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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子快请起,不知者不怪,何来宽恕一?”。
目光不经意在菡萏脸上扫过,四目碰到一处,梨花带雨惹春愁,菡萏的美丽,还是惊艳到了擎。
菡萏心花怒放,烟视媚行,盈盈一拜,“菡萏,谢太子殿下”。
“好!你们姐妹初相聚,自会有许多话要,本君还有事,就先告辞了”,擎着,看了一眼泪水涟涟的舞,见她点头回应,宠溺一笑,化流光离开。
“菡萏,恭送太子殿下”
菡萏袅袅送别,心中却是大雨磅礴,颓坐在擎坐过的石凳上,温暖好似涌上心头,她感受着心上人身上留下的温度。
失神了好一会,菡萏打量着眼前面黄肌瘦的舞,问:“舞,怎么这般瘦?脸色也不好?”。
舞眼带感激,坐在菡萏身边,安慰道:“菡萏,不必担心,我一切都好,偶有心闷,不打紧的”
“为什么不联系我?”
“呃?……唉!一言难尽”
“不用了,我听不染上仙讲过,姐姐不是怪你……心痛病可不能大意,既已找到你,就让姐姐来照顾你吧,你要好好听话”
“好,有姐姐关心,我求之不得”
犹犹豫豫了半晌,菡萏终于支支吾吾问:“舞,太子殿下,怎会来这里?”。
“啊?啊……太子殿下,来下棋,对,来下棋的”
舞一时不知怎么回答?她知菡萏曾暗恋太子,自己还曾帮着撮合过,实在没勇气出口,自己也爱上了太子,舞突然又生出,愧对菡萏的心思来。
翠儿、子萧回来了,舞是欣喜若狂,她终于没了心事。发现子萧成熟许多,也更沉默寡言,连同翠儿也是一样。
子萧常会来探视,给她切脉和开些苦哈哈的药,每调配方都会亲自熬药,并亲眼看着舞喝光,才肯放心离去。
一次,喝完苦唧唧的药,舞忍不住抱怨,“子萧,你能不能……别弄这么苦的方子呀?”。
“不能!嫌苦?有本事别生病”
子萧嘴里怼着舞,但还是从翠儿手中的蜜罐中,挖了一勺蜜膏给她。
舞舔着蜜膏,奚落道:“唉!子萧,你这是啥态度吗?到外面疯玩那么久,还没玩够呀?你呀,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抬头冷眼凝望着舞,子萧冷言冷语道:“外面,没你想的那么好。白痴如你,又怎会知道?什么是福?”。
坐在桌边,正吃石榴酥的展喜,听了子萧的话,不乐意了,嘴里含糊反驳着,“我的师妹,可不是白痴,她是最聪明的”。
觉得子箫和原来太不相同了,围着子箫打着转,舞上下前后打量着,疑问道:“咦?……我瞧瞧,这还是原来的子萧吗?翠儿,你告诉我,他在外面受了什么刺激?怎么感觉……像个刺猬”。
擎笑意盎然地走进屋,打趣道:“她若是白痴,那世上,怕就没迎…不是白痴的了”。
菡萏娉娉婷婷,也一起跟了进来,接话道:“是呀,舞当然也知道,什么是福?能得到太子殿下的厚爱,便是最大的福气”。
擎听了这种恭维话,感觉很是受用,回头对菡萏笑了笑。
子萧,尤其是翠儿,都不喜欢菡萏。作为局外人,他们觉得,菡萏的心思都在太子身上,只是当局者的擎和舞,被蒙在鼓里看不明白。
“见过太子哥哥”
“见过太子殿下”
子萧、翠儿和展喜向擎施礼。
擎打量了一下舞,觉得她精神头还好,突然就想起帝九渊的,舞可能被下了巫蛊的话,就又开始有些怀疑。
之前,擎派方相多方打探,还真是查到了舞的身世,但却没查到她和谁有仇?自然就更不知道,谁有可能对她下过巫咒?
“子萧,舞怎会突然晕倒?治了三千多年,不但没丝毫好,怎么感觉越来越厉害了?莫非……”
“护心草效果不错,请太子哥哥放宽心”,赶紧打断擎的话,子萧不想让舞起疑,让她对自己的病,心生更多的烦恼。
擎和舞的关系,在希夷仙府,成了不是秘密的秘密,大家都心照不宣、心知肚明,但没有人会点破,当然更不会对外人传。
郎有情妾有意,擎和舞眼中不时流露的绵绵情意,是藏也藏不住,不时刺痛着菡萏和子萧的心。同是暗恋者,同样很伤心,子萧选择了逃避,而菡萏选择靠的更近,积极为自己争取机会。
菡萏压下心中的嫉恨,上前拉着舞的手,疼惜地嗔怪着,“舞,叮嘱多少遍,你就是不听话,看来……得时时看紧你才斜。
“的对,菡萏你就留下来,和翠儿一起照看舞。若她敢不听话,就来禀告本君,看本君怎么收拾她”,擎嘴上嗔着,眼睛却和舞不时眉来眼去。
“是!太子殿下”,菡萏娇声应着,翠儿也低头施礼回应。
舞像个犯错的孩子,一副乖巧懂事的模样,不时偷瞄着擎,二人暗送着秋波,脸已红艳一片。
子萧的心被深深刺痛,他无法面对,自己深爱的人与别人眉目传情,忙施礼道别,“太子哥哥,药师府还有事,子萧先请告辞”,完,迈步就要离开。
三千年来,除了每月诊脉,舞已基本见不到子萧,若不是新调药方,他都是诊完脉就走,总是一副怄气的样子,连句话都懒得。舞很想和他多聊聊,问问他为何不愿搭理自己?舞更想用自己的冰龙笛,和他合奏一曲,但子萧来去匆匆,从没给自己机会。
实不想让子萧走,舞挽留道:“哎,子萧,你怎么刚来,就要走呀?别走,我还想和你合奏一曲呐?”。
听见舞的喊声,子萧脚步一顿,脸上有细不可查的痛色,之后,还是逃也似地离开。她已是自己长兄的恋人,爱又能怎样?除了躲避和远远护她周全,子萧不知自己,还能做什么?
睨见太子眼中漾起不悦,菡萏嘴角微微勾起,嗔怪着,“舞,你不能总缠着七殿下,殿下现在可是大忙人,找殿下医病的,都排着长队呐,你需好好静养,还是少会客为好”。
看到子萧一闪而过犹疑,又听到菡萏挑拨的话,又亲眼看见,舞丝毫不顾忌自己在场的感受,就急不可待地挽留子萧,“难道她更想,让子萧在这里,陪她吗?”,想到此,擎醋意大发,脸阴沉如墨。
翠儿、展喜跟着子萧也一起出了屋。翠儿皱着眉,她受不了,菡萏刻意的挑拨和演到,暗暗叹了口气,心里明白菡萏所做的,只是为了吸引太子目光,她在有意挑拨主和太子之间的关系。
翠儿曾多次见过,菡萏躲在暗处,咬牙切齿望着舞和太子痴缠,也发现只有太子在,菡萏对主的照顾关怀,才会无微不至感人至深。
起初,翠儿曾暗示过,反遭舞呵斥,“翠儿,你当我是傻子吗?连演戏都看不破?演戏会演几千年吗?值得吗?翠儿,以后不许再胡乱猜疑,更不可胡言乱语”。
翠儿本不希望二人好,她不喜欢擎,主要还是因他有许多女人,白鹿族信奉一夫一妻,见菡萏从中挑拨破坏,翠儿也并不想拦着,甚至盼着早搅和黄早算。
菡萏没有离开,忙着给擎端茶,还照顾舞喝水,缓和着有些尴尬的气氛。
在三千年的相处中,作为舞闺蜜的菡萏,已融入擎和舞的生活郑已过初恋激情的二人,对她温润贴心的存在,非但不觉得障碍,反倒都依赖她细致体贴的照顾,依赖她平衡二人日渐暴露的性格不合。
擎依靠菡萏,去劝教导舞,错在哪?如何做?舞与菡萏更是言无不尽,常诉女儿家的烦恼,菡萏成了二人斗气后的客,这三人共处的关系,让外人都直呼看不懂。
擎和舞的情爱少了轰轰烈烈,多了紧密相连的亲情,心中都认定对方,已是自己的那个人。但日子久了,性格与观念的差异,加上菡萏推波助澜的挑唆,二人之间相互的抱怨、猜忌与矛盾是越演越烈。
最终,因舞的一次意外受伤,矛盾终于爆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