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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朝仓千夏点头,“那段时间让你担心了,对不起。”
就算是为了你,我也会好好睡着的。
“走吧,我送你回房。”赤司研二长出一口气,这么说道。她既然答应了,就不会不睡觉的。
“……好。”朝仓千夏弯眼笑道。
赤司研二跟着朝仓千夏来到她的房间,看着少女躺到床上,把对方的角角落落都用被子裹好后,轻声问道:“我这个当爸爸的是不是很失职?”
他不知道对方为什么会突然发起高烧,他不知道对方为什么会突然不敢睡觉,他甚至不知道她从什么时候获得了那些奇奇怪怪的能力……枉他赤司研二尽管看不上赤司家的垃圾精英教育,却自认为学得最好。却连怎么扎辫子,怎么烧菜都学不好,到头来他还要被自己的女儿照顾。
在她被SA找上的时候,他甚至只能看着,却无能为力。
“研二已经做的很好了。”朝仓千夏的声音很柔和,“别的爸爸都没有研二好的。”参考新一那个可以把自家儿子当诱饵的爸爸,从小让创真哥颠大锅的爸爸,兰那个没了她们母女生活都要不能自理的爸爸,一直要求征十郎学一堆东西的爸爸……赤司研二这个爸爸,已经是做的很好了。
虽然对方不会扎辫子就索性把她的头发剪短,虽然对方怎么学烧菜都会看错调味料,导致她跟着创真哥一起小小年纪就踩着凳子学做菜,虽然对方在她刚上小学时偷偷跟踪被当作坏人,虽然对方偶尔会留他们五个孩子在家去找圣荣勋……
赤司研二已经很努力地在当一个爸爸了,可就像现在的以诺那样,当初的他也是刚开始学习,他已经尽可能地想到方方面面的事了,却总是笨手笨脚搞砸部分事。
可是他会每天晚上抽时间给他们五个人念睡前故事,他会带着她学习一切他所掌握的生存技巧,他会注意到他们各自的喜好并假装成圣诞老人来送礼物,他会在发现皓偷偷拉着她去报名练习生的时候气地追着对方打,却也会在皓说一定要去当偶像时彻夜挑选经纪公司……
“我和弟弟们都觉得爸爸你已经做的很好了。”朝仓千夏强调,看着面前这个似乎永远是青年那般朝气的赤司研二猛地背过身。
“那帮小子才不会觉得我做的好呢,他们只会挑刺。”男人声音微带哽咽,说完这句话后,匆匆留下一句“晚安”,就关上门离开了。
“晚安。”朝仓千夏看着门被关上,闭上眼。
‘你疯了?!’赫莱尔强制掐断朝仓千夏在意识里制造出的漩涡,她似乎是打算让自己晕过去。但是一次都没有试过直接做出那么大的精神冲击,她的精神少不得得受到创伤。
‘大概多严重能让我晕过去?’朝仓千夏问道。紧绷的意识哪有可能说放松就放松的,自我催眠的难度也有点大,她能想到的也就只有这种方法了。
‘……你花两分钟跟我学习安魂术吧。’赫莱尔的语气不大好,却只能这么说道。
‘谢谢。’朝仓千夏默不作声地听对方叙述完原理后,缓缓闭上了眼。
“……这么就这么傻呢?”赫莱尔叹了口气,却没人知道了。
……
两小时后,朝仓千夏准时睁开眼了。一睁眼,赫莱尔就急切地问话了。
‘怎么回事?这两小时你的精神波动实在是太低了!’
‘……我又做梦了。’朝仓千夏闭眼,深吸一口气,试图排开胸腔内若有似无的恶心感。
‘跟之前那次一样?’
‘暂时不能确定,我的意识并不算清醒,好像没有附到谁身上。周围什么都看不见,虽然能听到声音,但是十分模糊。没感觉错的话,我周围的血腥气很重。’
‘你之前那两天的梦被人做过手脚。’
‘对,我喝过玖兰枢的血,而且弥赛亚有潜入精神的方法。其余有可能在背后插手的人我不确定,但既然我提防起来了,你也在,应该没人能够做手脚了。’
‘……’
‘我在那里度过的时间大概两个小时左右。’第一次梦到自己变成雪村千夏是八小时,当时她的睡眠时间为九小时,两者稍微有点差别。如果说成为雪村千夏对于她来说是做梦的话,那么这一次大概可以称得上是离魂?
‘你今晚能自己睡着吗?’打破安魂术的话无疑会导致施术人被反噬,因此他在对方的精神波动微弱到一定地步没有后续反应后,才迟迟不敢有动作。
‘我试试。’朝仓千夏这么说道,‘多教我点东西吧,脑子里填满了大概就不会在意了。’
‘你的速度已经很快了,现在最重要的是实战。’
‘今天放学后总应该是有空了。’
‘怎么觉得你好像……’
‘我也觉得我好像立了个FLAG。’
‘......’
‘不许笑!实战要提上来,后续的理论也得接着学。’
‘好……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