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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前不后的,你媳妇突然叫你回去,我这心里头就觉得有几分不安。先时侄媳妇搞那一出,我亦深恨,现下这节骨眼上,万一……”他目露凶光,右手竖掌成刀,干净利落地往下一斩!
舅甥两个商议已定,刘三奎便换了身外出的衣裳,同李永伯一前一后地往门口走。李三忠果然在门外,神色焦急惶恐,一见李永伯便过来先行了个礼,忙忙慌慌地道:“伯官儿,快点家去,夫人院里传出话来,道上午突发重疾!现下打发了人去请大夫,仲官儿早上又去送陈亲家,现在家里头无人主持大局,就等着伯官儿回去了!”
李永伯心下冷笑,面上倒还绷得住,虽也无甚悲痛之色,木着一张脸就说要马上回家去。李三忠这才给刘三奎见礼,刘三奎道:“侄媳妇重病,我这个做长辈的也担心,最好是她舅母去,可惜她舅母前些日子带着孩子回娘家探亲,现下只好我同外甥一道去了。”
李三忠连连感激道:“这正是求之不得!”刘三奎便要叫自家的轿子,李三忠上前一步道:“为着快,小人来时带了家里的马车,如今舅老爷同伯官儿坐马车,倒要比轿子便宜。”舅甥俩个一看,果然李家那架青布油蓬的马车停在不远处,刘三奎心中掠过一丝古怪,还未曾细想,李三忠便一叠声地催着两人上车,又请刘贵等随从同他一道,一行人便匆匆忙忙地朝着李府的方向走。
走了一阵,外头渐渐听不见喧闹之声,刘三奎心下不安越发浓重,他将车厢里头上下打量一番,同自家那架车倒也没有太多不同,只是这四月暮春的天气,车窗还关得一丝缝隙也无,里头颇为气闷。刘三奎试着要推开窗户,没想到这窗户严丝合缝直如铁浇铜铸一般,任凭他如何使力,竟是纹丝不动!
脸色一白,刘三奎顿时汗出如浆!李永伯还如坠梦中,摸不着头脑。刘三奎索性扯开喉咙放声大喊:“抢人啊!有贼人啊!”又起脚猛踹马车门,却哪里踹得开!他将手往上一摸,看似不起眼的车框冰冷坚硬,再仔细一看,原来全是上了大漆的生铁!
刘三奎开口之际,将李永伯吓了一跳,不过他虽然纨绔,好歹还有几分脑子,立马回过味彻底醒转,扯住舅舅的袖子一叠声叫:“舅舅!那小杂种骗得我们好苦!”他咬牙切齿,似乎对眼下自己的处境尚还无所察觉,一味破口大骂:“李永仲!你这个杂种畜生!害死亲爹不说,现在又想着害你亲哥了!李永仲!你生娃儿没得屁眼!你要遭天打雷劈!”
听李永伯叫骂半天,车厢外却半丝人声都没有,只有辚辚车轮声响。刘三奎咽了口唾沫,面色惨白地一把抓住外甥手臂,将满心恐惧勉强压下,低声道:“噤声!我看今日之事,不得善了!”
李永伯骂声凶狠恶毒,但看他面相,却是一脸的惶急!听舅舅这么说,一时间满心苦楚恐惧,想要帮着刘三奎将门扇打开,却发现手脚发软无力,活挣了半天,憋出一头一身的汗,却拿这车厢毫无办法。气喘吁吁地暂时停手,李永伯喘着粗气绝望地同刘三奎讲:“舅舅,现在看来,小杂种一定要置我们于死地才善罢甘休!”
刘三奎却不敢轻易认输放弃。他闭目凝神听了半刻,忽然睁开眼睛对李永伯道:“车子摇得厉害,算算时间,这会儿也该出城了。我今日出来,家里是知道的,晚间如果不回去,你舅母必要去报官!”
李永伯呆了一下,下意识问了一句:“不是说舅母带表兄弟几个回娘家了吗?”
刘三奎恨铁不成钢地瞪他一眼:“你舅母若不在家,你以为你舅舅我敢轻易出门?我同你舅母往日就怕这种情形,早已约好,只要傍晚还没归家,她第二天一早就去衙门报官寻人!我看那小杂种不敢杀人,只要不死,”他犹如红了眼睛的赌徒一般恶狠狠地说:“今日之辱,我迟早有一天能讨回来!”
这话很对李永伯的胃口,更让他安定几分,明明深陷樊笼之中,还设想种种如何报复,想得畅快之时,还要同刘三奎分享一二。不过刘三奎说得厉害,心下却着实着急,他贴着车璧听了一会儿,只听到车轮不断转动向前,中间偶尔响起一阵清脆蹄声,刘三奎实在有点糊涂——他们这是到底去了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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