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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五分钟的时间，穆长卿就在土路的尽头找到了陆沐歌。
看到她的时候，她满脸是泪，就这么一动不动安静的站在那里，看着林子里数以千计的白骨。
“沐歌……”
穆长卿在距离陆沐歌一米的地方停下了脚步，而后缓缓靠近，扣着她的后脑将她拥入怀中。
看到这一幕，不只是雷鸣，就连护林的老大爷也十分识相的走开了，把空间留给两人。
“刚刚那个男的是小姑娘的老公？”老大爷好奇的问雷鸣。
雷鸣点了点头，“算是吧。”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什么叫做算是吧。”
“因为他们已经离婚了。”
“因为那个死掉的孩子？”
“可能，应该……”
这其中的缘由，连雷鸣也不太清楚，他只知道，某人结婚的方式很特别，离婚的方式也很特别，作死的方式更是特别。
“哎，正搞不懂你们现在的这些年轻人。”
随着老大爷和雷鸣的渐渐走远，陆沐歌和穆长卿所在的地方一下子就限入了黑暗，只有淡淡的月光透过浮动的云层洒落在两人的身上。
感受到陆沐歌的身子在不停的颤抖，穆长卿把处套脱下来披在她的身上，把她轻轻的揽在怀中，抚着她的后背。
“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这一刻，陆沐歌没有把穆长卿给推开，顺势靠在他的怀中，安静的流着眼泪。
直到许久之后，她才轻轻的开口问他：“穆长卿，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杀了我们的孩子？还有，我们结婚之后，跟你在一起的那个女人到底是谁？”
为什么要杀了他们的孩子？
在电话里的时候，陆沐歌已经问过一次，而关于跟穆长卿在一起的那个女人，陆沐歌还是第一次问。
因为，如果当年不是穆长卿买通的刘副主任，那便只可能是跟穆长卿在一起的那个女人。
听到这样的问题，穆长卿微微一怔，心脏再次紧缩般的疼了起来。
他不想立马跟她解释些什么，而是轻轻问了一句。
“是不是我说什么你都愿意相信？”
“……”
“如果你不相信，那我宁愿一个字都不说。但如果你愿意相信，不管你问什么，我都如实告知。所以沐歌，你信还是不信？”
“都到了这种时候，信与不信还那么重要么？”陆沐歌反问。
“重要。你若信，我说的每一句都有意义，你若不信，我说再多只不过是徒劳。”
“我信。”
“好，那接下来你想问什么，便尽管问。”
“当年我怀孕之后，你有没有背着我去过中心医院，认不认识我的主治医生刘副主任？有没有私下里问过她有关我的一切。”
陆沐歌一开口就是三个问题。
穆长卿想都没想就回答道：“我去过中心医院，认识刘副主任，也问过她有关你和孩子的一切。”
穆长卿没有说谎，陆沐歌怀孕期间，他去医院的次数一点也不比陆沐歌少，甚至还让刘副主任记下他的电话，陆沐歌去一次医院，刘副主任就会跟他通一次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