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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不能!”
“夫君想你,昭昭,你乖,你疼疼夫君,不动不动,”
箭挂在弦上撑了这样久,好容易待到虞昭身子养好了可以放了,楚子凯起了势,便再忍受不住,无心去计较拿来当借口的那个赌约了,一心只想一亲芳泽,被她爪子挡着百般求不得,变换策略开始示弱博心软。
“乖些好不好?让夫君亲一亲。”
这句话说完,虞昭的寝衣已被解开,但好在她依然没放弃反抗。
“小老虎,昭昭答应过朕的,便不能食言,要再给朕一个小老虎……”
听过这一句话,虞昭已经完全羞没了力气,身子软下,只能任由楚子凯摆弄。
“今世有幸寻得一人钟情,朕此生欢愉,尽要仰仗昭昭给予了……”
温言软语看似柔如烟,可其中暗藏迷醉人心窍的力道着实不小,虞昭怀揣的一切气性仅被楚子凯在她耳边喃出的几句话吹散,身心都无力再做反抗了,在一瞬间溃散沦陷得彻底……
窗外的秋风凉意习习,屋中温情酝酿得愈发炙热,直至金乌西沉,才随夜一齐平静下来。楚子凯体贴地陪着虞昭休憩了一会儿,才下床去燃了烛火,神清气爽舒展了下筋骨,后又把书案搬近,瞧见床上的虞昭羞得直往被子里缩的娇娇样儿,心情更是大好,把她裹着被子一揽,让她靠在自己身上再歇息了半刻钟,后将笔拿给她握着,明知故问道:
“可能写得出来?只要写得出来,夫君可就依了你了。”
纵然此时的虞昭已然力竭,握笔的力都是虚的,却就是倔,听楚子凯在耳旁笑自己,更不服气了,咬牙伸手去纸上立起笔,可着墨时,手因无力而颤颤巍巍,走笔走得断断续续,拼尽了全力,竟写不成一个字来,虞昭心有不甘,又无能为力,气馁得嘟起了嘴。
“哈哈哈哈哈哈,如此,夫君可就赢了,”
楚子凯吻着虞昭的耳鬓,尽情大笑了一阵,轻而易举地夺回了她手里的笔,几下涂去了草纸上虞昭想出的两个名儿,在“喵喵”二字出打了个圈,以示选定。
见此,虞昭满是不情愿,委委屈屈软瘫在楚子凯怀里,无力控诉道:“不行,不能叫喵喵,也不能叫猫猫,你不许拿我女儿寻趣!”
“愿赌服输,昭昭不许赖,”
楚子凯逗虞昭逗得来了趣味,样子做得更正经了,不理她的诉求,拿过诏书展开铺平,起笔像是要落。虞昭不能接受,像是不忍看,闭眼侧头躲入楚子凯怀里,又更像是生气了,闷闷哼哼地嘟囔着埋怨。
“罢了,不戏弄你了,快看,这名字可满意?”
也不能真逆着虞昭心意行事让她真动气,楚子凯终于收了戏,认真在赐名诏书上写好了孩子的大名小名,拿近唤虞昭看。
“胡闹!世上哪有你这样的爹,拿孩子的名字当笑话……”
抱怨没有说完,虞昭转头后看清了诏书上的两个名字,愣住了。那诏书上正文里的空处,端正提有“妙姝”二字。落脚空白处所提的字,乍一看还真以为是楚子凯诌出的“喵喵”二字,再一定眼细看,原是“苗苗”。
“妙姝……楚妙姝。苗苗,小苗苗。”
盯着诏书上楚子凯提出的字,虞昭试着念出来,上口朗朗果真好听,她越听越觉顺耳,一连念了好几遍,终于放下心来消散了气恼,把那诏书接过来后抱在怀中,满意地勾起嘴角。
“高兴了?不生气了?”
看虞昭开心,楚子凯心里亦然舒坦,轻快侃道:
“小气猫儿,看你那样儿,差一点就与朕瞪胡子闹脾气了,竟就这般信不过你夫君的文采?”
虞昭心石落地轻松愉悦,不欲与楚子凯计较他故意捉弄自己一事,专心赞赏他为孩子选定的小字。“还算好听,苗苗……萌土而生迎着阳光成长的小嫩芽儿,自寓意想来,也算是个好养活的名字,却能这般好听……”
楚子凯不居功自傲,道:“博得昭昭喜欢,朕就放心了。”
“你既然这般会取名儿,不如也赐我一个?”
虞昭今日受了累,精力稍得休整,便要为难楚子凯一下,转着眼珠儿想着,认真给他出题:
“陛下时常唤我昭昭,可这不过是随口取了大名中的单字叫个顺口,算不得字,自古说女子未出嫁时是待字闺中,意思是若无父母赐表字者,出嫁后,她的夫君便会为她取个含义特殊的字唤她,如今我嫁了你,你可否愿发挥你的文采,替我取一个好的?”
“没问题!”
楚子凯爽快答应,开始一本正经论道:
“字式可有形声一式,可有象行一式,朕为苗苗取字时,便是参造的第一种方式,行声。是因苗苗现在不能说话,只能哭,哭起来像只奶猫儿喵喵喵喵的,于是朕便取了此字为基底,取其形,谐其音,便落定了她的字为苗苗。若要给昭昭起表字嘛,自然也能运用行声一式……”
“那是如何?”
看楚子凯条条是道地说得有理有据,虞昭还真听住了,不由追着发问。
“不难,只让朕想想你平时爱对朕怎样发声就行,”
楚子凯接着忽悠,垂眼像是很慎重地在思考,对上虞昭懵懂求知的眼神,眼中渐有戏谑,蓦地一拍手,敲定道:
“如此推算来,夫给昭昭取的字应是——受不住!”
受不住?缘何会叫受不住?虞昭略联合他先前的话一思索,顿时明白过来楚子凯暗暗映射的是哪档子事,霎时羞得耳根子滴血,堪堪骂了楚子凯一句无赖,便觉没脸见人,头又埋下,再也不敢抬起来了。偏生楚子凯厚着脸皮还不住口。
“小受不住?你抬头看看夫君啊,你怎么了?小受不住?”
“住嘴!”
本想出个招儿为难整治一下他,不想自己又栽入一个深坑,眼瞧着楚子凯越来越嚣张得意,虞昭羞恼太甚忍无可忍,硬起点声音警告道:
“不许唤了!”
“不许唤了?这可不成,你要朕为你选字,朕苦心为你想出来个好的,凭什么不许朕唤!”
楚子凯死皮赖脸做着诡辩,忽又抓住这个寻乐的机会,将她紧紧裹入自己胸怀,往床上一翻再次躺下,双眼放光道:
“你不喜欢?好,那不如这样,让夫再疼疼你,你若忍住没对夫叫唤这三个字,那咱们就改,另挑好的!”
把话放完,楚子凯即刻又起攻势,虞昭经他一下午的折腾,现在是累得浑身酥软,气力柔弱不能与之抗衡,见此暗暗叫苦,愿与不愿,根本由不得她自己。
但好在此时,虞昭的心总算能安下,因为她已深晓,这紧缠住甩不掉的人虽然看似又坏又痞,实则却贴心得很,并不会真的不尊重自己心中所想只以他的意气决策行事。
以此心意作为抚慰,那么楚子凯得所欲所求,虞昭觉得再是艰难,也能给得心甘情愿,遂渐渐顺服下来,尽力迎合,将自己予于他,又将他所予回的欢愉,尽数承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