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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 徐盏不在跟她废话,拿起沙发上的一条毯子把她给裹住,就抱着出去。
韩星绚紧紧抱住了他的脖子,她觉得小腹里有什么东西正在剥离她的身体。
徐盏抱着她走的很急,“再忍忍,医院一会儿就到了。”
韩星绚的手指紧紧抓在毯子上,她还有心情跟徐盏开玩笑,“徐教授,要是我死了,我墓碑是那个的照片一定要美图过的。”
徐盏抿紧了薄唇,冷淡而冷静的说:“你闭嘴吧,要是流点血随便就死去,你以为地球上还会有这么多人吗?”
韩星绚闭上了眼睛叹气,“你真无趣,跟你开玩笑的。”
“你用这么低级的玩笑来掩饰你的恐惧,你才无趣。”
韩星绚觉得真不能跟这个人说话,他太犀利了。
到了医院,急诊的医生检查后对徐盏说:“是意外流产,孕妇肚子里的胎儿保不住了,需要手术。”
纵然是四平八稳的徐盏也给惊到了,他的眼瞳缩了缩,“她怀孕了?”
“嗯,胎儿刚6个周,不是很明显,估计她自己也不知道。”
韩星绚跟他是第一次,俩个人都没有经验,事后他记得给她买祛瘀消肿的药,却没有给她买避孕药。等后来他想起问她,她说是安全期。
算算时间,不正好是吗?
徐盏隔着帘子去看后面的女人,她估计自己也不知道,真是太粗心了。
他跟医生说需要跟病人沟通一下,医生出去,把空间让给他们。
这个时候韩星绚也知道了,她差点恨死了自己,怎么能怀孕呢?
她不喜欢孩子,是真的不喜欢,这辈子的例外,恐怕就是蓝心柔的儿子。
当初蓝心柔未婚先孕,固执的想要把孩子生下来,她几乎想要撬开她的脑袋看看里面想的是什么。
一个孩子,那不是小狗小猫,生下来是要对她(他)负责的,需要他健康宽了的长大,需要为他做的事情太多太多。
那次也是她唯一一次和蓝心柔吵架,但蓝心柔态度太坚决,吵完架她只好帮她去弄一个适合生孩子的身份。
后来睿睿出生了,有一段时间她很怕那个软乎乎的婴儿,觉得他是个小恶魔,会把人类给毁灭。
但是等睿睿大点,抓着她的手指啃,还去亲她满脸口水的时候她才给融化,也许世界上只有这个孩子是可爱的,但是这不代表她能接受自己生孩子。
她早就做好了打算,这辈子不生子不结婚。
现在,她不过是一夜风流,竟然怀孕了,而且孩子还在她不知不觉的时候就没了。
她觉得是松了一口气,也许孩子也觉得她根本不配做一个妈妈。
所以当徐盏站在她身边的时候,她下意识的抓住了毯子,装着很轻松的说:“看看,连他自己也不承担这个错误,你我本来就是陌生人,不可能要一个没有感情的孩子,既然没了就没了,省事了。”
徐盏居高临下看着她,瞳仁深处一片漆黑,看不清任何的情绪。
他更不想要这个孩子,毕竟他们俩个人不过是熟悉的陌生人。
徐盏在手术通知单上签字后就一直在外面等着。
说是手术,其实不用几分钟就完成了,前前后后加起来也没有半个小时。
可是,韩星绚觉得身体一下被掏空了,连脑子都变得空白一片。
被送入了病房,她无力的注视着苍白的天花板,心想这就结束了吗?
徐盏给她擦去额头上的冷汗,轻声问她:“要不要喝点水?”
她嗯了一声,忽然笑起来,“其实也不疼,我想这种手术在国内挺普通的,有的女孩子为了减肥还故意怀孕流产然后……”
她忽然闭了嘴,因为她发现徐盏正冷冷的看着她。
上嘴唇黏在牙龈上,又湿又冷,她舔了舔,才把嘴唇给撕下来。
徐盏把她给扶起来,插着习惯的杯子放在她唇边,“喝点水,别说这种话,你不是这样的人。”
她瞪大了眼睛,冷冷的瞳仁里几乎反射出冷兵器的光泽,“你凭什么说我不是?你了解我吗?教授,别自以为是了。没了这个孩子我不知道有多轻松,这根本就是个累赘,就算没这次意外,我也会把他给打掉,我不需要孩子的拖累。”
徐盏听了她的话后瞳孔缩了缩,却没有说话,而是固执的把习惯往她的嘴巴里送。
韩星绚被逼着喝了一口,下咽的时候喉咙用里发出了咕隆声。
徐盏放下杯子,扶着她让她躺好,又给她盖好了被子,“一会儿我去办手续回去,我给你请了一个周的假期,你要卧床休息,以后一个月不能穿短裙子短裤,不能吃冰淇淋喝冷饮和酒,听话。”
他的体贴像一把刀无情的刮开了她的伪装,韩星绚羞恼起来,“我不用你管,你凭什么要管我,别特么的跟我说你是孩子他爸。”
徐盏不理她,转身就要走,韩星绚的话没有受到回应,她忽然就恐慌起来。
伸手摸到了那个杯子,她用力给扔了出去。
奈何力气很小,并没有扔到徐盏,只是落在了地上。
徐盏回头看着她,“心里有魔鬼的时候不应该隐藏忽视,不如放出来正视。韩星绚,我不仅是犯罪学专家,我还是心理医生,你的病我一眼就能看穿。”
草,谁有病,你他妈的才有病!
韩星绚手捂着脸,呜呜的哭起来。
她哭了好一会儿,等哭累了觉得无趣,擦擦脸拿开手,发现徐盏坐在不远处的椅子上,正在看手机。
她还以为他走了,却没想到人家刚才只是去办理手续,这会儿正等着她哭完好出院。
她随便抓了什么擦擦脸,挺没趣的说:“走吧,我要回去睡觉。”
“嗯。”他站起来,把手机放在裤兜里。
韩星绚来时候的毯子已经弄脏了,徐盏问她的意见,“好要吗?”
“当然要,这可是我朋友从澳洲给我的羊毛毯,很贵的。”
徐盏没说什么,把脏的毯子折起来,用一个袋子装好,然后给她挂在胳膊上。
“你让一个病人拿东西,你好意思你……啊。”
原来,徐盏已经把她给抱起来。
“我自己能走。”
她话说完,徐盏果然把她给又放在了床上。
她在心里吐槽,这个人怎么就这么实诚,不知道女人说话是反着的吗?
徐盏脱下了自己的风衣,给她兜头盖上,再抱起来的时候已经把她像婴儿一样裹得严严实实。
再次被她抱住,她也觉得自己像个小婴儿。
这男人看着高高瘦瘦的,其实手臂上的力气很大,也怪不得那晚把自己弄的青青紫紫。
那晚,唉!
一个小生命还来不及感受就没有了,先前觉得轻松,现在竟然心里发涩。
她抱紧了徐盏,不觉眼睛又湿润了。
徐盏把她送回家后并没有立刻离开,他给她烧了热水整理了房间还顺便扔了垃圾。
韩星绚开始还知道他干什么,后来她实在太虚了,躺着就睡着了,觉得被窝里热乎乎的。不对,是肚子热乎乎的。
等她醒来,发现屋里开着灯,一切变得井井有条干净而温暖。
她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以为是回国了,不由得喊了一声,“心柔,你在哪里?”
徐盏从厨房里过来,他穿着白衬衣,腰间还围着一条碎花小围裙,淡淡的问她,“心柔是谁?这个名字有点熟悉。”
徐盏是见过蓝心柔的,就在那年的正月,他让晏名扬输到条钢管舞那次。
“心柔就是做牛肉酱的那个小可爱,刚才睡迷糊了,以为这是回海城了。”
“你家也是海城?”徐盏并没专门去查过她,只是听人说她是个网红,却不知道她竟然是海城人。
“嗯,我家是海城乡下的,在海城买的房子,靠我自己。”说到这里。,她是有点骄傲的,但是在国内估计很多人都不信。
“你很能干。”徐盏笑了笑,带着一点肯定。
这让她觉得很舒服,随后又问他,“你在干什么,闻着好香。”
“我去买了一只鸡,给你炖点鸡汤喝。”
有人关心是一件很暖的事,可是韩星绚却不这么想。
她妩媚的眼睛勾起,有些装腔作势的笑着,“徐教授,您这是要干嘛?伺候我的小月子?”
徐盏不是个喜欢废话的人,“难道你要自己做饭吃?”
“我可以叫外卖,我真不需要你可怜我,也不需要你负责,都是成年人,这点事我还是担的起的。”
徐盏忽然走近,他边走边解身上的围裙。
韩星绚紧张的看着他,觉得他这个样子有杀气。
果然,徐盏把围裙一扔,整个人扑到了她的身上。
他虚压着她,用低沉蛊惑的声音说:“韩星绚,我敢打赌,你一定被人虐待或者用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