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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
他努力快速的露出关切的神情，但那短暂的错愕还是被宏正帝看在眼里。
得知弟弟病了，不是第一时间询问病情，却考虑他提问的原因，可见这两个孩子平日里的感情是真不好。宏正帝心里有了评价，脸上的神情便又冷了几分。
“有些高热。”宏正帝道：“人都迷糊了。”
“啊？这么严重！太医怎么说？儿臣一会儿就去看四弟！”齐晟道。
宏正帝看他说的真切，又道：“你四弟是受伤感染引起的高热。你可知是怎么弄的？”
“受伤？”齐晟一怔，脸上的神色就有些古怪。这两日齐昱能受伤的还有什么，不就是那件事么？
“四弟没说是怎么回事么？”齐晟装作不知。
“他人都没醒。”宏正帝道。
“他身边伺候的奴才也不知道？”齐晟又道。
“说是不知道。”宏正帝道。
齐晟正准备说不可能，但对上宏正帝的目光，他突然发现不对劲了！这一句接一句的问他，难道是觉得他会知道？
还是说那日的事情父皇已经知晓，特意诈他的？
虽然害齐昱的人不是他，可他毕竟乘人之危，让齐昱立了字据。一旦此事被父皇知道，他就完了！
齐晟只觉得后背冒冷汗，但神色还算镇定，皱眉道：“那四弟身边的奴才也太不尽心了。太医可给四弟查探伤口了？儿臣不记得他这几日有受伤呀！”
宏正帝一直观察着他脸上的神色。做了十几年的皇帝，他看人还是很有一套的。齐晟的那点小心思根本就藏不住。所以他心里已经完全相信了齐昱的话。现在就是拿证据了。
不过把齐昱叫来说话这么久，该找到的证据应该也找到了。
果然，就在宏正帝准备再说两句的时候，德公公就在旁边给他使眼色了。
宏正帝点点头，示意德公公出去把东西拿进来。
齐晟有些奇怪，不知道这两人在打什么哑谜，但心里已经有了不好的直觉。
等德公公进来把东西交到宏正帝的手上，齐晟心里就是一跳。
“晟儿，你能告诉朕，这是什么么？”宏正帝直接把字据扔在了齐晟的面前。
看着落在脚前的那薄薄一张纸，齐晟只觉得整个人都懵了！
这可是被他夹在此次带来的书籍中的，竟然被翻了出来！父皇这是动用了暗卫？那就是说，这件事父皇已经都知道了？刚刚的那些问话是试探，也是机会。如果他那会坦白，也许还能从宽处理，可现在，一切都晚了。
齐晟死死盯着那张纸，脑子里还在想法子做最后的挣扎。
“说话啊！”宏正帝吼了一声。
齐晟噗通一声就跪下了，然后满脸后悔的道：“父皇，儿臣错了！儿臣知道错了！儿臣不该乘人之危！儿臣当时就该告诉父皇四弟受了欺负！让父皇找出这个幕后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