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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沈恋熙小小的身子，就坐在两条管子之间，她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乔夫人的脸，等着他醒过来。
乔夫人的睫毛动了动，慢慢掀开眼皮，当她看到沈恋熙的时候下意识地去看她的腹部。
“五个多月了？”她说话虽然没些中气不足，倒还算清晰。
“嗯，妈。”沈恋熙叫了一声，想去握乔夫人的手，才发现根本就无从下手。
两个人只能这样相互注视着，靠眼神表达许久不见的感情。
“辛苦你了。”
乔夫人说话很慢，也看得出来很辛苦。
沈恋熙心下不忍，想了一个折中的方法。
“妈您别说话，我来说，您同意就眨眨眼，不同意就摇摇头，好不好？”
乔夫人眨了眨眼睛。
“我会好好保护肚子里的孩子，您不要为我担心，只管养好身体和孙子们见面。”
乔夫人眨眨眼，眼眶有些潮湿。
“上一辈的恩怨已经无法改变了，我只是想知道真相，不管真相是什么样子的，我肚子里的孩子们都是您的亲孙子，是乔慕北的孩子，这一点不会改变。所以，希望您对我没有隐瞒，都告诉我真相，好不好？”
沈恋熙眼神里满满的期待，乔夫人有片刻的怔然，迟疑了片刻还是眨了眨眼睛。
沈恋熙松了一口气，乔慕北和乔夫人一直以来有所隐瞒，但是却从未骗过她，误导过她，所以只要乔夫人点头，她就能知道真相。
“我妈妈插足您和乔先生的感情了吗？”
慕青摇了摇头，甚至想开口为秦素辩解。
沈恋熙紧张的神色缓和一些，她从小就恨秦简，在她看来秦简是插足父母婚姻的人。
有了后妈就有了后爸，即使那个后妈是自己的阿姨。
所以，她恨极了小三，她母亲不是那样的人，这让她有所释然。
“我母亲行踪暴露，是您告诉乔先生的？”这是一个关键问题，也是沈恋熙最在意的问题之一。
乔夫人眼底划过一丝黯然神伤，这是一个她一辈子都解释不清楚的问题，十几年前秦素问过她，如今她的女儿又来问她，她依然给不出答案。
乔夫人先是眨眨眼，又摇摇头，眼泪顺着眼角落下来。
沈恋熙揪着一颗心，可是看到乔夫人这个样子心里还是不忍了。
“唉。”沈恋熙低低的叹了口气，低到这声叹息只有她自己听见。
“您被切肝剜肾，这事情是我母亲干的？”
沈恋熙缓缓地问了另外一个关键性问题。
乔夫人大喘一口气，挣扎着就想坐起来。
“不，不......”
乔夫人呼吸变得急促，瞪着一双眼睛，两只插满了各种管子仪器的手往前伸着。
沈恋熙吓得连声安慰：“妈，我就问问，您别激动，千万别激动啊！”
监控室里，医生作势就要起身去阻止。
“有危险吗？”乔慕北问了一声。
“目前数据还算稳定，但是夫人不可太激动。”医生半曲着身子，像是等着乔慕北发号施令，阻止还是不阻止？
“再等等。”
医生的屁股重新落回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