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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都府,北门,宁坅被囚的私牢所在。
宁坅开口就说愿意投效卢立背后之人,其实不过是想套出那人的身份罢了。
卢立没那么傻,自然揣度得出来。
他不屑道:“你说投效就投效,你当他是……”
宁坅浑身是伤又动惮不得,着实没有余力与这老头斡旋,干脆直接道:“四十万。”
“什么四十万?”卢立十分莫名。
“只要我一句话,就能带先锋营四十万天帝兵投效。”宁坅说。
“你说什么?!”卢立登时跟被踩了尾巴的老猫一样阴阳怪气的叫了起来。
宁坅不为所动地继续道:“看在这四十万兵力的份上,你背后之人肯定不会拒绝我的投效,因为得到我,比得到虎符更有用。”
天帝兵六大营每营常驻兵力五十万,其中有十万随时会被调配到不同地方。譬如:天都府与天帝宫的拱卫值守、平定周遭诸郡小规模战乱等。只要天帝不在位,但凡有人向开天元帅请援,都有出兵可能。至于出动多少、动用哪个大营,就全看元帅的决定了。即是说,各大营有十万兵力调遣归元帅直辖,元帅营实际拥有的兵力是一百万。
宁坅方才那番话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他在先锋营为将如此之久,早已收复上下,除了那十万他无法动用的兵力之外,甚至都不需要先锋营大将的虎符,就能直接调动麾下所有的兵马。
这种一呼百应的奇才,比任何文武天赋更值得上位者关注。
“此乃奇人!”
就在囚禁宁坅的地窖私牢旁边,竟然还有一间密室,可以清楚的听到囚牢中对话。
“宁坅,宁家次子,这一辈宁家人中文武诡奇皆是‘第二’的‘可怜人’。”
密室中,一个人翘着腿半靠在椅子上自言自语,痞子似的全没坐样,更不停左右摇晃着两条腿椅子,单手则搓着下巴,赞道,“我以前只听闻过宁远、宁圩的大名,就连那执掌右翼营的四子宁坛都因擅诡道而名声比他响,却不知宁家还藏着一个宁坅。”
高行厚得出结论:“这开天宁家可真是人才济济。”
最厉害的是,宁坅已经猜到幕后之人正在旁边偷听,那条件根本就不是开给卢立去转述,而是直接开给他听的。
四十万天帝兵——这是何等的诱惑,很难不让他心动。
“王廊来消息说,龙泉流民之祸已成,他会先藉流民之手拿下要冲龙泉城。”
好消息一个接一个,高行厚正到兴头上,却听余宿刃话锋一转,小声禀告了一句。
“那……房山回来了。”
高行厚一脸莫名地抬起头问:“既然来了,怎么不直接进来?”
“他说,那湘西水军令代掌没能杀成,那人周遭本就有不少兵卒保护,他动手的时候还遇到不明身份之人放冷箭偷袭,甚至还有一个看不出路数的高手与他纠缠多时,导致他完全寻不到机会对代掌令出手……”
好似怕触怒枭王一般,余宿刃声音压得更低了:“他怕您治罪,就跪在外面自行领罚。”
高行厚:“……”
正是炎夏,天都府北面虽然接天山岭能得徐徐凉风缓和,却还是热到灼人。
这密室里有开一扇透气的小窗,距离地面几丈之高,冬日多少能透点阳光暖暖屋子,夏日就如同烤炉,高行厚根本不想给晒成人干,自然躲着那扇小窗走,甚至还要抱紧桌上的冰盆子。
这么热的天气房山还在外面跪着,自然是不好受,要不是个皮糙肉厚的武人,恐怕早就给热昏过去了。
“他跪多久了?”高行厚问。
余宿刃说:“一个时辰左右。”
“真是个厚道孩子。”高行厚满意道。
只可惜厚道就是脾气直,加上嗜好用匕首太过古怪,完全不适合在阵前带兵,只适合暗中做那刺杀之事,这辈子顶多只能混到文少光身侧的副将。
有用、但是难堪大用——高行厚早已给房山下过定论,而今他还是没有超出预料。这种人活脱脱就是一个鸡肋,根本不值得高行厚费心。
他问:“那姓戚的伤着没?”
余宿刃暗自咽了咽,他最怕枭王这种状似不经意、心下明显十分计较的样子了,赶紧据实以告:“房山说在那人背上开了一条五寸长的口子,估计十天半月都下不了床。”
高行厚当即就乐了:“行吧,让他再跪个把时辰就去休息,天气怪热的,湘西那边也还需要他去盯着。”
枭王觉得自己挺公允。那姓戚的给了闵墟容一顿牢病之灾,就算义弟觉得不是啥大事,根本不愿拿出来说,他却看着本来就瘦得跟麻杆儿一样的人变得更瘦了,替他咽不下这口气,当即暗中差房山给那代掌令一刀,姑且算是两清。
“是。”余宿刃替同僚求了个网开一面,赶忙去外头把话传了。
“枭王殿下。”
余宿刃前脚刚走,卢立后脚就从另一扇门进来了。
高行厚听见他的声音,这才百般不甘愿的收敛起那身痞子似的坐姿,起身恭敬道,“辛苦您老与宁坅斡旋了。”
宁坅探卢立口风,高行厚何尝不是让卢立做同样的事?
待人以诚和防人之心,向来都是密不可分的二者。
余宿刃来去如风,不等高行厚跟卢立说上几句,已经跑回来了。
他本就一身普通侍从的打扮,进来之后更是十分殷勤地拉过一张椅子,恭请卢立上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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