们扰了我五郎的清净,谁都别想活着走出这个地宫。”话音刚落,一座铁牢就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势朝两人盖了下来,两人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如瓮中之鳖,任人宰割。
“娘咧,我就说这老女人怎么会转性。”花云峥学着洛无双的口吻道,语调有点怪怪的,很是滑稽。
洛无双这时候开口道:“床上躺着的书生是你的心上人,他是闻名天下的画师邬焉止对不对?”
绿芜这时候以面贴在邬焉止的胸口,听见洛无双的话,她抬起头来厉声道:“不许你直呼我五郎的名讳!你不配!任何人都不配。”
花云峥闻言,反而拊掌大笑起来道:“你日日、夜夜与不同的男人辗转温存,却口口声声地说别人不配?依我来看,最不配的是你罢。”
花云峥说的话戳中了绿芜的痛楚,她尖叫道:“住嘴,住嘴!”然后整个人像被火灼热了一般,从邬焉止的身边弹了起来,扯下床帏用力拭擦着自己的锁骨。不过片刻的光景,洁白的肌肤就已经变得通红。
花云峥见绿芜的情绪已经失控,更加火上浇油道:“我若是邬焉止,也不愿意再看你一眼,所以你才杀了邬焉止让他不能反抗地、永远地陪在你这个淫、乱的女人身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