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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墨盏终于想起来了。
她到位置上坐下，眨巴眨巴眼睛，无辜地问道：“听说你昨晚挂窗户上了？怎么挂的？挂到了什么时候？”
“你还有脸问！”孟十七的嘴角猛地抽搐着，心脏一揪一揪地疼：“我人还在里面，你锁什么门啊！”
如果墨盏不锁门，她就不用爬窗户。如果不爬窗户，钉子就不会勾到她的头发。
所以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墨盏。
孟十七哀怨地盯着她，恨不得现在就蹲在地上，画个圈圈诅咒她。
怕被人听见，墨盏只能压低了声音：“孟婆好歹也算个神仙吧，你不会法术的吗？”
“我们神仙跟你这种老妖精又不同，有极其严格的规定。除非遇见妖魔，不然在人间的时候，禁止使用法术！”
原来是这样。
可还是不对啊。
墨盏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又问道：“那你见过烛照神君么？就是瑶池畔的那支蜡烛精，一开始是藏书阁的小童，后来顶替云荒神君做了战神。”
“神君？！”孟十七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一般，冷哼着扯起了嘴角：“早在八百年前，他就因为修炼邪术被废黜了身份。天道大人要灭了他，如今他正躲在魔界，跟只过街老鼠一般。”
这一刻，墨盏终于明白了烛照为什么不敢跟她动手。
他丫的只要敢使用法术，就会被天道发现，而后引来无数天劫天雷，把他从白蜡烛劈成黑蜡烛。
“想不到啊……”纵使墨盏无比厌恶天道，在这一刻也忍不住想给他鼓个掌。
陈奕航和夏彦泽端着早饭进来，看见聊得火热的两人，不免有些疑惑。
“你们俩以前认识吗？怎么看起来很熟的样子。”陈奕航咬着筷子，满脑袋都是问号。
“我也想知道。”夏彦泽附和道。
墨盏正想回答，孟十七却凑到她的耳边，压低了声音道：“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嗯？”墨盏挑了挑眉梢。
“你后面坐着的这两人，十七年前是一起来投胎的。”
那时候，两人分别悄悄找上了孟十七，表示都想主动改变性别，声称是为了对方着想。
她想不明白这有什么意义。
两个男孩子或者两个女孩子，似乎并没有什么区别。
于是她就没有改。
她声音压得极低，后座的陈奕航和夏彦泽根本听不见。
但墨盏却听得清清楚楚。
“你……”墨盏是真的想给她一榔头，忍了又忍，才把到嘴边的脏话憋了下去。
“孟十七，”她深深吸了一口气，目光幽幽地盯着孟十七傲人的胸脯看：“难不成你的脑子是长在胸上了吗？”
一时听不出她究竟是在夸自己还是骂自己，孟十七挠挠脑袋，一脸茫然地眨了眨眼睛。
墨盏抿了抿唇瓣：“我听说孟婆是要经过选拔才能当上的吧，你到底是怎么从里面脱颖而出的？”
这句话孟十七听得懂。
然后她抬手撩了撩长发，昂首挺胸，十分的理直气壮，就差把嘚瑟两个字写在脸上：“因为我家十六哥哥威武霸气，以一敌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