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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闲也没理会身后王启年等人的怨念,也没看旁边柳文法快要抽筋的眼睛,继续说道:
“此诗突然出现在脑海中,我觉得甚好,就抄了下来。”范闲实在没勇气承认是自己写的,这样婉转一下,不管别人如何认为,反正他心里显得更心安些。
虽然还是当了那啥,还要立那啥,虚伪得紧。
“范兄,你吓死我了,谁作诗不是先在脑子里想好再抄下来。”柳文法反映最快,当即大声说道。
不过也让众人明白过来,原来是这么个抄法,纷纷打趣,原来这小公子还爱开玩笑,让他们好一阵惊吓。
主位上坐着的韩先生等人也笑了起来,觉得这小范公子果然还是少年郎,爱玩闹。
其他人无所谓继续赏诗,但居永安却是觉得这范闲是故意讽刺他,心里悄悄的记恨上了。
第二轮,毫无疑问又是范闲获胜了。
按照三局两胜的说法,第三轮可以不用比了。
“郭公子,咱们就到此为止,不用再比了吧,小赌怡情,大赌伤身啊。”范闲说着意有所指。
郭保坤脸色铁青,紧紧的握住袖口,他爹虽是礼部尚书,但礼部并不是什么有油水的衙门,一万两银子是府里所有的现银,是一年的家用,他以为必胜,才从府里拿出来做做样子的,现在输掉了,他回去怎么交差?
郭保坤看向居永安,但居永安也算寒门出身,一万两银子他也拿不出,只能稍稍偏头看向一边。
郭保坤又看向身旁的贺宗纬,贺宗纬是寒门子弟,在太学里一直算是郭保坤的跟班,但为人又有几分聪明,从不得罪不该得罪的人。
所以此人在太学里名声一直算是不错,就算范闲因为对方在原著里的表现一直留心,也没找到对意义什么错处。
就像这场诗会下来,贺宗纬基本没怎么说过话,没有和范闲正面对上过。
范闲可以看得出,对方其实瞧不上郭保坤,跟在郭保坤身边只是为了借其门路扬名而已。
被郭保坤一看,贺宗纬再不情愿也只得开口,当即站起来,颇有风度的朝范闲微微一礼:“范公子,作诗是雅事,何必让那些阿物玷污了这高洁的诗作呢。”
范闲呵呵一笑,没有理会贺宗纬,“我是个俗人,不怕玷污。”范闲说着朝王启年一使眼色。
王启年会意微笑着走到郭保坤跟前恭敬的行礼:“郭公子,请将赌资交于小人,免得这银钱放在郭公子身上久了,熏着您就不好了。”
“你——”
众目睽睽之下,郭保坤不交不行,忍着心痛,将银票扔在桌上。
“范公子果然文采出众,老夫今日也算不虚此行了。”韩先生旁边的公孙策突然出声夸赞道。
对方是大家,不好怠慢,范闲自来到这个世界就从不让自己在礼仪方面出错,一听对方夸自己,当即恭敬的站起身行礼。“多谢先生夸奖,小子愧不敢当。”
他即然要在文人堆里混,就不能给人视才傲物的印象,谦虚、谨慎才是生存之道。
虽然装了点,但不管在哪个时代,谁人不装呢?
君王装礼贤下士,爱才心切;大臣装忠君为国,死而后已。
公司总经理说大家都是一家人,都是兄弟,共同创业,有福同享;员工说,公司就是我的家。
医院说我们是救死扶伤,老师说我们是祖国的园丁,警察说我们是人民的公仆......
“范公子小小年纪,不仅是算术天才,还是天下少有的诗才,实在是后生可畏啊。”公孙策一脸慈和的夸赞,仿佛很是欣赏范闲这个后生一样,但范闲知道这不是重点,通常这样的话后面都会有个转折,所以他一直保持微笑听着,等着对方的后手。
“听说范公子在太学轻而易举的解答出了几百年来多少算术大师费尽心血也没解出的题,而且还采用了从未听过的方法,不知范公子师从何人?”公孙策一脸疑惑似乎真的很费解的样子。
范闲:老子的老师多了去了,从小学到大学,不知道多少老师,可惜说了你也不认识。
范闲是儋州自然是上过学堂的,不过那偏远之地,教书先生的水平也有限得很。
“我自己看书学会的,俗话说,老师领进门,修行在个人,我也没想到我居然有这个天赋。”范闲说着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接着说道:“听说公孙先生是算术大家,小子这里刚好有一题,一直不得其解,不知能否请教公孙先生?”
范闲的反映让公孙策一愣,没想到对方反将了他一军,说是请教,但自己却不得不答应下来,不过自己在算术上专研一辈子,不信会比不过这个毛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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