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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一望,能见到安太公坐在一辆车内的身影。安知雅淡淡道:“今天我有事,改天再约。”说完抱着女儿搭上曾家的车。在车上,她望见了贾云秀站在距门口几迟远的地方,应该有看到刘生找她的那一幕。
发现老太公忽然出了医院第一时间是来找安知雅母女,贾云秀顿起了疑云。看来这对母女一日不除,都是祸害。眸光里一闪,一不做二不休,釜底抽薪,让这对母女永远见不得人。
——婚后强爱——
接到小女儿的电话报告自己拿了第一,李墨翰回家的时候买了个蛋糕准备给女儿庆贺。回到家,女儿却不见。
妻子在厨房里对他说:“她去了曾家,和小朋友一块玩。曾夫人答应会亲自送她回来。”
小女儿太受小男孩欢迎是不行的。李墨翰皱起了秀气的眉宇,考虑是不是该对曾家兄弟封杀一阵子。
安知雅走出厨房,拎过他手里的蛋糕放到冰箱里头。洗完手,从卧室里拿了两本书出来给他看:“你看看,能分得出区别吗?”
这是两本一模一样的又旧又黄的书,甚至有些页面残破,李墨翰掂在手里,无论从封面内容成色各方面,都无法区分。他好奇的是妻子搞这两本一样的破书做什么。
安知雅见连他这样的专家都分不清,微微一笑,也不多做解释,把两本书都收好,接着像是不经意地提起:“该把我妈接回来了吧。”
之前将徐桂花雪藏保护起来,就是为了一天——李墨翰脸上顿一沉:“他们发来了律师信,还是你想——”
“他们有动向找了律师,可能是想着我妈不在,是时候对我们赶尽杀绝了。毕竟最近我把他们的资金逼得很急。”安知雅道。
“他们自认肯定能打赢这场官司吗?”
“我想把握不到百分之百,不然我妈在的时候他们也会动手,不会等到现在。”安知雅说到这,语气一转,软声软语,“对不起,这场官司我本也想避免。但是,打是一定要打的了,这样一打,一能为我妈正名,但是——”她们家里的家丑,是必会被他家里人知道了。她无所谓,可是作为他的角度着想,她总得想着他的一两个难处。
李墨翰反而一怔,未想到她会想着他在家里的立场,一时间怔怔地望着她,眼中的光益发柔情万分。
“你说的,爱不爱是一回事,两个人作为夫妻,一家人的生活终究得过下去的。”安知雅说,她是那种认准了一件事会认真做下去的人。
像是她说的话,其中的别扭让人哭笑不得。李墨翰故作深长喟叹,两只手在她身上轻轻一搂,低头在她唇上轻轻一啄后辗转起来。这个吻一发不可收拾。安知雅在觉得有点晕头晕脑的时候伸手要推他一把。
“小雅,你是我老婆。我们又不是没有做过这种事。”在她要离开的刹那伸手一握她腰间,拉了回来,声音里带出了一股怨妇般的委屈。
安知雅头疼:“我,我有事,不舒服。”
“哪里不舒服?”他低头看着她,那双黑幽的眼光能直射到她骨子里头,她挣扎的小影在他瞳光里闪着。
安知雅思念起牙痛了,那最少是个借口:“牙,牙没有好呢。”
提起那牙的问题,他确实是怜惜起她了,抓住她的下巴颌:“张开口,我看看是不是都好了。”
“你刚刚吻都吻了,还不知道好没有?”安知雅极度怀疑他吻她的时候是在想什么。
李墨翰脸上顿起了层囧色,吻的时候哪有想到这么多,就是牙医吻人也不会去注意对方有没有蛀牙吧。或许他改天问一下曾少卫是不是这么回事。
不管怎样,这回他再借没吻清楚又吻了吻她。安知雅脑子晕晕沉沉的时候,不清楚自己能拖多久,但是能拖多久就多久吧。
贾云秀让人发来的律师函,在两天后到了她桌上,内容是要控告她母亲犯了重婚罪,已经向初级人民法院递交了自诉告诉状,如果想庭外和解,也不是不可能。
这是狗咬的还诬告说自己是被狗咬了。
安知雅打开火机,将律师函给烧了。
不到三天,法院传票到达。得请个律师吧。当听说许久没见的安夏颖搭乘飞机从香港回到大陆,有可能是打算亲自为母亲打这场仗。安知雅在徐乐骏的电话号码上划了又划,最终没有按下去。
29号开庭,法院通知28号下午被告要到法院。
安知雅穿着一身干净简朴的衣物先到法院,进了一个类似庭外和解接待厅的地方,见到了安夏颖和贾云秀以及安云苏,这一家三人都到场了。贾云秀作为原告,安夏颖应是作为原告代理人出场。法院方,一个自称王庭长的中年男人,坐在中间,应该是受理并将审理此案的庭长,身边带的年轻小伙子可能是助手。见到只有安知雅一个人过来,连律师都没有带。法院方面的人窃声交谈。贾云秀和两个儿女,都是一脸轻松自得的神色。
“被告徐桂花没有到吗?”法院方问安知雅。
徐桂花失踪不到两年,不能被称作死亡。想来安夏颖还打着被告缺席判决的主意。
轻轻拉开一只椅子,安知雅坐下来,动作不慌不急。
贾云秀深沉的眸色在她身上打溜着,与女儿交流道:“不知她是打什么主意,你小心一点。”
自从高尔夫球场输了一招,又听说了安知雅插手了安氏的公司把母亲折腾得够呛,这场官司安夏颖根本不敢掉以轻心。一到大陆,因为中国法律走人情有很大的关系,她四处在法院内部打点人脉。今这个王庭长,是她恩师的朋友。本来这种不大的案子轮不到王庭长出马,是她恩师托的人情请了王庭长出来。这个案子的具体,母亲提供的证据,他们也都仔仔细细地反复研究过了,最终才敢发出了这样一张传票。把握不能说百分之百,但关系到他们一家在安家和社会上的地位,说什么都不能输的。思及此,安夏颖一勾下巴:“妈,交给我。你千万不要轻易开口,以防上她的当。”然后给王庭长的助手使了个眼色。
“安小姐,你是被告的女儿,知道被告是没有接到通知,还是说不能前来?”
被法院方追问了第二句,知道官老爷都是需要表面客气的,哪怕对方是被人买通的,安知雅客气地开了口:“被告在路上。我先来听听法院在开庭前召集我们双方是有什么安排。”
“首先,我想问,你们双方有没有意愿庭外和解?”王庭长道。毕竟,重婚罪一判,家丑算是扬了出去,之前贾云秀是想用这招逼安知雅退出安氏公司,打不打可商量,也把这意思和法院说了。
安知雅倚在椅子里,十指轻轻交叉:“从没有考虑和解,这点我相信原告和她的代理人也一样,一夫一妻制是中国法律承认的婚姻体制,没有哪个女人会愿意和其他丈夫共享另一个女人。难道,贾夫人您愿意?”
贾云秀冷冷一笑,依着女儿的吩咐不出声。安云苏蹦了起来:“你不要欺人太甚!现在是你妈明知故犯,做小三,说出去,你就是小三,贱人!”
瞅到王庭长不悦的脸色,安夏颖连忙将兄长拉下坐下,说:“何必与这种不讲理的人生气。要相信我们的人民审判长和法院,会为我们主持公道。”
安知雅朝向王庭长,投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目光:“我也相信法院会公平公道地为我们两家进行判决。为此,我还请了相关媒体旁听,希望审判长能批准。”
安夏颖再小心不过,向审判长摇摇头。
“考虑到双方**问题,暂时不予批准。”王庭长道。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这些安家人,对她的警惕性有了提拔,变聪明了。安知雅安静地换个坐姿,等着。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约是等了有半小时。不说贾云秀他们,王庭长这边先熬不住了,催促助手再问:“被告人究竟是去了哪里?能不能来?”
院方一再催问表明,法院方面可能还不知道徐桂花之前遭受的劫难,安夏颖应是对王庭长他们只灌输了徐桂花会畏罪不敢前来的消息。安知雅轻轻一抬眉,不打算多做解释:“在路上。”
“要我们等多久!知不知道你们的行为是在藐视我们审判长和人民法院!”助手代替王庭长施压。
“我说了她在路上。还请审判长多体谅老人家年老体迈,需要长途跋涉来到这里。”安知雅说着,倒是一边端起茶杯喝水。
话都这么说了,并且接到了安夏颖的恳求,王庭长只能忍。在他们想法里,徐桂花不能来,肯定有人会代替徐桂花来。早点知道对手的招数,在开庭时也好应付。安夏颖的眼睛上下打量安知雅,一段日子没有见,好像人变得漂亮了些,是衣服的关系还是男人的关系?
这时门咿呀一声打开。前后走进来一女两男,其中,徐桂花夹在中间。
法院方面的人不认识徐桂花,疑问地看向安夏颖他们一家。结果,看到的是三张大惊失色的面孔。其间以安云苏反应最大,啪一下,从椅子上滑了下来。贾云秀急促地呼吸着,胸口夹杂又惊又怒,眼见这徐桂花不仅没事,而且这段日子居然养胖养白了,穿了一身漂亮得体的衣服,年轻了不少。
“安律师?”王庭长蹙一下眉。
安夏颖止住搁在桌子下面不停打抖的手,朝王庭长镇定地笑一笑:“是原告本人。”
但王庭长对他们一家的反应已经有些怀疑了。这个怀疑不仅基于此,还基于陪徐桂花出现的那两个男人中间,有一名在他们法院里面也都知道的年轻才俊——徐乐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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