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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佑安抹了下下巴,小心翼翼问道:“诶,美人儿啊,这下我可以问了吧,你和那个今释澹岩,到底是什么关系?”
裴寒音动了动眸子,却直接略过这个问题,理所当然地继续问道:“你前几日说不打算插手武平的事情,这话是真是假?”
杨佑安握紧右拳轻轻捶胸,提醒自己莫要被气得背过气儿去,拖着长音道:“说了好几遍了,我这次只是来找你的,那个什么武平国的事情现在和我没关系。伤好了我就会离开空潭寺,不过以后……算了,以后再说吧。”
裴寒音轻轻嗯了一声。
杨佑安默叹一口气,估计着裴寒音是不打算告诉自己今释澹岩的事情了,于是换了个问题吞吐着问道:“那个……裴大美人,你那天……那天到底为什么要救我啊?我当初言而无信差点儿害你下狱而死,我还以为你一见了我就会杀了我。”
“明知道我会杀你,你还来找我?”裴寒音反问道。
杨佑安被气笑,道:“裴大美人,你能不能至少回答我一个问题?”
裴寒音立在屋顶上迎风望着远山,冷冷道:“我是想杀你,但不是现在,留着你还有些用处。”顿了一下又道:“毕竟除了你,我不知道还能让谁去做这件事。”
杨佑安眨了眨眼睛,听着最后那句话心情瞬间明朗,嘴上却依旧不饶人:“干嘛,又要倚仗我的身份混进皇宫,你不是已经把杨晔杀了吗,还想对当今天子动手?杀皇上好玩啊?”
“不是。”裴寒音轻轻否决却不多做解释,望向远处的目光复杂。
杨佑安识趣地不再追问,扯扯嘴角,忽然向那一袭白衣喂了一声,道:“长安的事儿,我还欠你一句道歉,前两日的事儿,还欠你一句多谢。”
裴寒音转头望向杨佑安,动作微不可查地点了点头,继而道:“十日后,你随我去一趟临城。”说完便跃下屋顶,离开了院子。
“真是冷情冷性。”仍盘腿坐在黛色斜瓦上的杨佑安独自嘀咕了一句,接着怔然出神良久,再回过神来时,发现刚刚还晴朗的天幕忽然落下白雪,初时细雪如盐,继而飘飞如絮,杨佑安默叹一句:已经入冬了啊。
入冬的不仅是龙头州,长安城的大雪也断断续续地下了几日,路上的积雪可以没去一半小腿肚子。大雪洁净,压下了不少污尘和杂音。
借着雪夜的静寂,古人本便有了雪夜读□□的特殊癖好,今效人仿之,倒已不仅仅将读□□放在雪夜消遣的活动中。
蓝府,蓝景山温好了一壶香气醉人的白堕酒,缓慢斟了两杯,一杯递给蓝玉,笑道:“爹,这可是第四杯了,白堕酒后劲儿不小,您再这样喝下去可就真的醉了,虽说下着雪呢,明儿却是朔日大朝,您可别带着醉意去让人捉了把柄。”
蓝玉满不在乎地笑笑,接过那杯白堕酒却没有喝,而是用手沾着酒水在桌上写写画画,不时转头透过半掩的窗子望向大雪满阶的庭院。
蓝景山端详了一阵蓝玉写画的那些痕迹,会心一笑,看出北燕的万里江山都在这一张小小的方桌之上。
蓝玉借着醉意缓缓道:“当今的北燕王朝,北逾阴山,西极流沙,东尽辽左,南越海表,疆域之广,古来少有。可惜座上的天子太年轻,怕是提不起这浩浩江山。”
“有蓝家军。”蓝景山轻声道。
蓝玉摇摇头,“北疆平定之后,李厚义就曾说过天下将安三十年,掰着手指头数一数,到如今正好是三十年,只怕……二十万蓝家军镇不住将倾的天数。”
“爹……”蓝景山轻声唤了一句,却被蓝玉抬手制止,半醉的将军摸着满是胡茬的下巴继续道:“北燕最强盛的兵马姓蓝,可惜都聚在一处了。除此之外,边陲各镇皆有兵马,少则几千,多则上万,零零总总,人数倒也能盖过两个蓝家军。”
蓝景山眯起像极了自己父亲的眸子,意味深长道:“如此看来,若能收复边境兵马,抬腕一抖,便是大手笔。”
蓝玉醉眼迷离,不知是真是假。
大雪仍在下。
“爹,您说佑安此去,会不会就是为了联络边境各地?”
“不好说。”蓝玉摇头道。
蓝景山起身再度去温酒,却从未问过自己的父亲,两个儿子,他到底更看重哪一个。
只是那日之后,蓝景山麾下多出了一支景字军:五千轻骑,三千重骑,再加上两千步兵□□手,加总起来不过万人。
但是就凭这初始的万人兵马和鲜红的景字大旗,景字军后来威名赫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