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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长辈,叫我鱼儿就好!”
牧老哈哈一笑:“好好好,那老朽就托大一点,喊你一声鱼儿吧!鱼儿啊!渔姑这个人你知道吧?”
牧老直接进入正题,冷红鱼也不虚说道:“认识,偶然间成为很好的朋友,只是不知牧老提起她是何意?”
牧老:“说来惭愧,老朽学艺不精,其实是她的记名弟子,这不,家师居所飘忽不定,她让老朽与你结识一番。”
“原来如此!我还奇怪牧老突然邀请我参加寿宴,原来是因为渔姑的关系。”
“可不是,以后若有难处,还忘鱼儿帮忙通传一下。”
“行!”
与牧老唠叨一阵,冷红鱼便找了个借口离开了。
直到冷红鱼离去,牧老才转而对牧居之说道:“居之,以后能帮就帮一帮吧!”
知道牧老的意思,牧居之微微皱了皱眉:“爷爷,孙儿虽为右相,可是有些事一旦参与就退不了身,冷红鱼是漩涡的中心,其实孙儿并不主张您与她近交。”
左文右武,牧居之虽与顾厢廷齐名,一文一武相辅帝旁,但牧居之除了份内事从来不管闲事。
牧老这一席话是要将牧居之摆放虎口,稍有不慎会被恶虎吞噬。
“爷爷知道你为难,可爷爷这一辈子醉心医道,好不容易遇见了,爷爷怎能放弃,再说了,你祖奶奶医术出神入化,她就是随便指点一二都足以让牧府增光。”
“爷爷,这几天您一直说那位祖奶奶如何厉害,她真有那么厉害吗?”
不是牧居之要怀疑,而是太令人匪夷所思了。
一个五百年前的传说,现在突然就冒出一位传人,牧居之哪能轻易相信?
牧老:“今天除了冷红鱼还来了一位特殊的客人,不知道你对她可有印象?”
“太子?”
牧老摇头:“主位第五。”
“哦,您说的是那个小丫头啊!”牧居之恍然大悟:“我当时还有些奇怪是不是位置弄错了,原来是您特意安排,但她有什么特别的?”
贵族宴会向来讲究,特别是席位安排,通常越是靠前的位置地位就越是尊贵,排在第五位自然也不低。
“她姓太叔!”
“什么?”牧居之惊呼:“五百年前皇族分道,太叔一氏也渐渐消失,没想到五百年后,太叔一氏又出现了,可是这与您说的那位祖奶奶有什么关系?”
“自然有关,那时巧儿与太叔夫人回城,结果太叔夫人病发,她的病连爷爷都没有办法,结果这个时候你祖奶奶出现了,一颗豆粒大小的药丸就救了人,还把太叔夫人一身的毛病都治好了,包括太叔夫人的不治之症,所以你说,她能不厉害吗?”
“原来那个传闻是真的?”牧居之意外了:“前些日子孙儿就听闻神药出现,本以为只是谣言,但没想到是真的。”
牧老点点头:“不仅如此,师傅说师门弟子十岁就得独当一面,爷爷这点医术人家还看不上呢!这不,勉强当个记名弟子。”
“若您说的是真的,那么祖奶奶所在的师门就太厉害了。”何只是厉害,简直是让牧居之心惊。
自家爷爷的医术如何牧居之很清楚,连爷爷都只能勉强当个记名弟子,那位祖奶奶的医术恐怕只能用变态来形容了。
“我虽为记名弟子,但能联系到师傅的也只有冷红鱼,所以与冷红鱼交好是必然的。”
牧居之:“好,孙儿明白了!”
“对了,柒柒那丫头今天怎么没有来?”牧老突然想起这事:“你俩吵架了?”
说起柒柒,向来冷漠的牧居之扬起淡淡的笑容:“没有,她说有事处理,晚点再过来。”
“这孩子最近在忙什么?整天都见不到影子,她都好久没来看我这个老头了。”
闻言,牧居之说道:“说来您可能不信,她现在在千王府呢!”
“千王府?”牧老一愣:“难道她与哪位公子好上了?”
“好倒是好上了,但不是跟公子,是与夫人。”
“……”
牧老沉默久久,片刻才吐出一句话:“没想到柒柒还有这样的爱好,等等,夫人?千王府现在就一位夫人,她……她竟然与冷红鱼好上了?这事三公子知不知道吗?真是糊涂啊!她喜欢女人也就算了,竟然喜欢冷红鱼,这……这口味有些重啊!”
刚开始,牧居之表情还挺正常的,可是越听,他那俊脸就越黑,最后是一副生无可恋想被雷劈的表情。
“爷爷,孙儿所说的好上不是那种好上,她们只是主仆关系,柒柒去给冷红鱼当侍女了。”牧居之抚着额,嘴角抽搐着说道。
牧轻拍着胸口,松了一口气:“你早说嘛,吓我一跳!”
“……”
牧居之甚是无语,心说被吓一跳的应该是我吧?您老的理解能力太惊人了。
祖孙俩人唠嗑着,但他们却不知道,在他们肆无忌惮的谈论冷红鱼之时,院子外头却站着一个人。
“冷红鱼是唯一能联系上渔姑的人?”李乾司眼眸闪烁某种光芒。
渔姑,李乾司一见倾心的女子。
当时李乾司还不知道渔姑的名字,后来让离司堂寻人才发现此人去过离司堂,就是那个曾经拿着玉佩上门的渔姑。
但线索也就那么一些,李乾司一直没有找到人,但没想到今日竟然再次听见这个名字,还与冷红鱼相关,李乾司心情激动不已。
“看来本太子还得会会那个丑八怪。”李乾司说道。
翌日,李乾司一大早就上门。
看着突然到访又指名道姓要找自己的李乾司,冷红鱼甚是不明。
“夫君,你说今天吹的什么风?竟然把太子殿下吹来了。”冷红鱼有些讽嘲的说道。
亓官颜也是莫名的看着李乾司:“太子殿下点名要见我家夫人,不知太子殿下何意?”
李乾司没有理会亓官颜,而是看着冷红鱼:“我找一个人。”
闻言,冷红鱼噗哧一声笑了:“太子殿下,您是来搞笑的吗?您堂堂太子,找人与我何关?我一个小小的女子也帮不上忙吧?”
“不,这个人只有你能找到。”
“哦,那倒是让我好奇了,说说看吧!”冷红鱼懒懒的挑了挑眉,肥手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渔姑!”李乾司吐出两个字。
冷红鱼喝茶的动作一怔,但很快就若无其事的喝着茶,直到她将茶不放下,这才淡淡说道:“从未听过,太子殿下上别处打听吧!我帮不上忙。”
似乎早料到冷红鱼会这么说,李乾司并不意外,他只是面无表情的说道:“你也别不承认,这话是从牧老那听来的,你与渔姑是生死之交,牧老也说过,只有你能找到她。”
李乾司将牧老搬出来,冷红鱼也不装傻了:“你找她意欲为何?医术?还是传说中的神药?”
李乾司双眼一亮:“你果然认识她!”
“请回答我的问题。”
李乾司突然赤红着脸:“我……我喜欢她,就是想见她一面,还有,我还欠她一个承诺呢!”
闻言,冷红鱼没有多大的反应,从李乾司说出渔姑这个名字她就猜到来意,但亓官颜却被震懵了。
喜欢?
李乾司竟然亲口说出喜欢一个女人?
那渔姑到底是什么人?
竟然能让李乾司说出这样‘恶心’的话?
而且……
冷红鱼又多了一个他不知道的秘密。
“可她不喜欢你。”冷红鱼淡漠轻语。
“你又不是她,你怎么知道?”李乾司皱眉反驳。
“可她与我提起过你,说你这个人很烦,十足的登徒浪子,无赖,恶心,不要脸,虚有其表,做作,腹黑,狡诈,花心,无耻,小人……”
“等等!”
李乾司俊脸一片黑,嘴角微微抽搐:“你确定你不是在报复本太子没娶你吗?”
冷红鱼低下头,一脸羞涩:“抱歉,骂着骂着顺口了。”
李乾司:“……”
亓官颜:“……”
为了得知渔姑的去向,李乾司一忍再忍,但冷红鱼就是不松口,无论他承诺任何条件,冷红鱼打死都不说,没办法,李乾司也只好暂且离去。
“想从我这听到消息?没门!”冷红鱼一脸得意,可是刚回头就见亓官颜一脸深沉的看着她。
冷红鱼心中一突,一阵干笑:“你……你干嘛这么看着我,怪可怕的,我脸上没长花吧?”
亓官颜俊脸无波,从他脸上也看不出任何情绪:“本来有些事我并不想管,只要你不伤害千王府,你想怎么样都行,可是越是了解你,我就越是发现你这人不简单,冷红鱼,你与我说句实话,你究竟是谁?”
“我就是冷红鱼啊!这个你不是知道。”冷红鱼讪讪笑道。
亓官颜摇头:“不,你不是冷红鱼,起码不是我知道的冷红鱼,不管是柒柒这个突然冒出来的侍女,又或者是你的赌术,牧老,现在太子也找上门,这些都不是冷红鱼该拥有的。”
似乎想起什么,亓官颜又道:“对了,还有那个渔姑,太子能找她,想必也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联想到种种,我有理由怀疑你还有另一层身份,一个不为人知的身份。”
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很是敏锐,仅仅如此就怀疑自己,但冷红鱼就是冷红鱼,虽说灵魂已换,但在外人的眼里她就是冷红鱼,不惧查证。
“你是看多了吧?我就是我,就我这样的还能有什么身份?跟渔姑相识只是一场意外,至于牧老,那是因为牧老是渔姑的记名弟子,而太子,说真的,我也不太清楚他怎么找上我,估计是为了神药。”
这不是亓官颜第一次听闻神药,他微微凝神:“这个渔姑与神药有关?”
“渔姑是神药的持有者,你说有关没关?太子找渔姑,想必是为了得到神药,那你说,我能告诉他渔姑的去向吗?这全天下都盯着神药,不只是他,谁来问我,我都不会说,包括你。”说着,冷红鱼微低着头,眼眸闪过一抹精明的光芒。
会说才怪,我就是渔姑,渔姑就是我,我能告诉你吗?我又不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