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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啊？”
“为什么？”华烟没有不近人情地直接拒绝，坐在床上问她。
“我的东西很多，又重，放在下铺方便些，不想睡上铺。”
华烟指了指自己的旅行包，“我的东西也很多，很重。”
“你！哼，算了，不跟你计较。”许小枝在华烟这里碰了一鼻子灰，出门和导游商量能不能在村民的家里借宿，被导游拒绝了。
“我们是一个旅行团的，就应该住在一起。再说，来老人村时说好了不打扰老人，怎么能住人家家里去？”
许小枝讪笑着回到招待所，依靠口才劝说一位女士换了床位，就睡在华烟对面。
“华烟，别忘了你是我的助手，这次旅行直播的收益也有你的，你应该照顾好我。”
原主不知道是不是缺钱还是爱心泛滥，居然答应了做许小枝的助手，和她一起来到这个莫名其妙的地方。
“嗯。”华烟抱着胸口躺在床上合眼休息，刚躺下十五分钟，导游就在外面叫集合了。
“大家快出来，村长给我们送吃的来了，来晚了就没有啊。这可是当地的美味，保证你们都没吃过。”
华烟打开一丝窗缝窥视，旅行团的人走山路早就饿了，此时不少人围在村长面前，去抢他手里的蘑菇饼，连许小枝也不例外，拿着手机直播众人的吃相，说那蘑菇饼有多么美味。
“华烟，过来帮我拿手机。”许小枝看着大家都在吃，朝屋里的华烟叫道。
华烟无奈走出房间，给她当摄影师，许小枝这才得空咬下第一口蘑菇饼。
“哇塞，太美味了。”她做出特别浮夸的表情，就像是在拍广告一样，朝直播间里的人诉说这个饼有多么多么好吃。
“啊，看着小枝吃得那么香，我也想吃。”
“老人村卖不卖这个饼？网购可以吗？”
“小枝能不能邮寄几个饼给我们，算是粉丝福利？”
“好好好，我会和村长争取的。”许小枝满口答应，对着村长开心地笑笑。
“华烟你不吃吗？”导游吃了好几个蘑菇饼，已经饱了，看着华烟拿着手机拍，一个饼都没吃，好心地拿了一个过来给她。
“谢谢。”华烟接过蘑菇饼，作势咬了一口，咀嚼了几下。
“好吃吧？”
“嗯。”
看华烟反应冷淡，导游也没自讨没趣，很快就回到大家热闹的氛围中。
呸。
其他房屋附近渐渐出现老人村的村民，有的神情古怪地看了他们一眼就拿着簸箕离开了，有的好像很高兴见到他们，一边吃着手里的饼，一边盯着他们看，眼里似有幽幽的绿光，又似乎只是周围绿色自然的映照。
没有一个人主动接近旅行团的人。
华烟见过许多药物和毒物，虽然有些在经历任务世界时遗忘了，但是她一直有温习学过的医术，一般不会错认，因此她确定——蘑菇饼有问题。
饭后，大家围着村长聊起村里的情况。
“村长，为什么村里只有老人，没有大人和孩子啊？”旅行团中的一名女记者问道，手里拿着一支录音笔。
“我们的孩子都出去打工了，出去了就没再回来。”
“一个人都没有回来吗？您有想过是什么原因吗？会不会是他们在这里度过的童年不好，或者……”
“刘记者，你能不问这些扎心的问题吗？这对老人是一种心理打击。”导游皱着眉头维护老人，他是第一批走进老人村的导游，看见村里老无所养的老人，很是痛心，所以常常积极拉一些游客过来旅行，增加老人村的收入。
“抱歉，职业习惯。”刘记者停止了问话，手里的录音笔放进口袋里，并没有关闭。
许小枝见记者问完，场面有些尴尬，兴致冲冲地拉着华烟站起来，说道：“既然大家一起来到了老人村，我们就自我介绍互相认识一下。我叫许小枝，是一名大学生，也是一个网络直播博主。听说老人村有许多空槽老人需要帮助，所以报名了旅行团来这里旅游，希望大家多多关照。”
“旁边这位是我的同学华烟，是我的助手，性格有些内向孤僻，我就不多介绍了。”
许小枝说完话就拉着华烟坐下，全程华烟一句话都没说，就看着她扯。
“哎，原来是你！怪不得看你有些眼熟。我是你的粉丝诶，能帮我签个名吗？”一个和许小枝差不多年龄的女生掏出钱包，随便找人拿了一支笔，让许小枝签在一张钞票上。
“可以啊。”许小枝保持微笑，没想到会在这个犄角旮瘩的地方碰见自己的粉丝，顿时开始注意自己的形象，形态优雅地接过女生递来的笔，给她签了名。
“谢谢，我叫穆鸽，希望能和你做朋友。”
许小枝与她握手，“我愿意做你的朋友。”
两人相视一笑。
华烟点着手机屏幕，抬头看了一眼，继续低头打游戏。
什么破地方，网速这么卡？衰。
驴友甲：“我们三个是驴友，过来探险的。”
丈夫：“我们是夫妻，来这里援助老人。”
老师：“我们是师生，过来深入了解老人村成为空巢老人村的秘密。”
暴发户：“我就随便选了一个旅游项目。哦，对了，是导游推荐的。”
老板：“不怕你们笑话，我是被老婆赶到这里的。”
公务员：“我陪老板来的。”
剃着光头的少年：“……”
“哎，小朋友，你为什么来这里？”老师问道。
那少年瞪了老师一眼，很是厌恶地唾了一口唾沫，说：“要你管，死八婆。”
“额，你这孩子……”老师说着就要教训光头少年，就像在学校教训学生一样，她身旁的学生低着头，好像挨训的是自己。
“哎哟别生气，这孩子刚从少管所出来，是我朋友的孩子，带出来散心的。”导游打断了老师的话，解释说。
“少管所？”众人惊异，看着他的光头纷纷没了声响。
少年感受到大家不是太友善的眼神，猛地起身踢翻板凳，进了房间睡下。
“这孩子，怎么乱发脾气？”导游嘟囔了一句，然后换上笑脸，“我们继续，继续，刚说到哪儿了？”
“我们都自我介绍完了。”暴发户说。
“哦哦，大家还有什么想聊的，或者想问村长的话，尽管说。”导游招呼着，期待地看向村长，“村长，要不你和他们讲讲老人村秘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