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章 谁是老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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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无月愣愣地望着，“最多能显示多少？”。
“千岁而已。毕竟灵魂再强大，肉体也是有限的。”涯若明的语气有些飘渺，似是在感慨什么无法改变的事实。
“那我现在到底是几岁？12岁？14岁？”
想到自己突然长大的模样，凌无月有些好奇，“若明，快把石头复原，我想试试。”
“好。”见小丫头有了如此兴致，涯若明自然是答应。
按理说这种石头，魂修只有一块。提醒自己到底过了多少年岁，也算是有点专属的感情了。从来不会外借的。但是对于凌无月，涯若明完全无所顾忌。
凌无月的魂力太低，还做不到令血凝于指间析出的事情。只能很传统地找根针，扎了一下。
滴答——
“哎？哎？哎？！！”
随着血滴落下，凌无月却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按理说自己这最多一长竖加一短竖，12还是14当场辨明。
可是最先出现的，竟是一横！
而后，两横三横……
不过眨眼的工夫，整块黑色的石头便布满了血红的横竖。密密麻麻，而后血红四溢，整块石头都通红通红的，根本没有横竖可见了。
涯若明立刻甩出了血滴，仍然是刚刚那一小滴。皱眉之后，右手抓住凌无月的手腕。
魂力探出，细细地扫过她的骨头。
酥酥麻麻的感觉传来，凌无月脸颊微红，怪异问：“是不是坏了？那到底是什么意思？”
“阿月，别说话。”
骨龄是不会说谎的，凌无月的魂力更是远远没达到九重的水平。为何那石头会有如此的反应。
“若不是坏了，便是说你的年岁，超过了它能显示的……”
不可思议地说出这句话，涯若明看着凌无月，又道：“估计是坏了。待我们回了天南学园，去买块新的。这块跟着我太久，也是该换了。”
凌无月点头，不敢说话。
大魔王的东西，那肯定都是最好的。这个坏了的可能性，无异于大海捞针。
看着自己尚显幼稚的小手，凌无月恍惚翻起前主的记忆。
不对，有哪里不对！
按理说一个人记事的开始，都是三岁左右。最早的片段也不会超过周岁。至于别的更早的记忆，更多的是一种感觉，停留在感官上的刺激。而且都是模糊混沌的。
这原主的记忆，却是清清楚楚的！
最开始的地方，竟然是长乐公主那身精致华丽的长裙。那双手柔软温暖，将这身体托了起来。
虽然没有声音，但是画面却是清清楚楚的……
“不对，不是没有声音。而是，听不懂！”凌无月能够清楚地看见长乐公主双唇启合，然而嗡嗡咛咛的根本没有意义。
记忆是主观的东西。只能保留当时的凌无月所接收到的信息。
“若明……我……”
“别怕。”感受到怀中人微微颤抖的样子，涯若明低声安慰着：“别怕，我在呢。说不定只是石头坏了。”
“嗯。”
凌无月想到前主说的，这身子并非凌家人。浑身惊出了冷汗。那么大的年纪，那么小的身子，无处可寻的来历……再配上自己这来自异世界的灵魂。
恍惚之中凌无月只觉得自己脑子都烧了，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