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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这样说过。那个男人对我道:放心,我不会忘记每一笔债务的,我迟早会上门问你取回来,至于我给你的治疗费会另外算。
然后抠门得要死的猎人竟然真的破天荒地免费请了我喝一杯蛋酒。
蛋酒是属于比较偏向这种冬季或圣诞节时常出现的英式饮品,不过我以前真的从来没有喝过它,毕竟国内又没有这种习俗。汉克把生鸡蛋打碎,分开蛋清和蛋黄,加入砂糖各自搅拌,然后倒入牛奶、奶油、威士忌和朗姆酒一起用摇酒杯摇,最后缓缓把它们倒入一个坦布勒杯。
被汉克调配完成的蛋酒看上去就像杏仁霜一样,他的手指敲了敲杯子,杯里忽然冒出在缭绕而上的冰冷白雾。然后他加入冰淇淋,再在上面撒上肉豆蔻粉和香草,令它看上去更加像甜品。
不过我看着最后那杯被送到我面前的蛋酒,忍不住在心里吐槽为甚么又是奶啊,之前是幼崽外表的我已经足足喝了一个月的奶。话说它这次没有出现魔法效果?
上次给你喝的那一杯【报丧女妖的尖叫】,我的灵感就是出自它。不过比起我平时一向习惯调制的魔药饮料,它更加像是一款普通甜品。
你的特色饮品太贵了。猎人头也不抬地道:而且还经常冒出各种奇怪效果。
哦!拜托,这个才是我这间猎人酒馆的特色。
无论怎样……他现在喝这个比较好,帮助他消化。
嘴里被灌下细腻香滑的蛋酒,我觉得自己的精神疲惫一下子被舒缓,就连之前所得到的药师知识也消化得不少。看到他们似乎还要叙旧一会,加上我已经想回去现实世界,所以我告诉猎人他随时可以过来我的梦境世界之后就直接推门离开了。
听到身后属于酒馆的铃铛声,我忽然有些惆怅,我又重新回到属于我那个充满阳光的猎人小镇。直到这个时候,一直在我衣袋里一言不发的人脸草才终于出声:
你究竟是怎样做到的?
甚么?
你究竟是怎样伪装成一个猎人混入他们那边? 你明明是一个先知,你身上的气味我认得出来。那棵人脸草从衣袋里伸出头来对我这样道。
我本来就是一个猎人。
不可能,我之前根本没有帮过你们,是你修改了那个梦境。 听到它所说的话,原本还在走着的我才终于停了下来:甚么?
——是你做的,是你打开那道门,我甚么也没有做过。
原本我还下意识想要反驳他说我是先知的说法,但是我思考了一会,忽然发现我的情况其实跟它的说法本身之间根本没有任何矛盾。也许正是因为我想要出去,梦境才在自动因应我的想法而变化。
彷佛一下子直接醍醐灌顶的我抬起头来看着蓝得不可恩议的天空,终于领悟到甚么般低声笑着道:
原来如此……因为这个庞大的梦境世界本身就是我所设计的,所以我在这里拥有在你们所有人之上的最高权限——如果用你们这边的术语来说,我确实是一位先知,而且还是属于至高无上的先知级别。
你在……说甚么?
没甚么。反应过来的我开始离开那个像电影城布景的小镇,进入那些充满都市感的高楼大厦寻找怪物。神笔之前说过自从上次猎人他来了我的梦境世界之后,这里就忽然涌现了很多怪物。
没多久之后,我就在一条小巷里发现了我的目标——狗。
哪怕它的四只脚落地也仍然有我半个人那么高。死亡的恐惧令我完全动不了,这是真正的死亡威胁。我看着它还滴着唾液的嘴和外露出来的牙龈,忽然觉得有些不妙。
我跟它才一照面就直接猝不及防地被它的头撞到一边,体内五脏六腑也被撞得移了位,连我身后用砖头砌的墙也直接被撞到崩塌下来了。我觉得自己的喉咙里有些腥味,下一秒果然喷出一口血,大脑仍然有些不敢置信和反应不过来。
呃——
简直就像一个原作者设计完RPG游戏之后自己先下去玩一会,结果反而被自己所设定的1级怪物虐得半死,连一直在我衣袋里的人脸草也有些看不过去了。
只有那些猎人才要费那么多力气清理怪物,先知只需要直接用地形清除它们就可以了。
既然我现在是猎人,我就要用猎人的方法解决它。
作者自己动用权限来作弊的话根本毫无意义啊,至少要用身为玩家的身份通关才证明这是一款合格的游戏。
我反射性随手往旁边的地上拾了一根铁棍,我握住它重新站了起来。
至于分析对方的弱点全都是扯谈,我的意识根本跟不上对方的速度。恐怕你刚想观察它时,快得连成一片残影的它就已经咬掉你的脑袋了——连狗也打不过,你太丢人了还是直接退出猎人群吧。
感受到迎面呼啸而至的风声,我全身的血液在一瞬间起来,但大脑却冷静到极点。
我猛然一个向后滑步,扭腰蓄力转身挥击。所有东西彷佛慢下来,就连血肉飞溅的画面都彷佛以慢镜头播放,悬浮在空中的每一滴血珠也泛着我的倒影。我抬起眼睛,跟血珠上那双冷峻的眼睛对视。
下一秒,这颗血珠在我的挥击轨迹下猛然破裂,溅成无数血沫喷洒在我脸上。同一时间,猛风刮得我的脸生痛,手臂酸软脱力地顺着我的惯性轨迹甩出去。
那只对我偷袭的狗猝不及防地砸中了牙关,撞击发出令人牙酸的声音。像破旧的麻布袋般摔在地上的它甩了甩头,又重新爬起来。
我全身虚脱地按住膝盖弯腰喘气,眼睛一直盯住它,然后逐渐直起腰来。
我手上垂下来的铁棍被砸得扭曲变形了,虎口被震得裂开滴血,连握也有些握不稳了。我全身的骨头快要散架了,但是体内的肾上腺素不停地刺激我的身体细胞,仍残留着因为战斗而狂热起来的兴奋余悸感。
我舔了舔有些干涸的嘴唇道:来吧,小狗~
我感受到一股力量,然后自己手中握住的铁棍开始被梦境自动修复,一股黑色雾气缠绕在它上面,最后它在我手中变成了一把长剑。我随手脱掉我右手上的啡色皮手套,它已经被血色浸染,但是我手上的伤口早就已经愈合了。
但是当我这次终于挥剑把那一只狗的头砍下来时,忽然还有另一道黑影从我背后扑上来。在腥风扑鼻的一瞬间,我整个头皮都要炸了。
啊?!
尖锐的疼痛从我的腰侧传过来,我有些不可置信看着自己被它拦腰咬断。
我眼前陷入一片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