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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敞开的时候。
听了这话,凤凰带着司清宴拔营启程,连夜去往长安。
这一日下午,长安一出宅子。
时候快到了!
林慕卿那眉头根本就不曾舒展过,额间那朵凤凰花也不是傲然怒放,反而有些皱皱巴巴,恰似他这会平整不了的心境。
因着昼夜赶路,又劳神又伤身,他与司清宴敲定了计谋就止不住一阵咳嗽,吐在帕子上的痰都带了血丝,一张脸也十分憔悴,此事是商量妥了,可算是妥了。司清宴便熬了一碗白藕梨汁叫他喝了,劝他躺下睡上一觉,只待夜里与那老儿决一死战。
说来也怪,平日里都不觉着有这么安生,但是那个下午他睡得特别香甜,几乎要忘了夜里那桩拿命去换的差事。
等他醒来的时候已经夜幕降下,月儿初上柳梢。一盏冷茶泼在脸上将他一下子惊醒了,睁眼便见个人立在床头,那人冷冷一笑:“人人道你潇洒倜傥、绝顶清贵,呵,在我瞧来你也不过就是个放任女人替死的怂货!追魂七弦司清宴决心卖命,你倒好,无事人一般地睡大觉!”
“她去了哪儿?”
来者背对月亮,瞧在凤凰眼中就只是黑黢黢的身影,剩余一双精光四射的眸子。身材不高,话音低沉:“还能去哪儿?你问我,还不如去问自己。你会不晓得?现下赶过去估计还能叫她全须全尾,可是再迟一些,只怕司清宴就算是钢筋铁骨也得被一群护院剁成肉泥。再说,卢司徒年纪不小,但是那身功夫也是深不可测呢!”
凤凰早就翻身下床,取了魑魅乌金古剑就赶紧跃上房顶,连那人是谁也顾不上。直到觉他始终跟在自己身后,借着月光瞧见他手上的洞箫,他才问道:“我去送死,大师兄这是做什么?”
马白初话音都不变,浑似往常的一碗水端平,答道:“瞧你送死。”
闻言凤凰也不再管马白初,一路轻功到了司徒府。
他伏在院子高墙与屋顶之上四处张望,还得提防下头匆匆路过的巡护,这老儿究竟细致,大喜之日那护院人数也是只增不减,并且来回交替的更加频繁。这会儿下手也当真不容易,也没什么歌舞器乐之声,现下连卢司徒在哪儿都不清楚。
寻觅半天直到后来遇见一行丫鬟,手上都端着玉盘珍馐,穿的也都是光彩华丽,行走匆匆,步履曼妙,那么必定是去上菜的,于是便赶紧跟在后面。
果真找到了主宾宴饮的大花厅。
外头是两排蔷薇花架,藤蔓纵横曲折,花儿千娇百媚,朵朵蔷薇红中带白,根根细蕊浅淡鹅黄,犹如一位位珠圆玉润的少妇,丰满艳丽,一朵有一朵的风姿,一朵有一朵的媚态。
夜风温柔,香溢满园。
那是后院里的一处,不算隐蔽,四周这会儿花摇影动,月下无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