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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还崇拜自己崇拜的跟什么似的，眼下怎么就成凑表脸了呢？
他太难了。
林柚又喝了一口啤酒，已经下去大半罐啤酒了。
“嗝儿~真不知道那些爱喝白酒的都怎么想的，我才喝了半罐，就感觉上头得不行……嗝儿~”
她又打了个嗝儿，摇摇头，感觉酒劲儿开始上头后，这困劲儿也席卷过来了。
白一扬无奈的捏住她的啤酒罐想拿过来，却被她死死地抓住。
“别动别动，我的！”
她捏的力气都变大了些，罐子都有点变形，白一扬只好松开。
“好好好，不拿，你继续喝。话说，你不会是在借酒消愁吧？”
他佯作随意的看她一眼，实际上，却能够清晰察觉到她眼神里，有一瞬间又闪过一抹愧疚。
果然，还是因为那个男人吗？
“消愁啊……也许吧。”
她淡淡的笑了，并没有否认。
其实她一开始喝酒，确实是有这么点儿心思。
只是今天她喝了半罐了，还勉强是清醒的，比以前还要好点儿。
“不开心的话，方便和我说说么？放心，我保证不会跟别人乱说的。”
白一扬看着她闷闷的低头吃着一根菜叶，一点一点的往嘴里塞，眼里的神采都黯淡无光。
林柚没有立刻接话，静静地把那根长长的菜叶吃完，呆望着沸腾的火锅几秒。
终究化为一道叹息，一手随意把玩着啤酒罐，大大的眼睛不像平时那般神采盎然，半睁着，视线就那么盯着火锅里翻腾的水。
就在白一扬以为她还是不想说，想转移话题说点儿别的事情时，她淡淡的开口了。
“那个男生，是我高中时候认识的，是我初恋。我们两个是同班，在高二的时候好上的，晨晨也知道他。”
她也没去看白一扬什么神情，抿着唇，鼻息间叹出的气息将面前火锅沸腾卷起的水蒸气都遣散了些。
“和薛世安不同，他对我极好，可以说是无微不至。只是长得普通了些，家境也不太好。可我都不在乎，他真心待我，我也很喜欢他。当时班里有很多同学说，我们这一对肯定能走到结婚那步。”
白一扬轻轻拧眉，却也没有打断她，静静地听着。
“我当时……也是这么想的。可惜在我们高三即将高考那年，我和他在一起的事情，被我爸妈发现了。我爸很生气，觉得我在上学期间，尤其是高三这么重要的时刻，竟然还想着谈恋爱。”
林柚淡笑一声，平息了一下心口的积怨，继续道。
“我爸一气之下，把我的手机没收了，还约了他出来。了解了他的情况后，劝我们分手。当然，我们不愿意的话，他就要采取强硬的逼迫。我明白他想让我好好学习，可这是两码事。”
她闷闷的抓过啤酒罐，又喝了一大口啤酒，略微辛辣的味道在她的口腔弥漫开，还有不容忽视的苦涩味。
“我爸强制我跟他分手了。我也是够没用的，只是三天的时间，就妥协了。我愧对他，以前跟他说的那些约定，全都不作数了。我可真是个女骗子……”
白一扬摇摇头，刚想说什么，却看见她低垂的眼里，掉下一滴透明的泪。
砸在桌面上，似乎没有任何的声音。
却像是落在他的心尖儿上，重得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她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