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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下我去打鱼做给你吃。”
妖应封光展颜一笑:“侬现在不饿了。其实侬不吃饭也是可以的,而且侬好像从没有吃过饭,风光倒是吃过。在她记忆里,饭是真好的东西。”
“唉~怪不得义母总说苦境寰宇奇。一个剑客爱上了一把剑,不奇;奇的是这把剑非剑灵,却诞生了意识,还借尸重生,成了佳人。我想,义母的素材库又要添一笔了。”非常君被塞了满口的狗粮,很“好心”地感叹。
“你也很奇。母亲双十,年华正茂,儿子一张松树皮,满口心机语。”殢无伤是个很爱好文字的青年,过去的岁月里长长文艺地感叹人生、爱情、友情,破解了一个又个的哲学问题。
能对着血看个数甲子岁月的人,能对着雪慨叹迷思的人,能对着风祭奠无衣师尹的人,在无聊、无声、无寂中自言自语,研读精益,又怎不会洞察,又怎不会犀利?
非常君难得摸了把脸,手指上的粗糙,咯不疼一张俊脸,唉~惹了护妻狂魔,心口受创伤,怨不得小时义母常说妒妻难惹,妒夫难招架。
收万劫噗嗤一笑,哈哈哈
忌霞殇也温声一笑,笑得很内敛。
妖应封光好似知道他们在笑什么,又好似不知他们在笑什么,咯咯深笑,引得殢无伤忍不住抚了她的秀发。
原计划出门的伍文画因了冰无漪和孤竹隐龙受罚推迟了行程。在此日,缎君衡和黑色十九告辞离开,走时看到两人衰样,哈哈笑着向远方走了。
晚上,用过饭。伍文画、非常君和收万劫三人上楼休息。忌霞殇赶紧放下孤竹隐龙,也顺便将冰无漪放了下来。
吐掉口中的抹布,冰无漪大叫一声冲向后井提水洗脸洗澡去了。孤竹隐龙将抹布从嘴里拉出,往脸上擦吧擦吧,嫌恶地看了红迹,也向后井走去。
剑布衣在冰无漪风驰电掣般飞过去时,堪堪抬了一眼眉,而后继续拭剑。
妖应封光坐在凳子上,好奇道:“你俩不是朋友吗?都没看到你关心冰脸仔?”
剑布衣低头回答道:“你要是有这样一个常常丢人现眼的朋友,也会如我这般淡定的。”
妖应封光摇摇头,不是很理解,她思考了一会儿道:“侬并没有朋友,只有爱人和父母。殢无伤,你有朋友吗?”
这后面一句,妖应封光转过头问的爱人,剑布衣也就不再搭理。
无心的话语,往往直击内心,殢无伤道:“长久来,我也不知他是不是我的朋友。他在时,我不愿见他;他走后,我却想着为他报仇。也许,大概,算是对我过往最了解的人。”
“侬想成为那个独一无二的人。”妖应封光不知道为虾米,胸口有点胀胀的,胀到她想拔出瑶映。可是想到伍文画的话,她又忍住了。身为人,都这么痛苦吗?
殢无伤既欣慰又心疼,坐到妖应封光身边搂住她道:“麦想了,休息一会儿,等下回客房要乖乖休息,明天去见你的父母。”
“嗯。”妖应封光听话地闭上眼睛靠在爱人怀里。
冰无漪冲进大堂,瞧见恩爱一幕,赶紧将头移开,忌霞殇在摆弄他的长笛,他的好损友还在来回地拭剑。抬起腿,向前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