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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秦向儒的脸上却满是歉疚和落寞,很是低落的对袁冬初说道:“在下无能,不但不能感谢袁姑娘替我带话,还险些连累了姑娘。”
已经替秦向儒解了围,袁冬初本打算这就离开的,但看到秦向儒那深恨自己的无力样子,再想想原主的记忆、和她穿来这半个月听到的事情,终究多问了一句:“秦公子为何和那三人起了争执?”
一句话问的秦向儒更加窘迫,连连张嘴,竟是一个字也没说出来。
对这位的性格,袁冬初也是无力吐槽了,见围观的人已经在散去,便也直接问了:“他们可是又用说亲的事奚落秦公子了?”
秦向儒面上神色转为悲愤,紧紧握着双拳:“他们,他们简直太过分!我……我……我没本事,说不过他们。”说到最后,语气转为悲凉。
他要是能像袁姑娘那样急智、那样言语犀利,堵得那些人没话说,那该多好啊。
袁冬初本人没和秦向儒打过交道,但原主对这人有印象,而且印象不错。
延浦镇虽是个小镇,但坐落在运河边上,也是有个小码头的,供镇子上的船只来往停靠,偶尔也有错过时间的大船在这里做些补给。
有了运河的便利和这个小码头,镇子里多得是靠运河吃饭的各种营生。
袁冬初的父亲袁长河是个船工,给东家运送货物赚些银钱,维持父女二人的生计。
因所在镇子小,运货的也多是小型船只,所以搬运货物都是船工自己负责。
有一次,和袁长河搭伙做事的船工卸货时,一脚踩空,不但自己打横摔在跳板上,还把一麻袋货物砸在自己身上,当下就昏迷了。
袁长河急着招呼人帮忙送同伴去医馆时,路过码头的秦向儒不但帮了手,还把身上仅有的一角碎银和几十个铜钱垫给了医馆。
素未平生的路人,能做到这个份上可真不容易。虽然秦家算是延浦镇的名人,但秦家过的并不宽裕,而且这位秦公子是庶出,生母只是个通房丫头,处境就更差了些。
在袁冬初看来,这种境况下,还能把钱袋掏空,对素不相识的路人施以援手,足见这位秦公子心性良善。
助人为乐这件事之后不久,就发生了袁冬初刚才提到的“说亲的事”,也就是那三个无赖讥讽秦向儒“贫民区的女人也看不上他”的原由。
既然说亲,除了秦向儒,就还有女方。
这件事的另一主角和袁冬初的原身相熟,她们都住在猫儿巷,她们虽然是同龄人,但因家境的差别,只是偶尔有些来往,可以算熟识,却并不亲近。
那女子名叫连巧珍。
说起这位连巧珍,还真是个不走寻常路的。
一年前,和猫儿巷相邻的济荣巷秦家,不知通过什么渠道听说了猫儿巷连家的长女聪明能干,便托了媒人来连家,给他家长子秦向儒说亲,说的就是连巧珍。
当时,这件事在猫儿巷和济荣巷很是被热议了一番。
最主要的原因:秦家不是寻常百姓人家。
若是八年以前,别说延浦镇,就是在通州府,秦家都是排的上号的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