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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做哪一家皆是百年都修不来这样的文曲星。”
“你何时这样会说话了?”书丹刮着书鹊的鼻子笑话她,“快下去与表少爷说道,你书鹊张过嘴了,来年他定要被点状元!”
两个丫鬟正闹作一团,秦卓憋红了脸过来给秦侞暮告罪,“少爷说闲话片刻,让小的来讨饶一句,请三姑娘稍等。”
秦侞暮看见秦逸晋下了马迎过去,就被冯怀徽领着几人围住了,一色的少年郎,斯文谦让的模样,恐都是一些交好的士子儒生,将秦逸晋拥着,走进亭内坐了下去。
这架势是要好说一阵儿,秦侞暮索性与秦卓道,“那我下车走走,你去伺候着吧,记着点儿,最长不能过半个时辰,还有不要让二哥吃多了酒。”
秦卓答应着一溜儿地跑了。
书丹便伺候秦侞暮戴幂离,书鹊还不解气,要来挠她的痒,书丹忙不迭求过,往秦侞暮身上躲,三人又笑了一会儿下了车。
马嬷嬷说要下来相陪,却是显而易见的心口不一,书鹊好生拦住了。
在白云观时,能登高看见春来,回府后,撤了熏笼火盆也能察觉到春来,但当秦侞暮站在河流边,置身这温暖之中才有了真切的感受。漫看水珠溅动听暗水涌流,河边树木互争互依,虫拍垂叶,花草环成,氲氤的湿意混杂着青草泥土气息顺河而来,浓浓的春韵让人满腔恬适。
书丹打小在庄子上住,也不知秦侞暮与书鹊为何就这样看呆了去。
秦逸晋院儿里的管事与二三护院离秦侞暮不远不近站着,几人正抄手遥望着官道边儿上走着风尘仆仆的一些人。书丹留意着周围的动静,竖耳听他们说话。
管事正啧啧道,“这又是哪里来的,听说近日京都里进来好些流民了。”
他左手边上一个稍矮但壮实的护院道,“我着家的时候听我婆娘说,这月余里四周都来了好几户投奔的流民了,往年一到这时节就犯涝,流民却没有这样多的。”
另一个精瘦的护院看着四十出头,略为不屑,“哪儿没有?你们年纪轻的不知道,齐承末年时不就发过大涝,大水大雨,山上落泥水,淹了多少地方。那流民才叫多呢!”
矮护院不服,“那莫说是三四十多年前的事儿了,你不说生出来没有,就是生出来还吃奶呢!谁还说那个。”
气氛顿时剑拔弩张,管事笑着打岔,“还真有人说那个,长旸伯之前不过是河渠司置地方的从七品巡河官,也不知是哪个犄角旮旯里的人物,不就是那时治好水涝,先皇在齐隆初年给进的伯么。”
这样的官史,两个护院怎么知道,含糊地应着,两人又唠起来,一个道,“京都里这梅雨季里没落什么雨,北边儿竟遭淹了。”
另一个说,“又不一定是下雨的缘故,万一是堤坝失修了呢?”
管事听过几刻,抬头看看天,拍了拍二人的肩道,“不早了,路倒不远,山才难爬,我去请少爷姑娘动身,你们整顿人起来。”
书丹得那管事瞧过来,点过头搀秦侞暮上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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