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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面和面前的人闲聊起来,一面也在暗自观察这个有些奇怪的院子。
青年人叫安意,这次需要求助的,准确来说是她妹妹安如。他妹妹有一次从学校回来,刚好目击了一个女生跳楼自杀的场景,女孩从18楼一跃而下,脑浆当时都摔出来了,有些还溅到了安如的脸上,差点没当场给她吓疯。
这起自杀案件早就被定性了,也没安如什么事情。可就在安如的精神状态稍微好一点了的时候,她开始常常和自己的父亲和哥哥说觉得有人在跟踪她。
这其实听起来是一件很玄妙的事情,因为安如每次都信誓旦旦的说,她有一种被盯上,后背发麻的感觉,就像是遇到鬼了一样。最近也几乎不再从家里出去,整体就把自己锁在房间里,说只有这样才不会有“脏东西”缠上她。
正值高三的女孩,每天不出门上课怎么得行。对于自己女儿“被鬼缠上”的说法,安如的父亲安庆颇为无奈。他是一个坚定的唯物主义,牛鬼神蛇之类的他统统不信,更倾向于自己女儿被那天的跳楼女孩吓到了。但为了让女儿安心,也让自己安心,请了一个“有名”的私家侦探来调查看到底有没有人跟着她。
安意确实也是心疼自家妹妹,说着说着眼圈都红了,显然安如的状态是真的不好。眼见东缘一直在打量自家的院子,还以为是对方觉得自家院子太乱,于是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那个,因为我们最近要把这个院子卖了,所以提前出售了一些在院子里的花花草草,那些人挖了就走也不清理,所以显得有些乱…”安意有些尴尬的解释道。
东缘有些奇怪:“卖了?这宅子挺老了的吧?”
安意无奈笑笑:“是有些可惜,不过都是父亲的决定,我们这些小辈也没有什么话语权。”
东缘点点头表示理解。他一路跟着安意,见到了“雇主”安庆。
这对父子身上都围绕着一层淡淡的柔光,意味着这家人虽不是大善之人,却经常有小善之举,死后下辈子应该还是能轮回道人间道的,就是不知道为什么院灵全部消失了,以及作为后辈的安如会被“冤魂”缠上。
没错,东缘这次的目标就是那个在安如面前跳楼自杀的女孩,名叫陈雨涵,也是一个高三的女孩儿,冤死录上第一页赫然就是她的名字。
安庆虽然也有些奇怪为什么来的不是李穹,但东缘态度诚恳,再三表明自己今天前来也是李穹的意思,于是也带着人去见安如了。四合院大的出奇,东缘一路跟着走走拐拐,等走到一扇挂着两个风铃的木门前才停下脚步。
安庆小心翼翼的上前敲了敲门,柔声道:“小如,爸爸给你找的私家侦探到了,你和他聊聊看怎么样?”
就这样连续敲了五六次,屋里面都毫无动静。父子表情都很习以为常,看来这种状态确实已经持续很久了。
终于在僵持了十分钟左右,灰扑扑的门突然被推开,扬起了一阵细细的灰尘,连带着风铃也叮叮当当的响了起来。
东缘打量着面前这个眼睛发肿,头发乱糟糟的女孩,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先被一阵尖锐的女声打断了,“什么侦探!我说了我不要侦探!是鬼!我是被鬼缠上了!!去请大师!最近不是那个什么有名的大师带着徒弟来京里办事吗!爸你去请他来!我求求你了!我求你了真的!”
东缘看着安如,女孩虽然没有像安庆安意身上较为明显的功德柔光,但也没有明显的黑气,看似就是普普通通的一个人,反而显示出了她的不正常。因为人类是情感动物,七情六欲缺一不可,很少有凡人身上做到一丝凡气不染。东缘上一次见到没有凡人气息的时候,还是几千年前,在一座不知名寺庙里无意间邂逅了一个大鱼大肉还喝酒的奇怪和尚。
一个晃神,不知道安庆父子两说了什么,安如突然转过头里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当她发现帽檐下的面孔还有些秀气清俊时,声音也没那么尖了,但态度确实依旧不改,摇了摇头,
“反正侦探帮不了我,你们不想看我被逼疯就去请那个大师,大师才知道我不是在说谎!”
说完,“碰—”的一声关上了门,还落了个锁。
东缘有些好奇:“她说的大师是…?”
安庆叹了口气,“是一个在业内非常有名的大师,姓秦,很多人都和我说他很厉害…但我始终是不....的,所以才想麻烦你老师跑一趟…”
“爸”从刚才开始到现在都没说过话的安意开口,提意见道:“要不就请哪个大师来一趟吧…就当满足小妹的愿望,也总比她现在维持这种状态好啊…”
安庆还是不太能接受:“我就算是去远安寺的功德箱里撒钱用来舍财消灾,我也不请这些奇奇怪怪的江湖骗子来我安家!”
都是传言误人,东缘心想。舍财消灾这种说法他从来都没有听说过,不知道是哪路神仙为窃取人类财富想出来的怪招,人类不但对此没有意见,反而好像还很能理解。
两人又起了争执,东缘又看了几眼紧闭的房门,目光掠过风铃,最后笑着说:“那我今天就不打扰了,也许明天我的师傅来安小姐会愿意开口吧,我也先去贵宅周围看看踩踩点,你们不介意吧?”
两人这才意识到还有一个人看着,有些尴尬的摇摇头,向东缘表示了歉意,就将他送出了门。
就这么一会儿天色已经暗下来,外面没有路灯,黑漆漆的一片,东缘却不受影响,绕着宅子慢慢走了一圈,最后在一个有些破损的墙面下发现了一点黑灰,蹲子将这些黑灰收集了起来。
“阴灰?”东缘伸出手指,在半空中虚虚画了一个阵,这一小撮灰就凭空消失了,墙上那些痕迹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变淡。
东缘抬头看向安如房间的方向,虽然被墙遮挡住什么也看不清,但隐隐约约似是有一阵风铃声飘散过来,凄婉而哀伤。
“有点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