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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时珺却说:“没什么不好的,你去休息吧。”
荣嫂其实折腾了一晚上,到底年纪也不轻了,多少有些动摇了,但因为这么多年的主仆情义,她有些担心地望向床上的丁茹,说:“可夫人醒过来就会闹。”
“没关系,我就再打晕她就好。”
“……”
时珺这话让荣嫂一时无语凝噎。
不过最终她还是去里间去眯了一会儿。
到底熬了一晚上,身体的确有些撑不住。
于是,这段时间就只有时珺陪在床边。
她拖了一把椅子过去,坐在那边,拿出手机在那边敲击着屏幕,把公司那边刚没完成的工作在线上给完成了。
大概到了中午时分,丁茹总算慢慢醒过来了。
她睁眼的瞬间就觉得脖颈处疼得不行,忍不住去揉。
结果一转头的时候,眼角的余光就看到了坐在床边的时珺。
当即吓了一跳!
但很快她就想起之前的事。
还没等她开口,就听到时珺头也不抬地漠然地问了一声,“要不要替你叫医生?”
可丁茹这会儿根本听不见去,她记起了之前的事,顿时脸色铁青地冲她呵斥道:“你打我?你竟然敢打我!你眼里还有没有长辈了!”
时珺神色淡淡,没有半点起伏,“医生说,你的身体已经不适合再打镇定了,所以如果能打晕你就能控制住你的话,他们希望我能多帮忙。”
丁茹怒意顿了顿。
此时,时珺继续道:“所以,如果你不想好好说话,我就动手。等你什么时候能心平气和地好好说话了,我就停止。”
这一席话让丁茹的面色一变,整个人都因为怒气而颤抖了起来。
她怎么敢……
怎么敢这样对自己说话!
之前说下药已经十分过分,简直目无尊卑了,如今没想到她竟然真的敢动手!
而且不止动这一次手。
听这意思是打算动手动到她妥协为止!
哈!这简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
想她丁茹从小没受过什么委屈,后来嫁进秦家更是成了说一不二的大夫人,哪来的委屈所言。
如今一个所谓的未过门儿媳妇儿居然敢对她动手!
这样的儿媳妇儿谁敢要!
“你这样做,还想进我秦家大门?简直做梦!阿匪一定不会原谅你的!绝不!”丁茹眼神怨毒,恨不能用眼神将其杀死。
时珺听到这番话,手中的动作一顿,难得抬头,冲着她轻轻一笑,“这是医嘱,和我有什么关系。是医生说,这种特殊的镇定剂打多了,会变成老年痴呆,让我帮忙。其实我挺巴不得你多打几针。”
最后那几个字轻飘,却让丁茹的瞳孔倏地紧缩。
她立刻又想起植物人的事情。
许久之后,丁茹咬着牙,道:“你这个女人毒如蛇蝎,是我儿子眼瞎,竟然没看出来你这黑心肠!”
时珺看她压着怒意,不敢歇斯底里地叫嚷,就知道她是把自己刚才的话记住了。
果然,这人就是仗着秦匪是儿子,所以才如此放肆。
眼下身边没了人,还不是得乖乖得闭嘴坐在那里。
时珺面色淡淡地坐在那里,说:“你让你儿子痛苦成这样,你比我也好不了多少。”
“我怎么让他痛苦了!我是为他好!为他好,你懂不懂!”丁茹低吼着,苍白的脸色都涨得通红,“你根本不知道其中的事,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对我指手画脚!”
时珺将手机收了起来,对着坐在床上的人说道:“我的确没有什么资格,可我看不得他受苦。”
丁茹冷哼了一声,“他受什么苦!有什么苦比死还可怕!”
对于她来说,什么都比不上死。
因为一旦死了,就什么希望都没有了。
什么梦想,什么人生,什么生活,全都没了!
“你怎么知道他一定会死?”时珺看着眼前极度厌恶自己的人,问:“因为他大哥?”
丁茹狰狞的面容一僵。
她没想到时珺竟然知道这件事。
还没有等她来得及反应过来,结果就听到时珺继续道:“可他毕竟不是他大哥。”
丁茹立刻勃然大怒了起来,“难道你要让我拿最后仅剩的唯一一个儿子去赌那个可能会胜利的几率吗?!你还是不是人!”
她情绪一上来,整个人又开始不受控制了。
早就听到声响却一直躲在里面的荣嫂听到这个声音,心里顿觉不妙,当即就要冲出去。
“夫人,你冷静点!”
但说完刚冲出去,就看到丁茹这会儿正坐在那里像是被吓傻了一样,一动不动。
荣嫂因为背对着时珺,看不清时珺到底干了什么,连忙冲过去一看,就发现时珺什么都没干,就是摆弄了下自己的手而已。
“……”
荣嫂第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直到看见丁茹那惊恐的眼神后,立刻反应过来刚才时珺对丁茹动手的那一幕。
所以,夫人是看人下菜碟的啊。
看见是少爷,就各种大吼大叫苦恼不断,逼得少爷痛苦心软。
如今看见时小姐,见对方根本不吃她这一招,甚至还要对她动手,她就立刻闭嘴。
荣嫂这下不免有些为自家少爷心疼不已。
而就在此时,坐在那里的时珺慢慢站了起来,道:“你或许说的不错,拿最后一个儿子去赌,风险实在太大。可你不该用性命相逼,最终让他那样痛苦。”
丁茹眼神里带着极度地不甘,就连语气都变得恶狠狠了起来,“只要痛不过死,就没有什么该不该的。我一切都是为了他好!”
“你不是为他好,你是为自己好。”时珺毫不犹豫拆穿了她那些披着亲情外衣的自私,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你私心太重,从来不听他的意见,一味强制镇压,何来的为他好。”
丁茹冷笑连连,“难道我这个做母亲的要眼睁睁看这个当儿子的去死,就是为他好了?”
“爷爷同样作为亲人,心里也同样不舍,却还是让秦匪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所以,别拿亲人这两个字来做借口,太虚伪。”
时珺的这一番言论让丁茹的脸色铁青,胸口更是上下不断起伏。
她看上去极度想要发作,却又不敢发作,生怕到时候被她再打一顿。
那样子别提多憋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