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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弟媳妇探了探头,回她说:“天天回娘家的人,要吃点心面?姐姐,你真是高要求了!”
俞香兰哈哈大笑:“就开个玩笑而已!我专程来给阿爹阿娘‘送节"。”
叶芙槿闻声走了出来,见她手上的东西,接过来低声说:“又买了的确良?你就是不懂得节俭,讲了多少遍了,几毛的要凑成元,几元的要凑十。可你总是见十元就要拆着花!”
俞香兰娇嗔说:“阿娘,都照您这法子积钱,我不成了个吝啬的地主婆?”
叶芙槿的埋怨在俞香兰听来是满满的爱意,在那妯娌俩听来却是满满的不快。
娘家嫂嫂从她的屋出来,一张嘴就开始投诉俞敏海的罪状,?弟媳妇也不甘示弱,跟着好一番控诉。
叶芙槿扭着小脚走来走去,忙着张罗孩子们吃饭,心想一个木桩成不了栅,但俩木桩可以搭个戏台,自己不能多插嘴,要不然,这个戏台子一定会稳扎得令人“一饱耳福”。
许多年后,成年后的俞敏海想起外婆,跟他的父亲俞大明想法一致:名门之后确有她的名门之范,不屑于逗口舌之强,不是不懂得脸色,而是懂得吞下委屈。
可俞香兰听了你一句她一句的控诉,脸色大变,难忍满腔恶气,冲过去一个急探身,操起了地上的扫帚头,往俞敏海身上扫去,那仗式大有大义灭亲的意味,?俞敏海被打得边哭边喊,蹬蹬地上窜下跳。
俞细命见势不妙,死命地扯住了俞香兰。他边扯边喊:“海海是长得令人嫌恶,但他罪不致死啊!你怎么这么下狠手?”
俞香兰撒了扫帚头,呜呜地哭了:“那上面的几个一见我就服服贴贴,怎么就他像颗扫把星呢,不把几个大人气死了,他是不休腾的。”
俞香兰哭完了,直接拽着俞敏海回家。
叶芙槿红着眼对俞细命说:“你快点跟上她吧,别把孩子打没了才算数,好好的来‘送节’,却闹得一口点心面都没吃上。”
俞细命朝她摆摆手,:“晓得了!”跟着俞香兰身后走。
叶芙槿已吃不下饭,又见俩儿媳妇还在闹情绪,没人收拾碗筷,只好自己一人默默地去收拾了一切。
俞香兰一路痛恨儿子的顽劣,更恼怒的是自己对他的管教欠缺严历,又伤心于娘家嫂嫂和弟媳的不待见。一回到家中,气呼呼地将俞敏海扔给了俞大明。
俞大明看她的脸色难看,老丈人又在她的身后朝他拼命打手势,心知她招了气受,他连忙招呼女儿俞敏佳来领了俞敏海走,心想照妻子泼辣辣的作风,怕她又伤了孩子。
俞大明有时很好奇俞香兰没进过部队一天,却将某种军事化标准熟练地在家中贯彻执行。每个孩子被规定了严格的作息时间,每天的三餐被定时定量,他们自小自己管理餐具和洗刷用品,私人用品各有专属,并各定其位,……。这种做法在福宁广大的农村中,无论是全农民的家庭,还是半干部半农民的家庭里,都堪称“唯此一家,仅无绝有!”
俞香兰见最小的女儿俞敏俪正坐在椅子咳得满脸通红,先撇下了其他人,连忙过去又摸又抚,心疼无比。
俞细命问:“俪俪又生病了?”
俞香兰边抚边说:“老天爷稍稍打了个喷嚏,她就得跟着伤风感冒一回。她也真是可怜,在娘胎里就不得安稳。刚怀上她时,我又得跟在人家屁股后面挖防空洞,防空哨嘀声三天两天地响。我拖着几个大的,藏也不是,不藏也不是,战还没打起来,生生地要吓死人。”
俞细命叹息说:“你一怀上丫头,都逢上了要挖防空洞。”
俞香兰猛发牢骚:“佳佳倒好,那时只挖不响警报,但也落了个早产。怀这个时,警报一响,这心脏就不太好了,不经吓,还真幸亏她这小命算大,足月生了下来。可足月来的还不如早产的好带。真心焦呀!”
俞大明瞧着小女儿也心疼,但时刻不忘**员的身份,正色说:“台湾迟早要收回来的!深挖洞、广积粮、不称霸,我们要时刻准备打一仗,解救受苦受难的台湾同胞,这是我们这一代人的使命!”
俞香兰悻悻地说:“那次刚挖完防空洞就塌了方,亏得这小家伙在肚子里闹了点事,让我没去成。村里的阿才给砸断了腿,现在还瘸着呢。还是那年怀海海的时候好,不过早请示、晚汇报,读读语录,估计海海在肚子里太安逸了,出了娘胎就捣腾开了。”
俞大明劝慰说:“谁让你是干部家属,又会识字,革委会需要你这样的人才。咱花点心思,把俪俪也培养成像她妈妈这么能干的人。”
俞香兰突然间想起要去学生家做家访,赶着匆匆要出门,可走时依然不忘狠狠地说:“大明,你帮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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