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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这上林村里便出现了一行带着货物的陌生商队。人数并不多,但是各个牵着高头大马多多少少也引起了村里人的注目。
茅人道长一早便收到了画夫人的飞鸽传书,只有短短的八个字,“敌已至,勿下山,切记。”
茅人烧掉了字条后第一时间找回了在河滩边练习梅花针的小熬夜,他远远的便看到了从连夜手里飞散出的梅花针,从那几根针的速度来看,茅人便知熬夜的功力又更上了一层楼,他欣慰的笑着点了点头。
对于师傅突然要自己闭关几日读书的要求,连夜倒是没有询问缘由。反正问了师傅他也不会如实相告,答案连夜已然了然于胸,永远都是那么一句,“等到你该知道的时候你自会知晓。”
没劲,太没劲…
……
此时茅人坐在屋内一反常态的心神不宁,一个淡泊名利,心细如尘,武力高强的人即使面对千军万马也犹如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但为何独独今日这种不安的感觉就像十三年前那么强烈。
十三年前药谷岛的那个凶案之夜。茅人深觉自己愧对先太子,愧对先太子妃和刚诞下的小王子。作为乌合国的第一高手,茅人是乌合国老国君淳于隆历千挑万选派去保护先太子珩川的人。但是太子竟然死在了自己的画舫内,那座画舫是个密室,当夜根本无人进入,当时茅人就倚靠在画舫外的树杈上仰头赏月,房内的景象他看的清清楚楚,现如今回想起来,如果非要说出当晚有什么不同寻常之事,那便是亥时响起了一阵连绵不断又循序激昂的抚琴声......
太子遇害之后茅人被人调虎离山,绕着药谷岛半圈有余,他突然想起了身怀六甲的太子妃此刻的安危,好在太子妃当夜心里总感到隐隐不安,便去了后山半腰小时候居住过的舍下冥想安神,由此躲过了一劫。
但也因心悸不宁而动了胎气,当夜小王子便呱呱坠地,提早两月有余。
回想起往事,茅人叹了口气,如今他最担心的就是身处山下上林村内的太子妃是否安全。太子妃的本名叫云娘,十八年前初见云娘时,茅人就被她的气质所吸引,她肌肤胜雪,长发及肩,一袭青衣,清风中衣衫飘动,口角间浅笑盈盈。再以后他发觉她更是古灵精怪,常常以捉弄先太子珩川为乐。至此,茅人便对她情根深种,暗自倾心。
可是自己的身份又怎能与太子相提并论,自己只是一介武夫,不比太子画得一手妙笔丹青,又风度翩翩,温顺有礼。
这么多年来,他一直凭一己之力全心全意的守护着云娘母子。他试图岁月可以冲淡云娘心里的仇恨,可这几年来他越来越觉得自己看不懂云娘,她的仇恨仿佛随着孩子们的长大而越发膨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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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夫子自从中了乡试,通过口口相传的广告效应,这几年生源呈几何倍数的增长。仿佛只要进入到他的书斋学习,功成名就就会唾手可得。为此他又聘用了村里几个穷困潦倒屡试不第的穷书生来当教员。说到底这还是大笨熊给他的启发,好东西就要拿出来分享,人也要把他的价值发挥至极限嘛......
自从口袋里的银子多了些之后,人的底气都足了许多,这如意斋也被重新修葺,原来司家居住的几间茅舍也彻底改头换面成了气派的瓦房,还又多添加了几间。更难得的是精打细算的司夫子竟然还在书斋不远处的石涧泉溪边自掏腰包的修了个凉亭,闲着没事做时就呼朋引伴的在凉亭处喝点儿小酒,吟诗作赋,看来呀他是把自己的文豪梦在这穷乡僻壤之间发挥的淋漓尽致。
……
就在今日,司夫子于如意斋授课之时竟收到拜帖一张。帖上直呼司夫子名讳司乾,而后是一首小诗:“久别侵怀抱,他乡变容色。月下调鸣琴,相思此何极。”落款处赫然写着,王鹤之。
夫子见此拜帖竟欣喜若狂,忙问:“递帖者人何在。”当得知人就在书斋外后,司乾遂停课匆匆赶赴门外亲邀递帖之人进寒舍一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