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隼无奈地摇摇头:“话先说好,这立春宴开了这么半天,我可不确定他一定在那。”
涂雀轻轻点头。
两人走到灶房门前,涂雀轻声问道:“那人是叫括卉?”
“是。”
小卓隼说着推开灶房,坐在门口的两名仆役见小卓隼身后的涂雀走进来,不解地对视一眼,起身行礼:“涂雀姑娘。”
涂雀回礼,主动上前问道:“请问,括卉在吗?”
那两人迟疑地开口:“不在,约莫几个时辰前便外出了。”
涂雀看了一眼小卓隼,小卓隼耸耸肩。
涂雀转身正要走时,那两人犹豫地上前问道:“姑娘,并非我等多事,只是想问一句。”
涂雀停下了脚步。
一人挠着头说:“姑娘为何也来找这括卉?”
“也?”涂雀迟疑着回头,“还有谁来找过吗?”
另一人上前说道:“方才大公子曾赶过来问是谁管立春宴,小的们如实告知,除去其余杂活是我等帮着做了,灶前颠锅掌勺的那一摊活都是括卉抢着去做的,说是半月前因与临普姑娘那事犯了错误,如今要将功补过来着。”
权如境?涂雀想了想,难道他也和自己怀疑的相同吗,他是怎么猜到的?
“大公子追着问括卉去了哪里,小的们也说出去了,大公子便匆匆离开了...这样小的们也怪心慌的,涂雀姑娘能否告诉小的们,是那饭菜出了什么问题吗?”
涂雀犯了难,自己刚刚陪席时只想快些离开,并未动箸,也没尝那饭菜。
“饭菜无事,只是涂雀姐有些私事要问。”小卓隼帮着涂雀回答,“既然括卉不在,那二位先忙,我们就不打搅了。”
涂雀赞许地点头,两人一同离了灶房。
“涂雀姐,你到底为何要找括卉啊?”走远后,小卓隼这才重新提问道。
“依你说的,私事。”涂雀将话绕开,转而说:“这立春一过,你也可好好歇两天,那手看着怪可怜的。”
小卓隼低垂眼帘说道:“哎,为府里做事嘛,辛苦怎么免得了。倒是你,小时候常去水房忙活,怪吓人的。”
“怎么吓人?”涂雀想笑。
“一个柔弱的女儿家,又是进府准备将来做夫人的人,哪能进那水房受累...”小卓隼的声音愈发微弱。
“唔,”涂雀用手掩住了鼻子,轻咳了两声。
不知不觉间,她与小卓隼已走到了权之逡那间暂时空置的房间中。
“这味道,”小卓隼也用手挥了挥,“真是作孽,这好好一个房间也给整成这样,最受不了的是那犯事的人还在逍遥。”
“没法子,他倒会赶时候,正好临近立春,也没人有闲心能去管他。”涂雀捂着鼻子靠近了些,心中还在想着权如境来找括卉的原因。
“前厅宴会热闹非凡,那两人就在灶房坐着,也不知落没落到一口饭吃,还在担惊受怕前厅的饭菜出问题,也怪可怜。”小卓隼黯然说道。
涂雀看着小卓隼,不由自主地又去瞄他那一双手。辛苦是他们的,自己倒成了享受的那一方,涂雀惭愧地低下头。
然而她很快重新抬起头,目光灼灼。
“怎么了?”小卓隼小心翼翼地问。
“走,”涂雀也不避讳,抓住小卓隼的手腕就走。
“去,去哪?”小卓隼吭哧着问道。
“去看看他们吃没吃饭?”涂雀回头,平静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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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权庆捂着嘴咳嗽两声
“真是对不住,伯父,只有这些墨,熏着你了吧。”权之逡忙递过一方巾子。
“不碍事,再说我贩墨贩砚,你这点墨,怎么会熏着我?就是刚刚菜吃得多,有些齁着了,在席上就咳来着,不是墨的事,啊!”权庆摆摆手,提起笔要写,又奇怪道:“怎么一会儿功夫,你大哥就跑没了?”
“兄长有生意上的事要忙,估计是去处理了。”权之逡这话虽非本心,但也只能先挑着好的讲。
谁清楚他做什么去了。
“我这个老头子,在生意上倒还需要他提点提点,啊,哈哈!”权庆说着拍了拍权之逡的肩膀说道,“你大哥做生意还真是有一套,头脑...咳咳...不错...咳!”
“伯父,我去给您拿些茶来,您先写着。”权之逡说着,也不等权庆推脱,便出了门。
这偌大一个权府一时半会儿竟招呼不到一个能去水房的人,看来这家伙宴可真是让这帮家伙们乐得轻松了。
权之逡叹了口气。算了,自己去吧。
他抬脚要走,又听见权庆在屋中的咳嗽声。
得快一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