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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表现出来的弱小全都是装的。
要么……就是有人在捣鬼。
楚风鸣细细打量了一眼周涵，如果她现在的表现全都是装出来的话，那她大概率就是这个游乐园园主级别的BOSS，但楚风鸣经历了这么多个世界任务，在真正交手后判断一个人是不是在故意放水的能力还是有的。
他觉得，她真的就是弱，没装。
“你是用什么方式让生命线认主的。”
“血沾上去后，它就融入到了我的身体里，然后我就再度活过来了。”
“那下面那些生命线是谁在操控？”
“是我。”
“说谎。”楚风鸣将银刃微微刺入了些许，“你确定不说实话吗？”
“……本来就是我，你爱信不信！”
周涵说的理直气壮，没有半分说谎的心虚在里头。
但楚风鸣看着她头上顶着的红色狗头，对24K铝合金狗眼辨别谎言的方式有些无奈的笑了笑。
“如果是你在操控的话，为什么不指使它们来救你？”
“我乐意靠着自己的本事单挑，你管的着吗？！”
“确实管不着呢。”
楚风鸣将双眼闭上，指尖一道黑气涌现，他用手指轻轻的触碰了周涵冰冷的肌肤，黑烟悄无声息的顺着他的指尖融入了周涵的身体里。
“既然你一口咬定那些生命线都是你在掌控的话，我也没办法了，不如来打个赌怎么样？”
“什么赌？”
“赌赌看，它们会不会听你的话。”
“怎……”
话音未落，周涵瞪大了眼睛，她不可置信的回头看了楚风鸣一眼。
“……你这个疯子！”
“嗯。”楚风鸣抱住她的腰，踩上了窗台，“我这个疯子。”
他以一个无可拒绝的拥抱，带着周涵一起跳下了这栋楼，一齐落向地上的生命线之中。
“不要！不要啊啊啊啊！”
周涵奋力的将尖锐的指甲刺入楚风鸣的身体里，又咬又抓，连刺带划，却除了一声闷哼外，没让他松开半分力道。
她大睁着眼，看着生命线不断朝他们用来，一道道白色的丝线穿透过她的灵魂。
疼，刺骨的疼。
她的身体开始变得冰凉，身上的每一寸血肉都在被吞噬，但这些都没什么，她已经感受不到别的任何事情了。
只有疼，好疼，真的好疼，除了疼痛以外，其他的一切她都无法感知。
她即将在痛苦中溺亡。
溺的撕心裂肺，亡的痛彻心扉。
周涵的嘴唇动了动，似是想要呼救，却如同被人扼住了咽喉，发出来的只有微微的气音，连一片羽毛都吹不走的气息，也即将逸散了。
在周涵永不瞑目的眼里，最后所倒映的是，楚风鸣嘴角的微笑。
她感到不寒而栗。
“所以，操纵这些生命线的人到底是谁？”
“告诉我吧，说出来的话，我就把你从痛苦中解救出去。”
恍惚之中，她好像听见了恶魔的低语。
“来，告诉我吧。”
恶魔开口说，
“生命线，到底是谁在操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