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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自己的行动模式,另一个我平时一定会安排属下密切地关注侦探的动向,而我现在已经出现在侦探的附近。
换言之,关于我的情报有可能会出现在他的桌面上。
但是他仍然没有任何反应,难道他目前正在忙着甚么无法抽身出来?那么我不能指望他解决这次的事。
我该庆幸的是这个时代没有计算机和手机,情报没有流通得太快。但是我要怎样才能追回两份稿件并且让所有知情者失忆?也许对方有手抄版、有密码版、有收容物版的稿件,而我无法逐一消毁干净。
也许我可以利用他……不,利用四十年后的他写一封信。
他手上有逆模因武器,所有记载过某些东西的相关物品和记忆也会被全部删除,但是只有被判断为极度严重的收容失效事件,它才能被允许启用。
不行,这样未免太大材小用了。
嗯?原本正在思考的我忽然在路上停了下来,因为一辆低调奢华的黑色桥车驶到我的面前。随着前面的车门被打开,当一个戴着白手套的西装青年下车熟练地打开后座的车门时,我几乎是隐约嗅到一阵成熟的古龙水味。
我看到车厢里是面对面地坐着的四人座位,而一个表情温和慈祥和很有气度的老者坐在后座,他正在抬起头来对我笑道:好久没见了,奈哲尔。
你认错人了。
我有些意外打量着对方,我对他没有任何印象,可能是另一个自己那边的熟人。
我想我应该不会认错自己的养子?但是另一道声音忽然从他的对面传过来。这是一道咬字清晰低沉,甚至泛着冷硬的男性声音。
一个五官比那位老者更加年轻硬朗,同时他们的外貌也有七分相似的中年男人缓缓握住扶手。一只做工讲究的皮鞋忽然出现在眼前,而他也有些脸色阴沉地从座位里起身下车。
若不是有人告诉我,我也不知道自己那个成为医生的儿子在失踪了多年之后,他最后竟然跑去做神父。不过我想你没有通过神学院毕业成为神父吧?
我再回忆了片刻才迅速想起另一个平行世界的我被一个名医生收养,同时对方也是从小教导自己医学知识的恩师。不过由于我在新世界里从小离开教廷的庇护,所以我在这边的此恩师自然是非彼恩师。
我并不打算承认自己在这边的身份,毕竟我只不过是在这个时空暂时逗留而已。
很抱歉,我不知道你们是谁。
他只是抬起头来深深地望了我一眼之后,忽然开口道:我们两个曾经说过,在你搬出来住之后的生活是属于你自己的,我是不会干涉你的自由。
所以当初你拾到一个身分不明的野男人回来一起同居,我也没有理会。你所在的医院屡次发生绝症患者康复的奇迹,我也可以尝试让自己把它们当成只是神的眷顾,甚至没有多问你一句。
嗯?我闻言顿了一下,我忽然觉得有甚么不对。
你忽然辞掉你原本有前途的高薪厚职,选择跟着他过去远方探索危险的遗迹也没关系……我告诉自己毕竟孩子终究会长大,而你也会找到自己的人生意义。
但是为甚么最后只有他回来了,而你却失踪了?
哪怕有无数封亲笔信来证明你仍存在,亦一直以来有礼物被送过来,但是我一次也没有再看到你出现在所有人的面前,你知道我在想甚么吗?
那些奇迹全部也是有代价的,而你就是付出代价的人。
我那个努力了很久的儿子,他是医学院的首席毕业生,他是我们得来不易的家族荣誉,但他就这样不明不白地失踪了。你知道我有多少次想要打死他那个可恶的朋友吗?哪怕我看到对方现在过得那么落魄,也终究难泄我的心头之恨。
奈哲尔,既然你这次终于回来了——那么为甚么你不回来看我这个养父?
抱歉。终于明白了的我用低沉真诚的嗓音道:也许你认识跟我长得一样的人?但是我想你认错人了,我只是一位神父,而我自幼就生活在主的引导之下。
连他也认得出是你!如果你真的是一位神父,那么为甚么你就这样跟着他走?
完了,冒认完另一个自己身份的我在思考着要怎样脱身。如果你是说那个侦探的话,其实我跟他一些也不熟,我们两个在不久前才正式见过面而已。
但对方似乎不打算再多说下去了,他只是命令道:上车!
我们之间确实要好好地谈一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