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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真是及时雨啊!不然我等就凶险万分了。”
对于及时赶到的周云清等人,古涛感激异常。刚才码头、水里两边数十恶徒疯狂攻击商船的情景,他至今仍然心有余悸,若非骑兵营赶到,就是昨夜突围,能走得了多少,还真不好说。
你道周云清和滕戡两人怎么知道,如何恁巧就赶上了商船的危机之时呢?说来也是凑巧,且说他两人自梁山出发后,在向导的带领下化作官兵,沿着济水边上的官道昼夜北上,倒出没遇到什么阻碍。可是快到三叉河时,看看目标在望,兄弟们又是疲惫不堪,便于路边的一处酒店小憩片刻。凑巧听到店里头两个汉子酒喝多了在吹牛,说什么,只要这批马儿得手了,那日后的日子便是神仙也不让。
周云清、滕戡两人听了心里警觉,便派人盯梢过去,最后在济水边发现了那艘大海船,但里头总共也就三四个人。两人一核计,就把这些人拿下了,随后便知道这伙匪徒的计划。于是两人便把这艘船劫了下来,正好把五十匹多余的战马存放在船上。
当天骑兵营快速赶往三叉河,晚间派那个向导回到商船上,正好遇到古涛要起航出海之时。古涛得信后心里大定,自然按兵不动,第二日滕戡带着十余人装着帮工,运粮食、草料上船,然后与十余个船员掉了包留在船上,随后双方按计划,一步步的把这伙匪徒装进了套子里。
过了午夜潮水又涨,一众商船解缆起航,到了外海,周云清把十余个俘虏押了船边,然后在他们惊恐的神情中,把收拢的尸体一个个的沉入海底。
“说,这些人当中谁是锦毛虎的亲信?”周云清指着一个匪徒问。
“小的——小的,不——不晓得。”那匪徒结结巴巴的回道。
“不晓得,不晓得留着何用。”
滕戡恶狠狠的说了一句,随即拉过一块石头,捆在那匪徒身上,信手一提便扔进了海里。
“说,……”
“俺说,俺说,那个黑脸王五便是锦毛虎燕顺的心腹。”
这一会周云清刚开了口,一众俘虏便指着一个黑面汉子,抢着开口。
随后周云清便只留下那个王五,玩味的对他说:
“你家那头锦毛虎也不怎样啊!恁危急的关头,却把你等扔下自顾溜了,你是愿意替他受过呢,还是愿意立功赎罪。”
“唉!”
那王五叹了口气,说道:“小的自然愿意立功赎罪,只是小的也只知道,燕顺本欲往清风山落草,抢劫这些马匹也是临时起意的,如今他身在何处,小的真一无所知。”
“那你就说说,燕顺在莱州之时,与那贩马的商人是如何交往的,后来又为何杀人夺船的。”
周云清之所以关注这个问题,是因为原先他在济水劫了那艘海船,听那些匪徒说这船是在莱州杀了海上来的一个贩马客商夺得的,他当时心里就联想到段景住他们的事情,只是那些人并非燕顺亲信了解不多,因此刚才他便在俘虏中盘查,所幸这个王五作为码头行动的主持者,躲在后头侥幸留的性命,正好成了他的猎物。
“莱州!客商!”
王五愣了一下,想不到对方竟然提了这么个问题。
“只管老实说来!若有差池便去喂鱼。”滕戡在一边狠狠的凶了一句。
“便说、便说。”王五颤了一下,连忙开口,“那个客商原先和燕顺并不认识,只是熟人介绍过来,依小的看来却不像是一个牲口商人,不然燕顺也不会起了吃白食的心思,但那人却是精明狠毒,燕顺的那点心思竟被他猜的明白,反而骗了它的一笔定金抽身欲去,只是临了走漏消息,被燕顺拦在码头杀了。”
“那客商什么来路,你可清楚?”周云清又问道。
“倒也不甚晓得,只知道其是海上来的。”
“着实想想,不然必不饶你。”滕戡又凶了一句。
“小的真不知晓啊!”那王五吓的差点就要哭了,他看着滕戡铜铃般的双眼,突然想到了什么,急忙开口说:“俺记得那个把客商介绍给燕顺的人物,便在莱州城里,那人必然晓得客商的来处,小的愿带众位好汉过去。”
“如此最好,我等赏罚分明,若是日后你所说属实,立了功劳,到时自有你的好处,如今先且下去歇了。”
周云清见于王五身上挖出了线索,兴奋不已,便把他安抚下来。
且说船队行了半日到了济水入口,又寻了一处僻静港口歇了一日,阮小二的船队才匆匆赶到,于是双方合成一处,又汇合原先途中劫下的那只海船,周云清着滕戡带人押着那王五,直接赶往登州寻找古浩天,自己与阮小二一起,押着庞大的船队往梁山而去。
古浩天于梁山上一个临时的决定,想不到不仅解决了三叉河船队的危局,居然还找到了海匪的线索,真是搂草打兔子——意外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