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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像小江总,无论是新人还是旧人,都不属于你。”
江暮韫:“!!!”
没在人伤口撒把盐,反倒吃了瘪。
这让江暮韫如何能忍。
而且秦匪这态度也不太对啊。
时珺都把他给甩了,按理来说他应该脸色很难看才对。
怎么这会儿神采飞扬,甚至还带着几分得意的样子?
难不成他真走出来了?
那这速度也太快了吧?
江暮韫想了想,温和客气的笑就渐渐冷了下来,“秦少爷还是别把话说的太满,以后的路还长着,谁知道呢。”
“那我就期待一下。”
秦匪说着就揽着怀里的人朝着前面走去。
结果可刚走了一步,就被江暮韫给拦了下来,“等一下。我刚听金老板说,酒吧里好像出了个盗窃犯,需要查一查,这位小姐不需要吗?”
说着,他的视线就看向了站在那里的金熊。
被突然点到名的金熊浑身一紧。
天知道他有多想在这个时候隐身当透明人。
但……
事实逼得他不得不作出选择。
他下意识地朝着秦匪看去。
这位祖宗在北方那是说一不二的主,家族势力也绝对是不可撼动的。
他要得罪这位,只怕将来是不能在这里逍遥自在了。
因此他下意识地就说:“这个……以秦少爷的身份,我觉得身边应该很难出盗窃犯吧?呵……呵呵……”
金熊干笑着刚说完,结果就被江暮韫淡淡地一记眼风扫到。
当下,他心里头一个“咯噔”,即刻又怂怂地把话给说了回来,“但是难免会有混淆在其中的,还是得看一看比较放心。这样也是为了秦少爷的自身安全。”
他原本想着两者都尽量别得罪,可结果这两句话却让两边都没讨好。
江暮韫听到这话后,这才稍稍满意地笑了下,“那就检查一下吧,就当为了秦少爷的安全。”
“我就不劳小江总操心了。”秦匪毫不犹豫地拒绝。
然而,他越是想要拒绝,江暮韫就越想要逼着他做。
时珺觉得江暮韫应该不是真的怀疑自己。
他只是单纯的不想让秦匪好过而已。
有一种你不想做,我就是想让你做的针对。
果然,就听到他为了激秦匪,故意说:“别啊,咱两都站在一起了,万一到时候出了什么事,难免会有人怀疑是我下手。”
秦匪轻轻地呵了一声,满是嘲弄,“放心,不会有人怀疑的,毕竟都交手那么多回我也没出事,足以可以证明了。”
这话已经是明晃晃地嘲弄和讽刺了。
江暮韫笑容一凝,继而重新露出了一个冷笑,“这谁知道呢,人生漫漫,总会有机会的。”
“那你就慢慢等待那个机会吧,我就不和你一起等了。”
秦匪那样子显然是不想再和对方再废话的样子。
可江暮韫怎么可能就这样让他走,“秦少爷这样百般推诿,怕不是真有什么问题吧?”
秦匪被他几次绊住,饶是再好的脾气性子也不可能保持住,更何况眼前这个人和他之间的关系可并不友好。
因此他脸上的神色就此淡了下来,“小江总何必没事找事。”
“明明是秦少爷拒绝配合,怎么成我没事找事了?”江暮韫的脸上写满了虚假的无辜。
秦匪冷冷得看了他一眼,忽地轻笑了起来,“因为我确定我身边的人没有问题,难道小江总身边经常混入危险人物吗?那你的手下也太无能了,需不需要我帮你介绍几个?”
这话说得让江暮韫脸上的表情立刻维持不住了。
这话不只是带着嘲弄之色,而是他真实的痛处。
因为秦匪的手下就曾经混入过他的身边,差点酿成了大祸,险些就被家族摒弃。
后来他花了整整两年才恢复了元气。
这是他最深最痛的伤。
如今被秦匪戳破,怎么不痛。
双方一时间陷入短暂的沉寂之中。
此时的时珺能够感觉到江暮韫那极低的气压。
那感觉就好像是披着羊皮的狼被踩到了痛处,顿时褪下了皮囊,露出了凶狠的獠牙,“秦少爷似乎总是莫名的自信。”
“可能是自身家庭所给予的吧。”
面对他这样轻描淡写的一句,江暮韫哪里听不出这暗含之意,他没了那假面的温和,而是讥讽地问:“破碎的家庭吗?”
“再破碎,至少曾经幸福。”秦匪毫不犹豫地又是一击。
江家是个什么情况众人皆知,包括江暮韫尴尬的嫡长子位置。
别说幸福了,就连正常的家庭,江暮韫的父亲都不曾给予他们母子两个。
这种耻辱……
江暮韫眼底的神色冷漠至极。
而秦匪的脸上则是饶有兴趣。
双方之间的气氛已经低到不能再低了。
夜色沉沉。
凉风轻拂而过,树叶在他们的脚边随风打了个璇儿。
肃杀气息弥漫。
大有一种一触即燃的姿态。
饶是见多了大风大浪的金熊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头皮已经开始发麻了起来。
他不知道该怎么办。
如果继续当透明人,很有可能整个场子都得被炸成废物。
但如果他出面,很有可能炸成废墟的就是他。
在这两者之间他思考了半晌,最后不得不决定自己舍身取义,牺牲自己,保下这个他花费了小半辈子的心血。
然后就尽量稳住自己的小心脏,踩着小步子走到他们两个人之间,很是艰难地道:“那个,两位祖……少爷,我觉得时间不早了,不如还是……”
江暮韫冷冷地径直道:“是啊,时间都不早了,秦少爷还是赶紧配合检查比较好,还有那么多人都等着,多不好。”
秦匪依旧兴味盎然,“什么时候小江总在这里当起这钱庄的管理员了?”
“秦少爷还是别顾左右而言他了,你这样迟迟不愿意,我不得不怀疑你身边这位或许就是金老板要找的窃贼。”江暮韫道。
“我迟迟不愿意难道你自己心里没点数?”
“那我还真没什么数,我只单纯的为秦少爷的人生安危着想而已。”
“那你可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我觉得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来形容更为贴切。”
……
这两个人你来我往,一点空隙都不留。
时珺听着那两个人的明嘲暗讽,突然觉得幼稚的很。
两个人硬生生的被彼此嘲讽成了两条汪汪叫骂的狗。
其实如果以第三方来看的话,还……真挺有那感觉的。
你汪汪我,我汪汪你。
场面虽然聒噪,但是……代入感极强。
非常和谐。
原本还站在这里的不耐烦立刻被那副画面所冲散了,甚至还有点想继续看下去的想法。
毕竟这种场面她还没真怎么好好看过。
然而,正当她收拾收拾心情继续看下去的时候,身后那突然伸出了一只手就要把时珺脸上的面具给摘来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