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芸娘尹姬四位女子,那四位女子也看到了牢门外的这架势。这些个艺伎们见惯世面,看着各位大人的态度,便猜到贺长寿等人身份不凡,八成是什么高官子弟了。
那尹姬侧身望向众人,浅浅一声叹息,竟是走近牢房门柱处对着贺长寿盈盈一拜,可怜兮兮地说道,“公子救救妾身姐妹吧,妾身冤枉啊。”
贺长寿一听这声音,骨头都酥了一半,却又故作矜持,抬手免礼,对那尹姬说道,“姐姐莫急,等事情清楚了,就放姐姐们出去。”说完,这才转头看着还跪在一旁的知府大人。那知府大人一惊,也不知贺长寿是个什么意思,只得回道,“下官一定好好查,一定好好查。”
“我想先睡个觉,明日再去衙门寻你们,可好?”贺长寿又对着赵大人说道。那赵大人哪敢说不好,便是头越埋越低,恨不能直接杵地上,连声回答是是是好好好。
一行人出了大狱,便回了明月居。众人已是十分疲累,话不多说,便去睡了。
第二日正午,贺长寿带着赵大宝小司和袁氏兄弟,来到了知府衙门的内堂里。
还没坐稳呢,那周大人和赵大人就是躬身拱手一拜,齐齐说道,“下官万死,下官万死。”
贺长寿也是无奈,便摆了摆手,让二人直起身来,随后说道,“这事儿本就不怪你们,我在那雅阁之中,确实是个外人。这人吧,也确实是死在我眼皮子低下。所以啊,我就想,”说着,转头看了小司一眼,小司会意,接口说道,“属下想去查验尸体。再看看现场。”说完,拱手对着两位大人站着,贺长寿这才开口继续道,“我就想自己把这案子办了,也好洗脱嫌疑。”
那两位大人面面相觑,按理说,世子爷身份尊贵,想参与地方刑案,也不是不行。可这回死的是朝廷命官,且岳大人作为沧都府驻军之首,此案是万不能玩笑的,真真是不知如何是好。
正为难着,忽而又听贺长寿幽幽地说道,“或者我直接回家去,把我昨儿晚在这大狱里住了半夜的事儿给我爷爷说一下...我爷爷也蹲过大狱的,当年有几个人趁着我太爷爷不在家,也是十七岁的时候,嘿,你说巧不巧。”
那两位大人一听,吓得重重跪倒地上,“公子爷,此事是下官们错了,真错了。告状的事儿就算了吧。查案之事,都听公子爷的,下官们一定鼎立配合。”
贺长寿微笑着点点头,便让周大人领着小司和袁如玉去查验卫指挥使岳大人的尸首。这边,又让赵大人带路,跟赵大宝和袁如英去了晓风阁。
“你为何想要亲自查?”赵大宝并不知道贺长寿有何打算,只觉得贺长寿一脸认真的表情,并不像玩笑。
贺长寿确实十分严肃地说道,“毕竟是朝廷命官,一员大将。就这么无声无息地死了,死在我面前,我哪有不管的道理。”说着,径自往前走了。赵大宝望着贺长寿的背影,突然感受到来自皇家的威仪和气场,是他从未在贺长寿身上见过的,不愧是凤子龙孙啊,赵大宝感叹道。忽听得前方贺长寿又开口说道,“何况姐姐们还在牢里受苦呢,着实教人心疼。”
赵大宝一个踉跄,差点跌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