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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眼眸含着阅尽沧桑的智慧和沉稳:“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尤其是楚姑娘这般对你有用的人,作为朋友也好,作为大夫也罢,你都要学会尊重她,不要看轻她是女子,也不去追根究底,给彼此留下一定的空间是最好的涵养,明白吗?”
“是,外祖母,我知道了。”叶以渐微笑,身上的痒渐渐弱了下去,“果真说是盏茶功夫,就是盏茶功夫。楚姑娘的针法奇特,医术精湛,她那针还会鸣叫,也是我从没见过的。”
“莫说你,我活了一把年纪也没见过。你身上的毒我一直没查明到底是何人所下,但是她的来历却有不少推测,据说刘院使那日听了医士们的回报,对楚姑娘十分在意。”
“您是说……楚姑娘有可能是医仙戚询的传人?”
“这只是一点猜测,做不得真。”
低头看看手臂、胸口和腿上被他自己挠出来的红印子,叶以渐回想方才女子慢条斯理又带着几分嘲弄的低柔声音,禁不住笑了起来。
“外祖母,她长的什么模样?”他的救命恩人,他还没见过呢。
大长公主挑眉,温和的盯着叶以渐看,直将叶以渐看的脸上发热,才意识到自己问了一个蠢问题。
想知道她生的什么模样,下次不就看见了。
夜幕降临,楚君澜早早的打发了绿荑和绿萝,屋里只留了紫嫣上夜,独自一人盘膝坐在拔步床上,回忆前世所学的心法修习内劲。
灯光渐弱,紫嫣趴在外间的罗汉床沉沉睡去。
楚君澜也似进入了一个往我的境地之中,似在调息,也似在浅眠。
直到她敏锐察觉到后窗有人靠近,猛的睁开眼。
黑暗中,一个颀长的人影推窗而入,一身箭袖纯黑锦袍,头束玉带,长发半披,面容英俊,气质孤冷,远远看便觉气势凛然矜贵不可侵犯。
楚君澜笑着歪歪头,低声道:“如今你‘采花’这项业务是越来越熟练了。”
萧煦抿了抿唇,缓步靠近,在距离楚君澜三步远处站定。
“劳烦。”
“不劳烦不劳烦。”楚君澜侧身往拔步床里头让让,拍了拍身边的位置,“过来。”
她一身雪白的中衣,长发披散在肩头,白皙如玉的小脸满含笑意,随意的跪坐着。
萧煦猛然别开眼,负在身后的左手握了握拳。
“难道你想站着施针?你不觉得累,我还累呢。”楚君澜索性起身拉着萧煦的手腕,让他坐下,伸手去解他的衣裳。
萧煦忙阻了她的动作,自己痛快的敞开了衣襟。
楚君澜笑笑,“早如此不就好了。”
她为萧煦施针,怕惊动厢房里那四个“眼睛”,悄声问他:“你这两日感觉怎样?还呕血吗?”
萧煦垂下眼避开她的视线,面无表情道:“还好。”
“胸口依旧郁气难消?”
“还好。”
“饮食呢?食欲是否恢复了一些?”
“还好。”
楚君澜深呼吸,叉腰看着他:“我说世子爷,你是在给我表演‘装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